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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寻找的眼睛迅速扫过不断涌动的人群……

没有！没有！不是！不是！

哪里都没有！

“叮铃铃铃铃……”他愤怒地抓起电话，大吼一声，“谁呀！”

“哇……你是想要杀人吗？”那边的陌生声音无辜道，“长官啊，局长叫您回总部啊。您该把身份换回来了，真正的须之佐和须之建成也已经回家了。”

“我知道了。……对了，”他焦急道，“城野泉是不是去了局里？”

“没啊。”

“你帮我查一下城野泉除了那套老公寓，还有什么地方住，还有什么亲戚和朋友，快！”

“知道了知道了……您脾气怎么这么大啊！这个城野泉是谁啊，您那么紧张做什么啦！”那边的声音充满抱怨，“您也快点回局里吧，否则就轮到您被局长这么吼了。”

他狠狠挂了电话，气得恨不得踢路边的路灯一脚。

泉！

你去了哪里！

***

2011年5月1日。英国伦敦。墓地。

他穿着一身灰绿的颜色，毫不起眼，连衣帽扣在头上，遮住了他的整个脸。

扫帚轻轻扫过一块墓碑，扫落了上面不多的杂草和落叶。看来这里常常有人打扫。

扫了不多一会儿，他停下，他伸出手，有些犹豫地触摸了一下墓碑上刻下的名字。这个名字也深深刻在他心里。那上面写着“Uchiha Sasuke”。

“……”指尖轻轻摩擦着那痕迹，他不发一语。

他没有伸出整个手，手掌的部分被包裹在衣袖里，却隐约可见那刻意遮住的部分上钻出了几道浓紫色的细丝。“……”他似乎感觉到了，他不敢伸出手，他觉得自己或许连祭奠和怀念的资格都没了。

光线很暗，却依旧可以看见他深深自责的眼神，苦涩的心酸。

*

他辞去了警察的职位，也没有让“宇智波佐助”这个身份复活，他申请了一个新身份。然后他处理了在日本的一些事情便动身前往英国。他还是没有找到城野泉，甚至查不到这个人存在。他很苦恼。

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想见一个人，可他这条命，确乎也并不属于他。

他要去给波风皆人请罪。

他以为，这一定会要了他的命。可是似乎并没有。

当他站在波风大宅的门口，高高的欧洲中世纪城堡威压而极具压迫感，他深吸一口气敲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见到他似乎并不意外——即便他已经被证实死亡了。

“佐助少爷。有事吗？”

他不确定……这是什么情况！

“老爷说如果佐助少爷来了，就把这个给他，老爷不愿意见任何人。……老爷说佐助少爷可以放心，鸣人少爷去世很久了，很多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不会追究。况且鸣人少爷生前，不会愿意任何人去伤害您，您请回吧，老爷夫人都不在这里，他们出国旅游去了。”管家说着就要关门，佐助却伸出手扣住门框，管家的手顿住，门缝里，他焦急问，“为什么要给我一块手表？”

“鼬少爷用他的命证明了宇智波斑的杀人罪，他留给您的最后的讯息，老爷是不会不给您看的。”

佐助瞪大眼睛，“他……他一早就知道我没死！”

“您该知道的，都知道，佐助少爷，请回吧。”管家把他推了出去，关上了门。

他看着手上那块自己生日的时候哥哥送给自己的礼物，并不明白波风皆人给他这东西做什么，他的脑子有些乱，他……无数的思绪和疑点开始涌上心头……如果波风皆人知道自己没死为什么……为什么不追究鸣人的死……如果他什么都知道……如果……

佐助握住表带的手有些不稳。

他的脑子乱了。

他转过身，缓慢地走了。离波风大宅越来越远，那座城堡某房间的玻璃上，波风皆人的身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有些失魂落魄的背影。

***

佐助觉得自己似乎走了很久，久的天已经开始下雨了。

他撑起了街角的黑伞，雨珠被刺白却灰青的天反射的有些恐怖，他还是缓慢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