谁料潘玉茹却说,“表姐,想是你以前都在民间,不知这大宋皇族的规矩。素来这大宋官家便不许皇族干预政事,对公主驸马更是如此。只给优厚的俸禄,但不许致仕,也不许与外官往来。想我爹爹作为驸马也有些年纪了,只给那高位尊号,但也不让他出仕。我家里哥哥们做的官都是我母亲求来的,但也是位置不高的观察使和团练使。我表嫂家出了这样的事,根本不可能到我娘那里去求她向官家求情,便是知道我娘不会为了外人的事去宫里,这是犯忌讳的。”
“哎,这皇家就是规矩多,作为皇族被管束得如此之严,除了享受优厚的俸禄外,全无一些儿自在,还不如一般百姓舒服哩。”赵天福最终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这话潘玉茹倒是赞成,“谁说不是,这些年我在我娘眼皮下常常觉得不舒心,直到表姐你来了,我才觉着好一些儿了。和你在一起,再不用听人对我说这不该做,那不该想的。所以我才爱到表姐你这里来,再有你说得那些事也是我极爱听的。”
“那你便常来我这里玩罢,你年纪还小,还能再玩几年……”
不知怎的,说这话时,赵天福心中莫名生起一种人生聚散无常之感。今日住的宅子明日不知住着谁人,今日眼前的如花笑魇明日不知飘落何方,属于何人。一时间,赵天福只觉得自己有些心绪低落。
看赵天福低首揉着眉心,仿佛有些愁绪入怀的模样,潘玉茹有些不解的问,“表姐,你怎么了?”
听到潘玉茹说话,赵天福回过神来笑笑,“我今日有些倦怠,对了,我前日教你捎带出去的书信可有了回信?”
“哎呀,光顾着和表姐扯这些闲篇,倒把这正经事忘了。”潘玉茹笑着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向赵天福递了过去,一面说,“前日你给了我书信,我家去便叫从小服侍我长大的乳母她丈夫去替你送信,讨信。”
赵天福接过书信,一面将信从封儿中取出看,一面含笑对潘玉茹说,“此番多谢表妹了。”
潘玉茹欢喜的看赵天福一眼,低首抿唇一笑,轻声道,“表姐何须多礼,我早说过,但凡能帮你做的事我都会去为你做来。”
不知怎的,这话听在赵天福耳朵里颇有些别的意味。于是她不由得从信纸上抬起头来看了潘玉茹一眼,只见她面上带些小女儿家的羞色,分外娇俏迷人。恰在此时,潘玉茹也抬起头来看她,两人视线一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油然而生。
赵天福心神一凛,忙将那打量她的视线收回,将目光投在了信纸上。而潘玉茹却因刚才两人相碰的视线,一颗心如小鹿儿乱撞般“咚咚”得乱跳起来。粉白的小脸上晕染开了一抹淡淡的红。
厅中一霎时好不沉寂。赵天福在仔细看兰安写来的回信,而潘玉茹则揣着一颗小女儿家的初初萌动的春心,思绪纷纷。
将兰安的信看完,赵天福才知原来自他在永安的帮助下接手那几个铺子后,这一月来初初理顺了,只是原有那几个掌柜欺他年纪小,不太服管束,账目上便有些不清不楚。因此兰安想让她近日能得空回去一趟,过问一下那几间铺子的账目。
还有便是永安将宋月梅从窑子里赎出来后,给了她五十两银子,让她家去。谁知宋月梅说她那个家回不去了,这个家男子汉也不要她了,她只能再回到从前的勾栏里去,重新唱曲儿过活。还说,若是自己若还念些儿旧情的话,便去勾栏里照拂她一二。
“哎……”看完信,赵天福不觉在心中长长叹口气。这宋月梅,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还有那几个铺子中的掌柜的事也让她烦心。看来自己近日是要出宅一趟,去见一见兰安他每,理一理铺子上的事,还要去办一件那早在绸缪中的事。可是,有董中使在,要想再穿男装出去,不被他注意还真是难,再有她现在正在绸缪的事是一点儿也不想让董宣知道的。这可如何才好?思来想去,一时之间竟毫无头绪。
坐在一旁的潘玉茹见表姐看了信后,只管在那里低头扶额揉着眉心,似是有甚解不开的难题一样,便关切的问道,“表姐,我瞧你看了那捎回来的信后,似是有甚难事,可否对我一说,不定我能替你想出个法子来哩。”
赵天福抬起头来看着潘玉茹,见她那正色询问的模样不由得一笑,戏道,“若你能帮我想一个法子出来,我便也答应你做一件事,也如同你所说得除非上天拦月,下海屠龙,任是什么我也替你做来。”
“哦,是甚么?表姐尽请说来,不过若是我能替你想出法子来,你可得说话算数,答应了我的事便要做到!”潘玉茹提高了声音,兴致颇高的说道。
赵天福想了想,既然话也说到这里来了,便不妨说与她听,想来她也没甚好法子罢。于是便见得她对潘玉茹招了招手道,“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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