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餐厅、而是在别的场合遇到卡埃尔迪夫,黎晨远相信自己一定会吓得撒腿就跑,这得要多强大的勇气,才能待在他身边啊?
黎晨远暗暗觉得卡埃尔迪夫公爵是一头白狮,看着静谧优雅,但绝非善类。
杜邦玉是不会看着黎晨远被“欺负”的,他伸出手,面带微笑地说,“公爵阁下,这么多年了,我家的子殊,受您‘照顾’了。”
“我家的”这三个字一说出口,就感觉餐厅内的温度瞬降到冰点,尽管卡埃尔迪夫是如此优雅地伸出手,与杜邦云相握,晏子殊却有种核弹就要爆炸的可怕感觉。
“杜先生说话真是有趣,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与子殊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哼。”卡埃尔迪夫的秀眉罕见地皱了起来,他相当讨厌杜邦云,甚至超过了他讨厌警员的程度,因为这个男人在晏子殊的心里有着不小的分量,而为了晏子殊,这个男人也会做出非常疯狂的举动。
六年前,当他囚禁着晏子殊的时候,除去国际刑警组织在寻找晏子殊的下落,有一个男人也飞到了欧洲,日夜在寻找晏子殊。他聘请私家侦探,雇佣兵,与德国政府、大使馆、奥地利高层官员、甚至还有俄国黑手党积极联系,他想尽一切办法搜寻着晏子殊的下落,而且也确实被他找到了,杜邦云知道晏子殊在卡埃尔迪夫手里。
虽然只要把杜邦玉杀了,就能解决一切麻烦,可是,卡埃尔迪夫心里却有着不想动手的念头,就如同他始终都没有除掉伊恩 亚伯特上将一样,他不想造成无法挽救的局面,让晏子殊对他恨之入骨。
所以,卡埃尔迪夫最后出来见了杜邦云,就在晏子殊差点掉下城堡悬崖的那天。
“——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把他交给你。”一见面,卡埃尔迪夫就开门见山的说道,眼神寒冷如冰。
从卡埃尔迪夫的眼睛里,杜邦云看到了非同一般的执着,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对晏子殊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就算要他付出生命,也决不放手那样。
那么炽烈强烈的感情,如果不是恨,那就是爱。爱恨本来就在一线间,而无论哪一种感情都是非常极端的,特别是爱。那是别人没有办法插手干涉的,如果他强行夺回了晏子殊,卡埃尔迪夫会很快就把晏子殊再次掳走,无论重复多少次,都会是那样的结局。
“这个世界上,我没有别的亲人,晏子殊对我来说,就是最重要的家人,如果你敢伤害他、或者杀了他,我发誓——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背景,我都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杜邦玉深黑的眼眸锐利地等着卡埃尔迪夫,也许他没有卡埃尔迪夫那样强大的势力,也没有杀手集团撑腰,但是一个豁出一切的人,可是比一支军队都要可怕。因为他心里已经毫无胆怯,随时随地准备与敌人同归于尽。
“哼。”对于杜邦云的威胁,卡埃尔迪夫嗤之以鼻,但是,也挺敬佩杜邦云竟然敢这样对他说话。晏子殊能养成这样傲然不屈的性格,也是因为身边有这样一位“兄长”一直关心着他吧?
卡埃尔迪夫非常嫉妒,为什么他与晏子殊一开始就站在敌对的立场?为什么他所做的事情,只会令晏子殊更加讨厌他?如果可以,他希望在很久以前,在晏子殊还不是警员的时候,就与他相遇。
“我不会杀了他。但是,这不是因为你的威胁,而是因为我不想杀他。杜先生,我也要给你一句忠告,不要想插手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否则,我不会放过你,还有其他你重视的人。晏子殊……他是我的人,这一辈子、下一辈子……都是!”
说完这句话后,卡埃尔迪夫就离开了,这次秘密会面只有短暂的五分钟,但是却让两人结下了梁子,非常厌恶对方,所以,当两人再次见面时,尽管已经不是当初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愤,但是空气里也明显迸发着火星。
“各位先生,欢迎!请入座。”
餐厅经理过来招呼这四位夺人视线的贵客,卡埃尔迪夫和杜邦云松开了手,一前一后走向预定好的座席。
餐厅里,穿黑色礼服的钢琴手弹奏着名曲《美丽的星期天》,点着蜡烛、插着玫瑰花的餐桌也布置得非常精美,气氛很好,可晏子殊却隐隐觉得,今晚一定不会是平静的一晚,因为卡埃尔迪夫与杜邦云对峙的气势,如同火星撞地球。
而黎晨远则凶巴巴地瞪着他,生怕他把杜邦云抢走似的。
“开胃酒是法国甜酒好吗?”入座后,经理用英语亲切地问道。
“金巴里。”
“马天尼。”
“雪丽酒。”
“Salon 香槟。”
几乎同时,四人开口点了不同的酒,而后又都愣住了。
卡埃尔迪夫和杜邦云互相看了一眼,说道,“Salon香槟。” “雪丽酒。”
Salon香槟和雪丽酒是晏子殊和黎晨远点的,两人都不约而同为恋人让步。
“那么就上两种开胃酒吧,请您们稍等。”经理微笑了一下,退下去了。过了没多久,年轻的服务员就端来了香槟酒和雪丽酒。
晶莹剔透的酒液缓缓倾注在郁金香形的水晶酒杯里,龙虾沙拉、小牛肉汤等前菜就端上来了,晏子殊很感激前菜上得那么快,因为这至少可以转移卡埃尔迪夫或者杜邦云的注意力了,但显然,晏子殊还是想得太天真了。
“虽然我的生意主要在北美地区,但我也经常去欧洲应酬,来玩得多了,就会听到一些小道消息,我听说公爵您,非常爱猎艳,身边从来不缺情人,是真的吗?” 杜邦云一手端着酒杯,轻嗅着雪丽酒浓烈的芳香,似讥讽地说道。
“既然是小道消息,那就是假的,杜先生成天关注些假消息,所以财团的股票才会下跌吧?”卡埃尔迪夫毫不退让地说,他早就调查过杜邦云的一切,知道他最近在生意上有一点小麻烦,导致股价下跌。
“股票这种东西,有涨有跌很正常,我相信阁下您,也未必是华尔街的常胜将军。”杜邦云微笑了一下,轻喝了一口酒,“但是感情就不一样了,每跌一次,伤的是人心,而人心,可不是花点时间、或者说花一些钱就能治愈的。”
“喔?由此而见,您对恋爱很有经验,那么到底是谁,非常爱猎艳呢?”卡埃尔迪夫反唇相讥,也亲呷一口酒。
为了使他们两个人都能堵上嘴巴,晏子殊在他们喝完一杯酒后,不等服务员过来,就站起身,为卡埃尔迪夫和杜邦云斟满了香槟酒。
虽然能暂时堵住卡埃尔迪夫和杜邦云不开火,但是晏子殊却忘记了,餐厅上还有另一个定时炸弹在。
“哼,Salon香槟,想不到几年没见,你的品位变好了嘛,怎么,现在连警员都能喝这么贵的酒了?”身穿D&G白色纯棉修身西服、内衬黑色花纹T恤衫的黎晨远,高高架起一条腿,斜睨着晏子殊说道。
“以我的薪水来说,香槟还是买得起的,因为我不像某人那么好命,可以只吃饭不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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