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糙闷油瓶,他怎么会这样!
当我看见他时,我紧张的心一下子安心了许多,但没有持续几秒,紧接着,是被一种悲伤,心疼的感觉所代替。
我跑到他面前时,几乎是直接跪在那石板面前,即使树根磨得我膝盖生疼,但我也毫无知觉,因为有比这个更疼的事。
当我爬上那块石板,小心翼翼从包裹住他的树根中,寻到他的脸,他没有变,他的眼睫毛淡淡的遮住,仿佛只是在沉睡。我拨开他面前的树根,但那只手,却始终拿不出力气,探到他的鼻子下面。手就像断了一样,定格在那里。
这就是我要找的人,这就是与我定下十年之约的人。虽然十年未满,但是既然能跟我定下契约,就不会死,一定不会死。
我试图喊了一声:“小...小哥。”
声音变得沙哑,还在颤抖。但尽管这样,眼前的人依旧没有动静,他是睡着了,还是死了。
艰难地提起了手,颤巍巍的伸向他的鼻下,一阵阵微弱又凉凉的气息打在我颤抖的手指上。
没死,闷油瓶他没死,对啊他怎么可能死!
闷油瓶没死,我一下子瘫在石板上,转过头看见他的双手,又是让我为之一颤的景象。
他的双手被树根缠绕分开,手腕处都划裂了一道口子,而一些细小的新根,正延伸到那两道伤口中,似乎正汲取着他的血,而这些嫩根在闷油瓶的宝血的滋养下,微微发红,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似乎它们每年汲取的量都很细微,但这才三年,三年,闷油瓶的脸就如此苍白。
想到这里,我的心再一次坠入深渊。紧跟着过来的胖子他们,也大吃一惊。
“这里的树很邪门,不过这才三年,快点砍断那些根!快啊!”小雨拔出一把小刀,赶紧上前试图割断那些树根。
小花他们也纷纷拿出刀,来割树根,我呆着看着他们,突然从恍惚中惊醒过来,拔出腰际的匕首,死命的割断缠绕在闷油瓶身上的树根。
这个过程是很漫长又很痛苦的,刚才没发现,现在才发现缠绕在闷油瓶身上的树根是有多少。树根很结实,但它包裹着的可是闷油瓶,我深深喜欢着的张起灵!我要是太用力,就会伤到他,要不是用力,就很难将这些树根割断,只能说是进退两难。
树根中淡绿的汁液染满了我的双手,黏糊糊的异常难受,但我在意的并不是这些。
可我不管有多小心,还是会伤到他。手抖得厉害,不管我有多努力去克制,但我也没办法。手越发抖得厉害,闷油瓶惨白的皮肤上一道道细长的血痕渗出点点血珠,就像在告诉我他很疼。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我只知道,等我把树根全部割断后,我的心也像被割断了一样,压抑的疼,疼到无法呼吸。
胖子赶紧取来一件大衣,递给我。我接过大衣,披在闷油瓶身上,小心翼翼的将他抱出来,拥在怀中。他的身子骨真的比女人还要瘫软,而且还很冰冷,散发着阵阵寒气。苍白的脸上依旧那样淡然。我将我的脸轻轻地贴在他的脸颊上,试图温暖他。如今唯一能让我安心的,就是他若有若无的呼吸,淡淡的,但好像随时会断了一样让我揪心。
同时,我也举起他的手看了看,手腕处的一道小口子,没有渗血,但整只手都是血,已经发黑。手指无力的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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