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笑澜尴尬。“公主很好,温良贤淑,子女什么的,倒是不曾有。”
冼朝掩嘴轻笑道:“看你那单薄瘦弱的样子,确是……看起来不那么行的样子。”
“喂……”
“你那师姐呢?华首师叔。”
说到尉迟炽繁,笑澜总觉黯然,道:“师姐她,剃度了。”
“哦,剃度了。”冼朝无意识地重复了一句,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一会儿,冼朝又问道:“一直垂涎于你的皇后,可是和你勾搭上了?”
喂喂,垂涎什么的,勾搭什么的,几时有过!能不能讲得稍许委婉一些?“桃子精,你又胡说什么,给人听到,信以为真了怎么办!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冼朝又是一笑,道:“好,好。我总觉得她对你不一般嘛。你那面具,看起来有些年岁,是她给你的定情信物么?”
笑澜无语,严格说起来,面具还真有些定情信物的意味。
这冼朝,真是生错了年代,若是在二十一世纪,该是个多么成功的八卦周刊记者。
“那你呢?桃子精,这些年你好是不好?可有了意中人?”
“我?我怎么会让自己不好……这辈子,我是不会有什么意中人了。我的命运是会交给一个人的,为了那个人完成一桩大事。至于那个人是谁,几时出现,我可是全然不知呢。是不是很有趣?”冼朝微笑作答,可那笑容里,分明带着几分难言的苦涩。
联想到自己身负的重任,杨笑澜顿感沉重。这看起来肆无忌惮,潇洒豪放的冼朝竟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自己的命运不由自己做主,怀着惶恐与忐忑等待着没有期限的未来,与她相比,两个人何其相似。
轻叹一声,很自然地揽着冼朝的肩膀,让她靠自己近些。“你的曾祖母不是冼夫人么,她那么本事,怎会同意你做出这样的牺牲,什么样的大事,需得你如此严阵以待?”
“师傅的交代,袁姓相士的卜算……只知是一件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我曾祖母许是知道些什么,但始终不肯详说。这样的事情,你还是少知道为妙,知道越多,不怕也被拖入局中么。”待感受到笑澜胸前的温度,闻着衣服上的熏香,冼朝才发现两人此时的姿势颇有些暧昧。
登徒浪子……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
这是第几次想要提醒笑澜不要动手动脚做逾矩之事?
每次都是这样,了解他才知他是无视礼法,不了解的定然当他是别有用心,轻薄无礼。
这个人,还是这般无形无状。
“啊……”突然想起怀中之物,杨笑澜取了出来,交给冼朝细看,“你看,还记得么?”语调里带着几分炫耀。
冼朝坐直了身子,原来是一方帕子和一枚珍珠耳环。这两样东西她又怎会忘记,帕子一角秀有她的印记,而那耳环,自从曾祖母交予她之后便时刻不离身侧。
没想到,他居然还留着。心中喜悦,面上未露分毫,冼朝只道:“记得,你高兴个什么劲。”
“嘿,你不知道,这两样东西,曾经在我受伤的时候遗失过,差一点,真得只差一点,就没有了。后来,居然给我的手下找到,失而复得,你说,是不是应当高兴?”
受伤的时候?那是不是表示,这两样东西,他总是带在身边,连出征都不例外呢?
“掉了也就掉了,不过是些玩物,没有什么大不了。”冼朝故作淡然。
“那怎么行,这是你给我的诶,你记得么?那时我们城外遇袭,你拿手帕给我包扎伤口,第一次见你那么娴静,啧啧……”
“是啊是啊,那时,你还说我像你夫人呢……”
笑澜大窘,她时常口不择言,没想到冼朝还记着。“那是他们说的好不好,一群男人那么八卦,也不知是谁教出来的。”
冼朝扑哧一笑,道:“可不是你的手下,自然是你教的。”
杨笑澜想想也确是如此,摇摇头,道“青出于蓝。”复又与冼朝相视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的那一更,容我欠几天吧。
☆、第四卷
次日,探子回报,王仲宣扎营广州城外的十里坡上,十里坡地势险要,若非有熟悉地形的冯盎等人在,不习惯岭南水土的隋军势必十去九不回,对于冯盎的相援,裴世矩心中实在感激,更是对冼夫人支持统一的高仁大义赞叹不已。
以冼夫人之威望,如若她举反旗,自立为王,岭南势必自成一国,越人来去如风又占地利之便,隋军若想进驻,难。秦始皇三十三年的时候,始皇帝为了他的勃勃雄心,曾派尉屠雎率领大军五十万兵分五路攻击岭南,秦军三年不解甲不驰弩。百越人借着炎热的气候,潮湿的地势,丛杂的山岭,重重的瘴雾,层出不穷的蛇虫和秦军进行游击战,在最后一场伏击中,主将尉屠雎战死,秦兵牺牲数十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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