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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仇恨没有沉重，站在阳光下也不会被自己的良心灼伤。

他低下头，看着鸣人。

“……白痴，你知道吗，”佐助更抱紧了鸣人，下巴抵在他的金发上，“我有多讨厌你，和比起你更让我厌恶的自己……”他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掌，终于不再说话。“……”

古老的挂钟无情地摇摆着时间。

回得去吗，回不去了。

不，他从来没有机会，从来没有得到过那份平静，没有过失去，又哪里来的回去……

*

9月17日，晴。

距离2008年10月10日还有23天。

警局审讯室里，佐助看着一脸痞相的男子——染得五颜六色的头发，打了一排耳钉，嘴角和全身都文着密密麻麻的纹身，身体极度消瘦，眼睛凹陷。典型的瘾君子。他深吸一口气，沉声，“你的毒品是哪里接的？”

男子瞟了一眼佐助，眼神暧昧至极，舔了舔嘴角，“警官啊，你长得这么正，做条子太浪费了吧。”

佐助冷哼一声，从桌上拿起早准备好的资料，念道，“加藤尤二，24岁。无业。有偷盗和贩毒前科，3个月前才从牢里放出来。……最近一直出没于田原町街角的地下舞厅和赌场。”语罢看向加藤，“你老板是不是大蛇丸？”

加藤还是那脸不变的痞样，他长得桃花眼，此刻又化了妆，看上去有股病态的诱人，“这儿这会儿这么晚了又没人，不如我们……”

审讯室外，值班的警员看着里面摇曳的灯光，耳边起伏不绝的惨叫，只能摇头苦叹。哎……他们的头这两天心情不好，又是哪个可怜的撞到枪口上了。老实交代不就好了吗，哎，都快午夜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五分钟后，佐助推开门走了出来，那警员立刻起身行礼。佐助头也没回就往局长室走去。

东京警视厅局长正在和什么人打电话，看到佐助示意他在门外稍等，匆匆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佐助没多在意，稍等了几分钟，局长便开了门。“局长……”佐助正要汇报，却见局长关上门，态度严肃道，“……你准备一下，准备动身去京都，”他顿顿，“我们需要你去做卧底。事关重大，这次行动一切保密。”

作者有话要说：

☆、章二

佐助握紧了拳头，黑瞳射过来，“局长，需要我亲自做卧底？”

“我们接获可靠线报，森田锺琛是大蛇丸的一个手下，”局长回身，凝重地目光看着佐助，“你是缉毒科重案组组长，一直都指挥任务，并没有被大多毒贩们知晓面容。你小心谨慎为人机敏，整个警局我能拍着胸脯保证完成任务的人只有你，”他拍了拍佐助肩膀，“你家里的事我也听说过一些，所以这次的任务非你不可。”

“……”佐助目光下移，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语。

“我知道，要你做卧底的确大材小用，不过这次任务警局共有五人一起，”局长回过身，坐向自己的办公椅，“我们一直都只能抓到一些小贩，真正的老大都在幕后，所以我们需要有人打入交易的高层，这个人就是你。”局长又站起身，愧疚道，“我知道你会犹豫，毕竟一日做了卧底，就永远都无法恢复真实身份。甚至……”时刻都有生命危险，或者与以前的亲人朋友为敌。

“我做。”佐助打断他，低语，“……什么时候开始？”

“10月10日，那一天，宇智波佐助这个身份就将消失。这是你新身份的资料，小心保管和研读。”

佐助给局长敬了礼，拿着那一沓打印好的资料便离开警局。

天黑透了，根本看不见星星。冷风吹得人直颤抖，佐助驱车到了海边，海风的味道涌进鼻腔，很咸。

大蛇丸。

他知道这个人是当年篡夺宇智波家的幕后黑手宇智波斑的爪牙。接近他，就更接近当年的真相。

就更能杀了宇智波斑。

他知道，这些年，自己之所以过的这么太平，全靠自己表面上装的安分加上波风家的庇佑。这次的身份消失必须做的完美，才能断了那些当年没来得及斩草除根的人寻找自己的线索。

他掏出手机，手机背景主题是鸣人的笑脸。

金灿灿的，在黑夜里尤其夺目。

鸣人，这是我最后一次利用你。这次之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离开我你才有真正的幸福，你很开心吧，白痴。你总是笑的这么开心。

我恨这张笑脸，我恨你的轻易得到和这么无忧无虑。当我在无数次黑暗的边缘，你却只是享受着大少爷般的生活，别人都帮你想好，别人都帮你做好……

我们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今后也同样。10月10日，你生日这一天，就是我的死期。我们之间，也该做个了结了。从前我保护你的、照顾你的都是你欠我的债，这一天，就让你全部还给我吧。

全部。

*

“不要穿成这样啦佐助，”鸣人看着眼前一大堆……该怎么形容，红色丝带、铃铛、猫耳朵只觉得很不好意思，佐助要自己穿成这样？这样……这样……太难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