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域居然分神思考起这个问题,一时之间还有些迷糊。
“你说我是帝星,但我现在显然不是了,连白泽都不承认我。”苏桭掩饰着自己的心烦意乱。
“你是杜子仁的弟子,怎么会这般任意妄为,三界可能会因为你出现无法弥补的后果。”
“你错了,我牵制不了卓琊,我也无法改变局面,我能做的只有改变自己的人生。”苏桭脸上闪过一丝倦意,“我的命运已经被打乱过一次,这次我想要真正过自己的生活。”
“就算后果是一场灭顶之灾?”
“灭顶之灾?”苏桭重复着重域的话,摇着头,“你不了解卓琊,他那样的人想要的绝对不是一个毁掉的世界。”
“卓琊是我的徒弟,我承认我对他的了解已经不够彻底,但是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昭示着三界会迎来一次彻底的倾覆。”
“哪怕是倾覆,也有可能带来一场新生不是吗?不破不立,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改变的,你活得太久了,所以已经害怕改变了而已。”
重域完全无法看清眼前的人,就好像面对着一个陌生的,被卓琊给洗过脑的人,为什么苏桭的话居然会是向着卓琊的?
“你也不考虑杜子仁为此所作出的牺牲?”
“你以为师父是为了什么而死?”
苏桭突然闪现出一丝恼意,语气也生硬起来:“你是司礼天君,他却是南方鬼帝,就因为这个身份他死了!”
重域突然噎住。
“我原本很愿意帮助你,可是现在我却觉得这个想法太不值得,你用了足足三百年换来了这么多失败。”
苏桭有些怜悯:“可能在你们眼中像我这种才活了一百多年的妖兽,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角色,可我觉得当你将三界的命运托付在你和卓琊的争斗中时,才是真正的自以为是。”
重域脸色难看,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这场游戏,你们谁爱玩谁玩吧。”
苏桭不耐烦地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重域的房间。
留下司礼天君一人,安静站在原地,似在思考着这番对话。
苏桭踏出房门之后,再也没有刚才的淡定,痛苦地闭起眼睛。
所有这一切没有一件是自己想要的,杜子仁死了,待自己如同父亲一般的人却是死在被他当做重要的人手下,而现在有人说服自己去向那人复仇,并说这一切竟是为了三界,听在苏桭耳朵里就像一个荒谬的笑话。
自己的悲伤不需要理会,自己的两难抉择不需要在意,因为目标是伟大的,所以应该打起精神放下一切多余的心情,成为好一个棋子,将对方打败。
太天真了,苏桭笑着,自己从来就不是那样的人。
他太渺小,哪怕前世前前世自己是帝星,哪怕自己有资格被这样两个人利用,可苏桭却只觉得悲哀,他需要时间治愈心里那道伤口,需要慢慢遗忘亲人逝去与被人欺骗的痛苦,那些英雄般的思考方式与行事作风从来不是他擅长的。
他逃避了,虽然可以义正言辞说重域的自大,但苏桭明白自己不过是个软弱的人,他根本就是害怕面对卓琊。
苏桭抉择地很艰难,他发了疯一般想要替杜子仁报仇,想要将害死师父的人碎尸万段,可他知道要是卓琊死了他也不会有丝毫快意恩仇的畅爽,相反只有他在那里痛苦,他将承受比现在更大的煎熬。
明明知道卓琊做的一切可能只是为了利用他。
没等苏桭想好自己要去哪里,重域就提前为自己做出了决定。
一份罪状交到天帝面前,其中详细叙述了苏桭与云承、白泽两件事不可推卸的责任,要求天帝将其打入天牢听从发落。
天牢并不是简单看押天界犯人的地方,它由佛界管辖,因而看守天牢犯人的都是罗汉,三界内有人想要硬闯是不太可能。
所以重域要是利用不了苏桭,他也不会给卓琊机会。
然而这件事传到了罗浮山鬼帝府,桐华大惊。
师父命他将苏桭送到重域那里,可是转眼之间重域就讲苏桭给打下天牢,天牢那是什么地方,扒层皮出来都算是走运的地方,这几百年来哪里听说有人被打入天牢的,而在这之前呆过天牢的人除了三界法力高深为非作歹的妖孽,还有就是重域,这些人的下场是什么?
上诛仙台。
桐华二话不说,穿戴整齐就要上天界要说法,人是他送去的,现在出事了可不得去找重域算账,一干师兄弟平日里虽然没少被苏桭欺负,但是面对这个情况倒是同仇敌忾一致对外,支持大师兄上天界查明原因。
云承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但是桐华是清清楚楚的,哪怕苏桭确实将他带出天界,但最后害死他的是旱魃,要是没记错的话,还是卓琊带着天帝的旨意要求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旱魃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苏桭就算是有错但也罪不至死。
而白泽这件事,苏桭做没做桐华不敢确定,因为那时苏桭是在天沉宫里面呆着,可是按照现在情况白泽是好好地在昆仑山,苏桭需要下天牢吗?
桐华满肚子的疑惑冲上天界,天帝却假托了理由不愿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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