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我言简意赅。
伊浅清笑,“引路人是负责引渡灵魂,给死去的人编辑档案。并且……收集他们最后的执念。杀手就不用我说了吧,这个只是为了体现一下神的优势。”
他像是说了什么有趣的话一般,笑了起来。
我想了想,“还是引路人吧。”
伊浅清点点头接过文件夹,不知从哪掏出的笔唰唰飞快地写着。
“我还以为你会选杀手。”他头也没抬。
“不会的。”左安抢白道。
我丝毫不明白为何气氛会突然僵下来。
伊浅清合上文件,扶了扶眼镜,面色温和但是令人不容置疑地说,“我一直没和你严肃正式地说过,虽然左安是我的学生,但是如果真的危害到了平衡制约,我也一样不会留情,你好自为之。你已经欠了他太多。不要再让我看到上次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
伊浅清用警告的眼神在我们身上流连几番,然后又消失了。
余下的是令人尴尬的沉默。
我想了想,“对不起。”我轻声说。我一直没有正式的道歉。左安愣了愣,随即眼神温柔了下来,却也没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累死了。。。晋江什么时候能不抽……
☆、温暖(上)
【感谢你存在,给我光,给我色彩,给我爱和欢笑。。。】
啪。清脆的一个巴掌。
“妈的,以后别让我看见你这小崽子!”男人整了整名贵的西装,又踢了一脚跌坐在地上的男孩,骂骂咧咧的坐回车里,疾驰而去。
男孩无视围观的人群,将散落一地的书捡了起来,旧书包的带子也坏掉一根。微微皱了皱眉,有些嫌弃地提着,灵活地挤出人群走了。
他是个普普通通的男孩子,平凡到扔到人群里便再也认不出,即刻便会被遗忘,衣服虽然朴素陈旧,却是干净整洁。指甲也修得整齐细致。这会已经灰头土脸,衣服也脏了。
我第一眼见到时莫言时,就是这样一幅场景。那个开车的男人正在打电话,几乎没有注意到正要过马路的男孩,于是车险险地擦过去,给男人吓了一跳,或许也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男人便把这股无名的火尽数发在时莫言的身上,周围的人都好奇而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反正打不死人,就被当成茶余饭后消遣闲侃的资本。
他是我第一个要接走的灵魂。
也就是说,三天之后,他就会死。
人如其名,时莫言很少说话,他只有十三岁,却已经一脸淡漠。沉默而安静地顺从接受这些无理的打骂。谁让他没权没势,仅仅是个在福利院长大的孤儿。这种年代,同情心几乎是奢侈品。
我跟着他,直到福利院。破旧的牌子,努力地去辨认,才能看出上面写着的,“*市儿童福利院”。院长是个和蔼的中年女人,她大概以为自己是这些孩子的好妈妈吧,喜欢拉着跟每个孩子说几句话。看见时莫言回来了,立刻笑了起来,但随即沉下脸来 :“小言,你是不是和人打架了。”时莫言摇摇头,乖巧地一笑,那女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咬了咬嘴唇,便让时莫言回房间了,她转身离开的时候,似乎红了眼圈。
呵,挺好的女人,只是那不是我要关心的。
时莫言上了二楼,最里面的小房间。随着木门的打开,一个听起来愤怒却有着隐隐焦急的声音传出来。
“小言你去哪里了?怎么弄的这么狼狈?”
说话的是一个和时莫言相貌很相似的少年,是他的哥哥,时莫语。他比时莫言更消瘦些,高一些,但是眉眼更柔和,感觉沉稳成熟。时莫语眼神很是迷人,望去脉脉含情一般,让并不出奇的脸,足以让人第一眼就记住,这个能给人感觉如沐春风般的少年。
时莫言相比下,就更容易被遗忘了,而且他身上的阴郁感觉,让人皱眉。
时莫语的问句末了完全变成了担心,时莫言偏头笑笑,柔柔地喊了一声:“哥~”
时莫语无奈地拉过他,我趁机挤了进来,门在我的背后关上。时莫语将他搂进怀里,什么也没说,但是我能感觉到那种担心。时莫言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此时他的表情,温柔放松,就如同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孩子,在家人那里寻求一点安慰。
这两兄弟,彼此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依靠和温暖。
“哥,那天不是说有人要领养的么?不是说……你应该走了么?”时莫言声音闷闷地问。
时莫语亲了亲他的额头,“可惜人家觉得我太大了,亲密不了,到他们家也是白养活,将来不会知恩图报,一定是个白眼狼。所以他们把球球带走了。”
时莫言笑了,“哈,小胖子被领的早,不到两岁,知道的少,也好。”
时莫语抱住他的腰,把头埋在时莫言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小言,对我来说全世界你最重要。”
时莫言静默半晌,轻轻却坚定地说:“我知道,我也是。我爱你,哥。”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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