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是,他知道很多事情在他没有想清楚之前就可以结束了,比如他和须之佐,到底是朋友,还是……
他不想去想。他觉得逃避开就足够了。可那份挥之不去的空寂,却徘徊在心里。
他转过身,回去整理自己简单的行李和杂乱的文件。
“咔。”
上镗的声音。
冰冷的枪口抵在他的后脑。
“哟,城野泉君,好久不见了。我知道你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知道我来的目的。所以……你把诉讼文件和证据一起交出来吧。”
“兜。”鸣人的冷汗湿了后背。
“我也知道你不会交给我,所以我是有备而来的。我们接到消息,你和须之佐跑了,哼,我们在你的电话里找到了你那个警局的朋友,打得他奄奄一息的时候她女朋友供了出来,我们黑了警局的电脑发现了今天会有警察来这个偏僻的地方,我就赌了一把。哼,你果然在这里。你知道,我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
“证据和文件已经安全送抵警局。你杀了我,也什么都没有了。”
“哼,你也算证人之一吧,证词也很重要吧。”
“没有我,别的律师照样可以完成这次的诉讼。”
“……哼,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也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可惜了,没有人抵抗得了我做的药。这种药是专门用在你这种人身上的。愚蠢的,不懂得惜命的家伙。等你感受到了呼吸困难,死亡迫近的时候你就会懂了。生命,是多么令人欢欣鼓舞的事情。”他伸出手,针头已经刺进了鸣人后背,冰凉的液体涌入,连带着火烧一般的疼。
“唔。”鸣人倒在桌子上,面部肌肉已经扭曲。
“你有一天时间考虑,我总能找到你的。哼。”那把枪离开了鸣人的后脑,可他已经无暇顾及。他很痛,全身上下都像是在火烧火燎一般。他倒在地上,呼吸急促而困难。
忽然,他的胳膊上爬满了红紫色的花纹,皮肤像是要脱落般溃烂。鸣人很害怕,他强忍着疼痛爬起身,找到了自己一直在吃的维护整容后皮肤健康的药,猛灌了三粒,十几分钟后才略有好转,只是手上还有些痕迹无法下去。
“……”鸣人看着自己的皮肤,他有不详的预感。
约摸过了一个小时之后,来接鸣人的车才到,来接他的是猿飞阿斯玛。
他叼着一根烟,凹陷的眼球,满脸的胡渣——鸣人看得出来,他来当检察官,一定也是想要为父亲的去世正名。把那些真正该死的人送上断头台。所以他必须撑住,不能为了生存把“真实”交到“罪恶”的手里。就算送上生命,他也不能放弃追求正义。
“猿飞先生,”鸣人平稳了一下呼吸,因为他还是很难受,“当上检察官之前,你一直都没有改过名字?”
他似乎很惊讶城野泉会问这个问题,“怎么了?”
“那你一路一定是……很不容易才当上检察官的吧。毕竟,猿飞这个姓……”
“呵,都过去了。因为知道总有结束的一天,期盼的时候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因为坚信,所以不放弃,不放弃,才能走到今天。城野泉,我很感激你的出现。我们也算有缘,在这一切消逝之前遇到。等有空了,我请你喝酒。说好哦,只喝酒哦,我老婆怀孕了,我得回家陪她。”
鸣人温和地笑了笑,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明天了。
不过有些期盼,或许就真的可以去相信了。
他不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终章·下
***
爬满了裂纹和霉苔的墙上,日历被窗口的风吹得荡漾。
2011年4月20日。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平凡、普通,眼神却充满着信念。他调整了一下领带,微微把领子调高,来遮挡脖子上紫黑色的纹路。他第一次在街边买了最便宜的粉底为自己化妆,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丝毫病容。他要撑着,直到在阳光下去陪伴已在天国的佐助的那一天。
他不太记得自己吃了什么,他满脑子只有昨晚熬到凌晨四点的案情,自己的陈词与辩词。
然而,冷汗早就浸湿了正在下楼梯的他的衬衫。
他坐上了车,看到街角兜反光的眼镜和冷笑的表情,好像在嘲笑他一直以来坚持的正义。可他不会去理睬那些,那些都不关他的事。昨晚鹿丸打来电话,大蛇丸和斑都已经落网了。作为重刑犯,他们也在前往审判的路上。
“城野君,你的脸色很苍白。不舒服吗?还是很紧张?毕竟第一次毕业就拿到这么重大的案子,”一旁负责护送他的警务人员问,“早餐吃过没?”
“嗯,有些紧张。吃过了,谢谢关心。”鸣人委婉地回答了他。
“这个案子好多年了,凶手一直逍遥法外,而且这个案子牵连太多、太大,哎,总算了结了。”警务人员看上去三十余岁,满脸饱经沧桑的模样,鸣人也只是随附地笑笑,他没有办法再有更丰富的表情。因为他被兜下了不知名的药,他很痛,很累,却必须撑着。
车子行驶到法院的门口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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