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殊在喧闹拥挤的人群间,大步流星地穿行,看也不看那个被他远远甩到后面,被数个水果商贩围住的卡埃尔迪夫,快要气炸了!
卡埃尔迪夫竟敢在刚刚呕吐的情况下,与他接吻!虽然这一路上,除了喝酒,他没有吃过东西,可是,这也太失礼了!狠揍了卡埃尔迪夫一拳后,晏子殊还不解气,一下马车就不理睬他,径直穿过城门,来到西侧广场。
历经万年的扩建后,巴特拉姆城墙内的广场、花园、高塔,恢弘无比。这里有世界上最大的交易市场,三千多个篷车商队,拉拽着一万五千辆载货马车,把广场塞得严严实实,前后还有数不清的市民、游客涌进这里,乐此不彼地逛着每一个货车帐篷。
穿过与广场并行的王后大道,就到了居民区,这里的房子大多用灰色的木头建成,屋顶或搭着瓦片或铺着茅草,门上挂着圣灵会的蓝色太阳十字徽章。这些房子大小不一、数量庞大,道路崎岖交错,犹如一座硕大无比的迷宫。
居民区的后方是巴特拉姆市的内城墙,里面的驻军人数是外城的三倍,需要守城士兵严格检查后,才能进入。城墙后面的建筑是王宫、图书馆、竞技场和圣灵会教堂,大部分贵族也居住在内城。
盛大的集会总是与人们最感兴趣的比武大会相关,晏子殊在娜黛雅公主号上时,就听说巴戈特的国王阿曼图·尼克劳斯,要举办一场赏金丰厚的比武大会,允许二十岁以上的成年男子报名参加。晏子殊不是来参加比赛的,所以对比武大会不是很感兴趣,他想去内城的大贤者图书馆,寻找一本记载着拉芮尔屠魔传说的《真言》之书。
“来买棉花糖吧,比灯笼蜜还要甜的棉花糖哦!”
“姜汁馅饼、水果派、还有龙血布丁,这位少爷,来尝一个吧!”
“不用了,谢谢。”晏子殊摆手拒绝。
只要是容得下马车的地方,就有小贩在摆摊。人们都爱凑热闹,争相去看在内城门口,填写报名单的各国骑士,通往内城的空中桥梁拥堵不堪,晏子殊的步伐变慢了,这时——
“散开!快点散开!”
“前面的!不要跑!”
隆隆的马蹄声从后方传来,好像要将整座桥梁震塌了似的,人们惊恐万状地跑向两边,有平民被挤得掉下了桥,也有了摔倒了,趴在地上喊叫。可是,那些骑马的士兵却无视尖叫连连、乱作一团的市民,“哒哒哒!”犹如一只只离弦的利箭,直往前冲刺!
他们的目标是一个披着灰色斗篷、衣衫破烂、胡子拉渣的流浪汉。他穷得连鞋子也没有,脚上都是泥浆和血污,脸上的神情更是惊慌失措!
他慌张地拨开人群,连滚带爬地想逃到桥头上去,却因为人实在太多,猛地一头撞到晏子殊身上,晏子殊脚底踉跄,被男子用力拉扯着斗篷,一并摔倒了。
“驾驾!吁——”
从后方疾驰上来,全副武装的士兵们,以极快的速度团团围住晏子殊和流浪汉,片刻后又突然散开,空出一条路。
一匹高大的、通体雪白的威尔士骏马犹如君王降临,隆隆疾驰上来,尔后,一个穿着白色法师长袍的青年,从马背上轻盈地一跃而下。
青年有着浅银色、光亮如丝,刚好垂到耳根的头发,他的眼睛是深琥珀色的,睫毛又细又长,线条柔美的薄唇如同蔷薇花瓣,是相当抢眼的美男子。
青年穿的法袍用白孔雀丝织成,无比精美,长袍的钩扣是镶嵌着红宝石的黄金,他的双手戴着深灰色的手套,是火蜥蜴的皮,这比火蜥蜴的茧要昂贵得多,就连国王也不一定买得到。
“大、大人,求求您,饶了我吧,我绝对、绝对没有私通魔族!”流浪汉趴在地上,苦苦哀求,“我家里还有孩子,他们还不到四岁,您放了我吧!”
“把人带走。”青年冷漠地瞥了男人一眼,他的声音如同月牙琴那样柔软动听,却冰冷如霜。
两个士兵跳下马来,挟住流浪汉的双臂,把他从地上拖起来。圣灵会的教士执行公务,是没人敢阻拦的,人们纷纷退开,并用唾弃、鄙夷的眼神,看着那个勾结魔族、亵渎人类的男人。
“这位先生,让你受惊了。”
犯人被押走后,青年——巴戈特王国最年轻的祭司长,阿道夫·弗洛赛维尔十分优雅地伸出手,像骑士对待淑女一样,相扶晏子殊起来。
但是晏子殊推开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他犯了什么罪?”站起来后,晏子殊就问道。
“勾结魔族、滥用巫术,是死罪。”弗洛赛维尔说道,他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在耳边絮语似的。
“你不也是使用巫术的法师吗?”晏子殊质问道,这简直就是只准特权阶层胡作非为,到了平民百姓那里,就是犯法。
“小心你的语气。我们是‘神’的侍奉者,怎么能和平民一样?”弗洛赛维尔突兀地抓住了晏子殊的左臂,他虽然是个祭司,力气却大得惊人,“你不是巴戈特人吧?黑色的头发很罕见啊。”
“放开他。”
卡埃尔迪夫突然出现在祭司身侧,他冰紫色窜动着怒焰,盯视着青年的脸。
“你是谁?看来国王陛下的比武大会,把一些不识抬举的、奇奇怪怪的人,都招来了啊。”弗洛赛维尔略微转过头,看着比他略高一点的卡埃尔迪夫。
唔……紫色的眼瞳,是鲁蓝迪瓦人吗?精灵族与人类的混血后代,据说这样的人种在上上个世界就已经绝迹了,因为他们无法繁殖子嗣。
金发、紫眸、令人惊讶的美貌,虽然卡埃尔迪夫的外貌符合鲁蓝迪瓦人的特点,可弗洛赛维尔敏锐地察觉,他周身笼罩着一股不祥的气息,那是魇黑色的魔力,非常强大。这个男人即使不是魔物,也是和魔物有密切往来的法师。
“我是谁和你没关系。”卡埃尔迪夫冰冷地说。不因为青年时圣灵会的祭司长就买账,“他是蚩尤国的王子,晏子殊殿下,请注意你说话的分寸!”
无论实际拥有的权力有多大,祭司都是王室的仆人,也就是晏子殊的地位远比他的高,而弗洛赛维尔伸手抓住晏子殊的行为,是亵渎王室罪,足可以让他丢了脑袋。
“原来您是蚩尤的王子殿下……”弗洛赛维尔很吃惊地说,松开了手。可是那猜疑的眼神,仍然紧盯着晏子殊和卡埃尔迪夫,在他们身上来回巡梭着。
“请恕我唐突,不知道您尊贵的身份,冒犯到您了。”弗洛赛维尔鞠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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