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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别跑。”小女孩手里拿着奶茶，笑意盈盈的径直走到柯又身旁抱起小狗，抱歉的对柯又点头，“不好意思姐姐，我家贝贝弄脏了你的袋子。”

柯又漾起唇角，不知为什么，眼前这样看似无害的小女孩却让柯又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刚想转身离开，小女孩怀中脱手而出的小狗又突然扑到柯又身上，女孩手中的奶茶也随之甩手倾倒出去，那些甜腻腻的奶茶泼向了柯又手中的袋子。

小女孩赶紧蹲下去，紧张的检查着柯又，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纸巾给柯又擦拭，“对不起姐姐，对不起。”

这真的只是个单纯的小女孩吗？柯又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女孩，从她的穿着打扮来看，不像是个成年人，看起来约莫只有20岁不到。

巡逻的保安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柯又不禁紧张起来，小女孩还想伸手去拿那个装了毒品的袋子，柯又赶紧止住她，笑着摆手，“没事了，我赶时间。”

保安走过来，指着小女孩腿边一直在嗅着柯又的小狗，“抱歉，地铁站不能带宠物进入。”

“喔，真的很对不起。”小女孩抬抬眼镜，呆呆地回道，“对不起，我第一次进地铁。”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但柯又也说不上来，只好匆匆离开，呆得越久越不安全。柯又拎着被奶茶淋湿的袋子进入了到站的地铁列车，从车头数起第三节，交易的对象是乔装成游客的年轻女人，她会带着同样的袋子。柯又很快在车厢里发现了那个女人，原本的计划是将两个袋子放到一起，等到下站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交换着拎走，但是现在，袋子已经被淋湿，很明显两个袋子有些不同，这下子柯又只能祈祷，没人注意到这细小的事情。

与接头的女人对视了一眼，趁着人群下车的时候，柯又弯下腰拎起了那个女人的袋子，往出口挤了挤，车又开了两站，预计的下车地点，小公园站到站，安安稳稳，柯又随着人潮下车。却在下车的同时，看到了擦身而过，牵着警犬朝着地铁走进去的民警。

与此同时，柯又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是从灰猫的宠物店发出的促销广告。柯又皱起了眉头，拨了通电话给小包，“出了点状况，你先回去。”

柯又往回搭坐了几站，又转了两趟公交，来到了灰猫的店里，看着他温暖儒雅的微笑，柯又浑身打了一个冷战，神色凝重的看着他，“怎么回事？那样回去我不好交差。”

“你撤回来。”灰猫的目光淡淡的，手里梳理着金毛犬的毛发。

柯又一时失语，突兀的抬头，震惊的看着灰猫，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突然！柯又不敢去细想，本能的反应，就是害怕和震惊。

“上头决定让你撤回，你呆在那里的时间太长。”

“时间长不对吗？时间长才能获得蓝萧秦的信任，他是那么不容易相信人的。”柯又语调不自觉的有些上扬，连自己都发觉不出的有些激动。

灰猫慢慢的停下手，偏过头看了柯又一眼，“接触到蓝萧秦三年多，你得不到蓝萧秦直接的犯罪证据这个可以理解，那蓝紫凝呢？”

“你怀疑我？”柯又紧紧的拽着拳头，脸色越发的难看。

“我们不是没有变节的卧底，下场，两边都不会有好结果。”

“这么多年，到现在你们才来怀疑我？”柯又抿着唇，深深吸气，压低着声音低喝，“下场！当了卧底就没想过有好下场！阿峰的身份到现在你们都没给他平复！他到死都只是一个通缉犯！”

灰猫叹息着，“别激动，只是提醒你。”

“上面是什么意思？想让我怎么做？把蓝紫凝供出去？那我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蓝家？”柯又努力的压低声音，好让自己不喊出声来让人发觉。

“上头考虑到，既然你这边没有什么进展，撤回来吧，我们会派人重新打入内部。”

“撤回来？在蓝家还如日中天的时候让我撤回来？”柯又苦笑，“我会没命的。蓝萧秦一直就没有完全的信任过我，我现在的每一步都像在踩钢丝，哪怕一步走错都会招来杀身之祸，你们现在让我撤回来。有没有考虑过我？”

柯又只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在发抖，这些话一股脑的倒出来，是在掩饰那就要离开的恐惧，柯又知道自己荒唐了，是因为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甚至有时候会忘记了靠近蓝紫凝的初衷，她知道这样不应该。可是那个女人太过美好，美好到让人迷失。究竟要怎么办，在她身边取到她的犯罪证据，然后让警方将她抓走？不然又怎样，从此变节，跟着她，继续看着她在黑暗的深渊里不断的堕落或者在身边为她出谋划策？

前者她现在不想做，后者她永远做不到。

灰猫将一袋狗粮交给柯又，摇摇头，“时刻记住你的身份。”

拖着疲惫的身子，柯又回了蓝家，接头失败，免不了是又要挨一顿骂的。柯又强打起精神，踏着沉缓的步子慢慢的进了屋。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进了门，屋子里漆黑一片，柯又刚要上楼，客厅突然整个一下子亮了起来，柯又装作被吓了一跳，抬头就看见蓝萧秦坐在沙发上，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沉声问，“去哪了？”

柯又顿了一下，走过来笑着点头，“怎么了，秦哥，今天去送样品了。”

蓝萧秦眯起的眼睛忽而变得犀利，他站起身，全身都罩着一种让人压抑的凝重，“买家说他的人刚刚接到你的货就被截了。”

柯又眉头皱了一下，“我不知道。”

蓝萧秦面色沉下去，却依然勾起笑，说得极为阴冷，“那紫凝呢？她最近都去哪，你又知不知道？”

柯又眼前一黑，骤然惊醒，原来，他生气的是自己让蓝紫凝不开心了。

蓝萧秦目光渐沉，眼角冷下去，冷哼了一声，缓步走向旋梯，“你最好搞清楚，我容你，只是因为紫凝还离不开你。”

作者有话要说：久别的李嫣(ˇ?ˇ） 想～下章见

☆、如果

震耳欲聋的煽情音乐，喧哗的叫声，弥漫在半空中的烟雾，这是夜店里最平常不过的一个夜晚。

台下一群年轻男女高声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