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憨态的人转身捡起被鲁源生甩的老远的盆子,自是不知道鲁源生的瞳孔在他抬头对视的时候骤的缩紧。
鲁源生承认,他刚刚的带着怒意的举动有些不像自己的作风,但,倒还不至于看上去像个胡乱发脾气的顽劣孩童吧?
可……刚刚明明看见那人眼中一闪而逝的笑意……
风微微的吹进来,床上的人紧皱剑眉,定定的看着远去的背影,连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正微微的弯起了个弧度
……
自从在船上看过那憨夫赤裸躺在床上那幕,自认为是风月场合上练得一双火眼金睛的常佩,也许是好奇和惊讶占据了主
道地位,不是什么爱多管闲事的他,只是忍不住还是在岸上等了那鲁源生和那憨夫,目的纯粹是不甘心自己以前对憨夫这个尤物的忽视。
鲁源生住了进来,这常佩自是找了些借口好好的在一边上好好的观察了一番那憨夫,不过……几天过去也并未看出除了
那日所见的凝雪肌肤以外,这憨夫还有什么其他的特别之处,自是重新捡起本性,丝竹美酒,歌姬粉黛满园,除了必要的招呼,倒是很少往这鲁源生他们住的别院里跑了。
这日,常佩来别院路过马厩,正瞧见那被憨夫一直照顾的枣红大马,看着那深红色的马身在阳光下一层层红浪一般,格
外夺目,一时兴起,便邀鲁源生午后后山骑马。
鲁源生眼睛微微顺了会,抬眼看过去,只见马厩里,憨夫顶着一张一副傻态十足的笑意正顺着马毛,大致是想起了江浪
之时这马的反应,倒也没有反对。
说是后山,无非是一个带了微微坡度的山丘罢了,一排排整整齐齐的树木像是个守卫的将士一般立在那里,刻板呆滞而
又似乎天经地义该在这里看到它们一般;地上像是栖落了一层黄色的蝶,偶尔一阵清风,尚能看到那合上的蝶翼微微的颤动着。
“哇??真是漂亮。”怜儿依旧是一身宽大的粗布麻衣,头发松松夸夸的用一个灰白的头布包裹:“常公子家是做什么
真是有钱……这么大的一片地,怎么不种上鞋花花草草的?”
常佩将视线从远处调了过来,眼中的伤感一闪而逝,笑了:“……现在做些小买卖罢了,这些产业几乎是被忘记了,所
以一直疏于打理……”
“常公子家还有什么人?怎么怜儿这几日没有见过?”
“这……死了,都死了,只剩下……”
鲁源生眼角一抬,看那常佩的时候,却见常佩手拉一匹高大白色马匹朝着鲁源生道:“公子觉得这里如何,虽是疏于打
理,但也是清静。”
“我也喜欢呢,郝大哥你喜不喜欢?”怜儿拉扯着那个拉着枣红大马的哑巴的衣角,摇了摇:“郝大哥?”
常佩笑道:“常佩冒犯了,不知怜儿姑娘和……郝……兄怎么认识的,常某似乎并未在北来的路上见过……”
“怜儿不想常公子,我四处跟着师傅漂泊,走哪里那里就是家啊??咱们什么时候开始骑马啊,怜儿还未骑过这么好的
马呢……”
常佩很是惊讶:“怜儿姑娘竟然会骑马?”
被问的人,细眉一蹙嘴角撅起:“不会啊。”
“……”
哑巴在一会把脑袋转向常佩一会又将脑袋转向怜儿,听着两个人一来一去的说话,只顾着自己嘿嘿的笑着,手下却是没
有停下来,双手搂着马脖子往自己的脸上蹭着,那枣红色的马匹眼睛眯着,偶尔温顺的从鼻孔里发出一个轻音来,尾巴轻轻摇着。
一人一马,好像全世界的宁静都汇集在此一般。
这暖暖的阳光,淡淡的风,憨傻而知足的笑……
鲁源生一双剑眉紧紧的皱着,看着憨夫的眼睛微微的眯起。
常佩转身朝着鲁源生施了一礼,又说了些什么,只见那纯白锦衣之人长腿一跨,坐于白马之上,抱了一拳:“公子请了
??”
说罢,长腿一踢,跟着马匹就窜了出去。
鲁源生视线依旧在这憨夫身上,尚未动作,只听那一声长鸣在耳边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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