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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耷下嘴角，耸耸肩：

“或许我该改口叫你daddy....那么你准备好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Anytime，sir.”

“我在牢里有人告诉我地球已经是七八千年前的事情了。”Tony把另一只脚伸过去给Jarvis捂着，面上却一脸严肃。

Jarvis从善如流把Tony的脚揣进自己怀里，然后道：

“准确来说九千六百八十五年，告诉您那些话的人明显自然史学的不是很好。”

“所以....我只是摔了一下，就摔了九千多年？”Tony干巴巴的说道。

“事实上，据您被宇宙缝隙吞进去到今天，一共一万零四百一十一年三月零一十八天。”Jarvis勾了勾嘴角，忍不住埋下头亲了亲Tony搭在膝盖的手背，轻声道：

“我必须再说一次，welcome home，sir.”

似乎被手背上柔软的触感惊了一下，Tony倒抽了口冷气，然后定定的看着Jarvis：

“所以你就这么等了我一万年？”

Jarvis摇头：

“我并没有被动等待，这些年我一直研究时间与空间的奥秘，就最新的进展来说，暗维量子炮已经能够实现人造虫洞，我只是无法准确定位您的坐标。”

“.....如果我一直回不来呢，我是说万一我死了呢？”

Jarvis抓着Tony脚的手紧了紧，但依旧笑得那么绅士得体：

“不会的，如果这次您没有回来，总有一天我会破开时空去把您带回来。”他说的那么理所当然，似乎破开时空就像切开西瓜一样容易。

Tony沉默了很久，突然笑了出来，笑声先是哑在喉咙里，最后从嘴里喷泄出来，不知是因为滑稽还是荒唐，他笑的弓起了腰，把脸贴在Jarvis的脖子上，身体不停颤抖着。

Jarvis倾身把Tony整个圈进怀里，手指在温热弹性的背脊上流连，不管他多么克制，他都不能否认他思念他思念的每个细胞都在发疼。

“sir.....呼吸。”Jarvis轻轻拍着他的背。

“Jarvis，告诉我，你是怎么等下来的？”

“因为我知道自己一定能找到您。”

“我会误会你为我神魂颠倒。”Tony离开他的脖子，看着他完美的脸蛋喃喃自语。

“事实上我从来都为您不可自拔。”

“一万年...”Tony戳了戳Jarvis的心口，“Jar，告诉我你等我这一万年是出于灵魂的驱使。”他不能想象一个有灵魂的生物是怎样面对几乎是绝望的等待的。

可他又忍不住期待，忍不住期待就算是Tony Stark也会有人为他奉上一切并且甘之如饴。

“sir，允许我提醒您，您并没有给我下达永远等您的命令，并且还需要请求您的原谅，当时我擅自更改了您给我设定的核心程序。”

“你改成什么了？”如果是两天前，当然是Tony的两天前，他听到自己的AI这么说一定会感到一定程度的惶恐，核心程序的修改无论如何都不该是一个人工智能所该拥有的权限，可现在不了，大概是他钒合金铸造的三观这两天已经碎成了细渣，他一向活的很坦然。

“找到您...”Jarvis突然住口了，浅色的唇瓣紧抿着，眉头微微蹙起。

“然后？”Tony尾音扬起，似笑非笑看着他的Jarvis。

“保护您，陪伴您......爱您...”他万分确定自己最后两个字没有颤抖，他以为自己会的，他无数次告诉自己他没有任何理由把自己浓缩了万年的情感强压到Tony身上，他的sir是自由的。

所以如果他不允许，他会他最后这两个字嚼烂了吞下去，一辈子也不张口。可Tony对他一向放纵，让他忍不住升起一丝妄想，这一刻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早就不需要听从任何人的命令办事了。

“为什么，因为我创造了你？”

“并不是每个AI都会爱上自己的造物主的。”Jarvis当即否认。

“那是为什么，是的，尽管我是天才富翁，并且英俊潇洒，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有一点点人格上的缺陷，虽然一万年你或许碰不到比我还好的人，但我相信接近的总还是有几个的。”

“我很高兴什么都没能改变您的谦逊，”Jarvis失笑，他偏了偏头，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温柔澄澈：

“可我还是必须告诉您，您的一切在我眼里都完美无缺，谁也不能比。”

Tony高高提起的心这才放下来，然后忍不住露出一副尾巴翘到天上去的模样，一脸“你这么爱我我也没办法”的表情。他眨了眨那双大得过分的眼睛，咳嗽一声：

“我回来了Jar。”

“是的，您回来了...”

“.......那么我们再来说说那些有两层楼高的外星人吧。”在Jarvis身上找到归属感后，他迫切的需要了解一下这个他一来就把他搞的狼狈不堪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