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绪雪。你还记得我吗?”
绪雪还记得我吗?也许已经忘掉了吧?毕竟绪雪是那种很受人欢迎的人,很多人都乐于和她交朋友,而我却是一个不值得记得的人。我边害怕着,边下定决心将信投进了邮箱。当想到已经无法再更改,无法再重新审核时,我突然紧张了起来。 就算将信封□了邮筒,离开了我的手,但我还是犹豫了半天。松开信封的时候,我闭上了双眼。
我没有收到回信。这算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吧,但是却又让我没来由的难过。
又过了几年,我已经大学毕业。我并没有听从父亲让我进去家里的公司的意见,而是留在了学校担任老师。在这个过程中,我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不光是身高相貌这些外貌方面,性格方面我也变得稍微开朗了一些,不再害怕和别人交谈,这也是当老师锻炼出来的。
我在想,绪雪和小时候相比也会改变很多的吧?我开始害怕见到已经成为大人的绪雪。在不远的将来我们也许会重逢。虽然有点害怕,但一定会如此吧?我那是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而她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最后一次和她说话,她那冰冷严肃的语气与自己颤抖的脸颊的感觉,至今在我的体内真实地残留着。虽然相见她,但是我还需要一些时间。直到那一天为止,我就想这样与绪雪进行交流......只要有这种联系,我觉得自己就更更加容易生存下去。
与绪雪再次相会是在多年以后的京都。应该说这一切都在我的策划之内。写文章打动京都大学的校董事是一方面,通过我们家的关系说服让我担任老师是另一方面。总之我终于能和绪雪在一起了。
我清楚的记得再次见面那天的事情。虽然我也是出过远门的人,不过从香港到京都大学门口真是远到我想哭出来。但是比起这个,当想到要和绪雪见面,我颤抖不止。已经像是很久前的那个初次见面。牵着手一起上学的每一天。握着我手,她那手心的温暖。想要听她的声音,想要牵她的手,想要感受她的体温,想要注视她的双瞳,并且还要更多......
虽然我们可能已经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亲密的说话了。突然的分离,然后再突然地接近。现在的我们只能以这种不自然的见面方式见面了。
在学校里并没有遇到绪雪,于是我打听到了她的住处。走出车站,我往她居住的公寓走去。就快要见到她了,等下就能见到她了。当时我满脑子想的全是这些事情。公寓的房东是一位很和蔼的人,我跟她说明了我是来找绪雪的。她告诉我绪雪还没有回来,不过允许我在绪雪的房间门前等着。我跟她道谢后就按照她说的去了二楼绪雪所住的地方。
这么多年没见,绪雪会有什么变化呢?我想大概那一瞬间我的心脏会停止跳动吧?等待一点也不让我感到痛苦。一想到绪雪正往这边赶来,我的胸口便颤抖不己。
我眼睛死死盯着楼梯口。
脚步声响起,有人走进院子,往楼上走来。不认识的高中生模样的女孩打着电话往三楼走去。我感到十分难为情,于是低下了头。
我在等她。时间就好像是停止了。
疲劳让我的头变得沉重。
等待无法确定的事,时间的流逝麻痹着我的神经。
我开始无意识地坐在护栏上唱着歌,我知道自己在唱些什么,也许是我脑袋混乱下的产物。我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也许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幻想的也说不定。绪雪根本就不会出现,而我也注定孤独地永远一个人。
但是我突然感觉到自己视线里出现了一双正在往这边接近的红色漂亮鞋子,然后我抬起了头......在我面前出现的是绪雪。
她的表情先是惊讶住了,然后又恢复了平静。比我记忆中更加美丽,脸有点消瘦的绪雪就站在我面前。模糊的大脑无法好好整理状况。但是感情却直接传到了心中。我半天都无法进行思考就那么僵硬着。
“不好意思,你真的认错人了。”
然而绪雪却没有和我相认的意思。她还没有原谅我吗?我感觉自己头脑一片空白,然后就从栏杆上摔了下来。
“都说了坐在那里很危险了!万一从楼上摔下去怎么办?真是的,自己注意点不行吗?整天让别人关心你!”绪雪生气地对我喊着。但是我知道她终于肯和我相认了。
我抓着她的大衣低着头,看见水滴一滴一滴地落下地上。喉咙里就像是被什么卡住似的痛苦极了。我没打算哭,但是身体却自动地,让我的胸口痉挛着,我真的不知道眼泪竟然有如此强的气势。在我的心中有一个制造出强烈感情的类似于心脏的部位,强烈的感情从那里送往我全身。
只能说这真的是一个十分强烈的感情。
我想要冷静下来,重新抓起了她的风衣,吞了吞口水,擤了擤鼻子,屏住了呼吸。我终于冷静了下来……我终于见到绪雪了……这种实感在我心中涌了出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绪雪经历了很多很多。当然其中最重要的,便是我们终于成为了恋人关系。我仍然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的感觉。
我的双唇感受到了她的双唇,那一瞬间,我变得无法思考了。
我感到我的意识不在这里。意识就像不是属于我的一样,变得空白。我兴奋着,高扬着,最后冷静了下来,失去了平衡感。我明白我们是相同的人,但也是不同的人。我们吸收了对方不同部分并将其放到了自己的身体中。那时所感受到的色彩、温度、感触与黑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觉得我们能互相分享这十多年生活的全部。
我感觉自己的世界立刻变得春暖花开起来。如果这只是梦的话,那么我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过来才好。然而梦终究有醒来的一天。
《圣经》里说过,世间万事万物上帝只有安排。但是我却觉得如果真有上帝的话,那他一定是个顽皮的孩子,把人类当玩物来玩耍,而不会有什么所谓的安排。
我父亲病重,而我只能再次和绪雪分开,回香港帮助公司的管理。这一走又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见到了,说不定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感觉自己就像是特别不受人待见的一粒沙尘,没有任何价值。所以我的喜欢的心情,也许是让人嘲笑的无价值的东西。
但是即便如此,
我还是好喜欢......
我紧紧抓住这个没有依靠的词汇。
我觉得我们好像被诅咒来一样。“希望永远能和绪雪在一起就好了。”
因为我不切实际的愿望,所以我觉得命中注定它无法实现。
要是当初爸爸没有要我回香港,我们就算是在一起上高中上大学,也一定无法在一起吧?
就算如此,我也希望将自己所有的心情告诉绪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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