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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梓杨抓紧了他，像抓紧了救命的稻草。

心里说不行，手上却根本不听使唤。他就要裂成两个人，一个觉着愧对了已故的情人，另一个拼命地想抓住眼前的好，而这根本就是两条道，背道而驰，把他人都扯成两半了。

“那匹马。。。我见过了，俊逸的很，真是宝马良驹。。。”

秦梓杨点着头，那可是当年塞外性子最烈的马，被他盯上了，围起来驯斗了一天，后来他骑回来，亲手送给了祁沣，他要告诉他，再难的事自己也能办成，他们两个人要再一起，什么也拦不住。

秦梓杨后来想，自己还是食言了，最后祁沣病的快死了，他守在床边不吃不喝地熬着，他们坚持了那么久，却也没有走到头。他赢不了，他贫穷，他寒酸，他没法抛头露面在这世上重新做人，虽然年轻一点的时候，他们都以为自己可以。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什么都能做，但其实不是的，他们缺医少药，一分钱难道英雄汉，祁沣没有能过那个冬天。

山里就快要春暖花开的时候，昏睡了多日的人突然醒了，秦梓杨那么惊喜地回过神来，他本来是打算跟祁沣一起烂了的，他就要放弃了，祁沣又突然醒了，他就要跟着活过来。

是他最先要跟祁沣好的，他答应要还他一辈子的。

他盯着那无神的眼睛，希望在灰白的眸子里看出生的神采，却只照见了自己憔悴伶仃的脸。

那是最好的结束吧，小祁笑着说，他想要出去，去山顶上看看，住了这么久，他还没有到过这座山的顶。

秦梓杨哭着不让，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觉得他们两个人根本走不到山顶。

后来祁沣说，他不想死在屋子里。

秦梓杨听了心就硬起来，他知道这是最后能做的事了，答应了那么多，都没能做到，最后的心愿，他说他一定要带他上去。

后来的祁沣很轻，秦梓杨就纠缠着这个魂魄怎么都不让祁沣走，他明白自己自私的很，他让情人受尽了苦，就是因为自己不想离开他，他不能想没有祁沣，这一切会变成什么样。

他们俩个十几岁就在一起，一直走到现在，都是因为有了彼此。

他必须要让祁沣活着，再怎么卑微下贱，便溺不能自理，什么都咽不下去，身上碰一碰就疼得不行，也必须要活下去，活下去陪着自己。

其实祁沣自己早就放弃了吧，是因为顾忌着他，才一直坚持到了最后。

秦梓杨终于知道了，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他抱着祁沣还没走到半山腰，怀里的人身子就凉了。到了山顶，就是一具尸首了。

早就像一具尸体了，从左肩受伤的地方开始变黑，开始腐烂，什么药也没有用，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他许诺过的生生世世，其实就是几个春秋，屈指可数，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

他把祁沣葬在了山顶上，又许诺要一直留在他身边陪着他，可是后来又成了空。他根本是个忘恩负义的薄情郎，说过的话没有一句算数的。

秦梓杨心里不停地自责着，越塵就在一旁发了狠。

“你还说不是，你根本现在就想着他！”

他勾着秦梓杨的头发，就动了真火。

“我告诉你，玉逍遥本王让陈九放生了，本王都告诉他了，那畜生要是再出现，他陈九也就不用再回来了。”

“你再也见不着他了，秦梓杨，你听好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该让他走了！”

秦梓杨怔动了一下，“走了。。。？”

“没错，走了，那畜生头也不回的走了，你以为它还记着你们，认出你了么，但它还是跑了，它是这天地的精灵，你缠了它这么久，早该放手了。”

“秦梓杨，你把腿分开，让我上来！”

什么呀，秦梓杨哑然，或许是该放手了吧，都这么久了，走了也好，它有它的日子要过，这回要机灵点，别再被谁擒住了。

是该放手了。。。

不过。。。让你上来是怎么回事。。。

越塵哪里还管他的反应，自己早蹭了上来。

“再分开点腿，抱着我，你自己放进去呀！”

好个厉害的小王爷，这厢蛮不讲理，就要威逼利诱着别人，被他上。

“瞪着本王做什么，你手上勤快点，自己动着腰啊！”

说着扒开秦梓杨的上衣，就啃了起来。

“诶。。。你。。。你这什么毛病。。。”

秦梓杨真是拿不准这个太岁的脾气，自从第一次被他看见了胸口的齿痕，每次欢好，他必须要就着原地，再啃一遍做前戏，把他胸前都快咬烂了，

现在齿痕斑斑，都是雍王千岁的杰作，哪里还辨的出新的旧的，新人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