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没开灯，张起灵把吴邪放在床上，转身去倒水。
水喂到一半吴邪就吐了。
“唔，难受……”
“……热。”
张起灵抓着吴邪又被他挣脱，抓来抓去倒是把衣服给抓开了。
扶着吴邪走进浴室。
“吴邪、吴邪。”张起灵把吴邪放进浴缸，手上沾点水轻轻拍着吴邪的脸，叫醒他。
“小……哥？”
“恩。”
“这是哪？”
“洗澡。”
说着，张起灵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冰凉的水侵湿吴邪的裤脚，碰到肌肤，吴邪一个激灵，伸手就去关。
“小哥，好冷！”
张起灵却不看他，又出了浴室。
“太阳当空照……”
“三叔，我不喝药！”
“嗷，头晕……”
“老子就是喜欢玩游戏，你们管得着吗。”
“洗……嗝澡，小哥，小哥……”
张起灵打开电视，用电视声音盖住吴邪疯癫的话。
浴室里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吴邪围着浴巾出来，摇摇晃晃，嘴里叫着“小哥”，却抱着被子蹭啊蹭的。
借着电视屏幕发出的淡淡荧光，张起灵看见吴邪红红的脸，透着粉色，卷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发梢滴下的水落在身上，慢慢的滑落，肌肤被水润后发出亮泽的闪光，可能因为醉了力不从心，浴巾没有系紧，松松垮垮，张起灵看得到的一边垮得都能看见人鱼线。
气温似乎一下上升了。
吴邪又动了起来，这下，浴巾完全松散，张起灵手快地拉住两端，重新打了个结。
没想到吴邪居然缠上来。
因为洗了澡，吴邪身体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蓬松的头发半干半湿，想来是不打算洗头只是不小心淋到了，不过谁知道他在浴室怎么闹腾的。
“小哥，离我远点。”
吴邪轻轻地说出这一句话，使张起灵浑身僵硬了。
张起灵一翻身，就把吴邪压在身下。
“吴邪，你刚才说什么？”
吴邪眼睁开一条细缝，模模糊糊中张起灵的脸死死皱眉，都能看见阴翳，嘴唇紧抿着，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小……哥？”
张起灵双腿跪着挤着吴邪大腿不让他动，手摁住他的肩膀，重复刚才的问题：“吴邪，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刚才……说……什么了？”
张起灵看着吴邪泛迷糊的脸，手上开始用力。
“远离你。”
“为什么？”
“吴邪。”
张起灵说完这几句话，俯身就吻了下去，同时手搭在了吴邪腰间的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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