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进入十二月,秦云回到京城也已一月有余。
用过早膳,算算日子也有几日没去店里看看了,唤小六从衣柜里拿出件菱纹袍服穿上,这天是日渐冷了,按惯例过些日子就该落雪,也不知朝廷发下的军被军服是否如数落实到军汉们手里。
想到这又是一阵叹息,连平头老百姓私下里都纷纷议论藩王不老实,怕是北方战事未平西南各地战火又起。这户部尚书是成王的人,自德佑帝即位便夹起尾巴做人让新帝抓不到小辫子,却没少在军粮运送上做文章。该死!这节骨眼上,那死老头肯定会在军需物资上动手脚。
一想到这秦云就不淡定了,在辽原的几个月虽没与军汉们深处,可想到铠甲上的血痕、得胜而归时爽朗的笑脸,秦云也不忍心眼睁睁看着那些铁血军汉没有为了荣誉而牺牲在战场,却被小人算计丢了性命。
得了,这一年来赚的钱又要上交给国家了。怪就怪陆壮壮为啥要是个军汉!还偏偏是军汉头头!
清点完寻秦记跟陆青山名下几个铺子的账本已是未时中了,摸了摸肚子,空荡荡的。
“秦善、小六,上膳吧,跟着我对了这么久的账本想必也是饥肠辘辘了。”
小六出了门让后厨上些爽口的小菜,秦善伺候在左右欲言又止。
秦云看不得他一脸的纠结,开口道:“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秦大掌柜仍是有几分踟蹰,讷讷地开口:“东家你不在的这一年,那位与东家有些交情的公子托我给您带个话,说是让您小心当日在法相寺遇到的哥儿。只是时日有些久了,小的不知还当不当说。”
秦云听完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想来那有些交情的公子便是邵游了,让他小心宇文舒?秦云自问从没主动招惹过他,难道是因为陆青山?这祸可来得真冤。
摆了摆手表示这事我心里头有数了,秦善也放了心,这事憋心里也不少时日了,可他身份卑微没法子联系上东家,好在东家平安无事回来了,不然若真出了事他可就是罪过大了。显然秦云坠河被卖入草原的事情被遮掩得很好。
“二少君,菜来咯。”
小六推开门让人把菜端进来,手脚麻利地放好碗筷。
“小六、秦善,坐下一起吃吧。”
两人也不是头一回与秦云共桌了,切没有外人在,便都恭恭敬敬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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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至三更,城内禁宵。
辽原比京城更早进入冬季,才十二月普通老百姓出门就得添棉袄了。
更夫手提路灯,哆嗦着手敲响更鼓,一阵寒风平地而起,往上拉了拉领口缩缩脖子,这鬼天气真是一日寒过一日,脚上不觉加快了步子。
初冬时分,薄雪已至。
总兵大帐,陆总兵独坐帐内。
思忖间,一名黑衣人从黑暗中现身,袖子里藏着一封密函。
自秦云生死不明的消息传来,陆青山就把明里暗里的力量全派了出去寻人,等自家媳妇被找到他才空出人手去调查幕后黑手,乌列人自不必说,那群黑衣人的身份也好查,可调查这买通戒杀堂的人确很是费了一番功夫。嗬!想不到这戒杀堂还挺有信誉,着实让他费了不少力气。
看完密函,陆总兵眯着眼敲着桌面。
宇文舒?他可没那个脑子,这背后还有谁掺了一脚,小心藏好尾巴,莫让我逮到了。
“宇文家二少爷前些日子与临王大婚了?”
“回二少爷,确有此事。”
陆青山仰身躺在座椅上,“这可是有趣了。”
藩王私底下不老实,圣上不是瞎子想必知道得清清楚楚。宇文侯府,先帝还未宾天便与临王不清不楚,京中有点地位的怕心里都是门清。圣上下旨让临王与宇文侯府联姻,这越细想越觉得有趣啊,当真这朝堂花样多,也是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翌日,一封奏折八百里加急从辽原送往天子案牍。
十日后,天子手谕下达辽原总兵帐。
辽原总兵陆青山戍守辽原有功,升任从一品镇北将军,赐将军府,纹银一千两,即日回京述职。并又道了军中有攻将士的封赏。
陆青山接过圣旨,拿出准备好的红封递给传诏的宫人,“军中无甚可招待的,赵内侍可自用些茶水。”
宣诏的宫人笑着一张脸接过,“恭喜镇北将军高升,圣上对凉城一战可是极为欢喜。”
……
一番你来我往送走赵内侍,陆青山让张小喜唤来苏能、刘献等大将。
“圣旨上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吧?”
座下众将士都咧着嘴嚷道恭喜大人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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