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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林牧也不明白，他直觉，这事，诡异得很！

“那叶菡又怎么回一见他表哥，就那样失常，惊慌失措？她这样子，简直就是和那天，在小树林的反应一样！不，比那反应还要激烈百倍千倍！”白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等等，林牧，你说那个男人叫什么？！”

“叶翼。”

“翼……翼……”白瞳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起来，“‘山’……翼，翼……‘山’……”

“你觉得叶翼和‘山’字型树林有联系？”林牧问。

“翼……翼……”白瞳没有搭理林牧，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翼……‘山’……，‘山’……翼，翼……‘E’？‘E’……翼，‘E’！”

白瞳脑子里，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她尖叫着，从沙发上弹了起来，“‘E’！‘E’！！”

白瞳却陷入了沉思，沉浸在了自己的思考世界之中，对于周遭的事物，她的大脑自动暂时性地屏蔽了。

“山”字顺时针旋转九十度，便是大写英文字母，“E”，和汉字“翼”的发音几乎一样！而白瞳对于“山”字型事物表现出来的恐惧感，和她刚刚见到叶翼表现出来的恐慌无措，如出一辙！不，准确来说，她对于叶翼的恐惧，来得更加强烈！

如果“山”字，实际上，就是英文字母“E”，而它的象征就是叶翼，那么叶菡为什么会对他如此恐惧？

叶菡初次见叶翼，还替自己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来看，很显然，现在的她已经不认识叶翼了。

要是说，叶菡因为自闭，不太认得人，那她又怎么听到叶翼叫自己“菡”的时候，那般动容？动容之后，她又疯狂的恐慌……

到底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能让甚至已经不记得叶翼音容样貌的叶菡，一见到有关他的东西，都会失常得几乎不能控制？

疑惑，像一个雪球，越滚越大，白瞳头痛地纠起眉头。

“喂！小师妹！”林牧突然轻推了她一把。

“啊？”白瞳如梦初醒，眼前是林牧一张异常严肃的脸。她对林牧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反应。”林牧担忧地望着白瞳，“你没事吧？”他怀疑，自己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师妹，应该是被叶菡伤到了。叶菡年龄虽小，但一般心理疾病患者，都是有故事的人。她和叶翼之间，也许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林牧很自责。

他只顾着为小乐的事情伤心，却忘记照看小师妹。他对不住小师妹，也对不住老师。

老师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要他照看好小师妹。但他却让小师妹陷入这种畸形的感情之中。他明明提前发现了的，他明明是可以制止的……

“我没事。”白瞳冲林牧一笑，让他放心。虽然想起叶菡看着叶翼的眼神，她那含情脉脉的模样，心里还是会不舒服，但她已经好多了。特别是站在一个心理工作者为病人负责的角度，去思考那些谜团，她几乎能置身事外。

察觉到自己刚刚那异常的沉着专注，白瞳也着实诧异了一把。她想起老师曾经说过自己有特殊的天赋，难不成指的就是自己这种隐藏属性？

“那你刚刚一直叫着叶翼的名字……”林牧脸上写满了不解，“你发现了什么？”

“嗯……也不算发现，只是猜测。”白瞳抿了抿嘴唇，她稍微组织了下语言，继续道，“‘山’字顺时针旋转九十度，会变成一个很奇怪的图形，英文字母中，大写的‘E’。而‘E’的发音，和‘翼’一样。”她边说，边用手指在桌面给林牧比划。

“所以说，其实那个形状的解释，不是‘山’，而是英文字母，‘E’。也就是暗喻着叶菡的表哥，叶翼？！”林牧双眼冒出探索的光芒，他忍不住兴奋地站起身。“所以，叶菡对于‘E’字型的恐惧，说到底，就是对于叶翼的恐惧？”

“我猜是这样的。”白瞳轻轻点头。

“如果这样推测的话……”林牧掏出随身携带的钢笔，就着手里的广告封页，便开始推理起来。“那么‘工’字，顺时针旋转九十度，变成……英文字母‘H’。阿拉伯数字‘6’，顺时针旋转九十度……这个……啥也不像。”

“怎么对于阿拉伯数字‘6’，这个就不适应？”林牧放下笔，把写满了符号和箭头的广告封叶推到白瞳面前，疑惑地看着她。

“我不知道。”白瞳无奈地耸耸肩，“只是我觉得，‘E’真的就是指叶翼。这个很贴切。”

“这样么？”林牧摸了摸下巴，“那我今天去搜集搜集叶翼的资料，看看有没有新发现。”

“嗯。”白瞳也觉得，现在有了头绪，应该更多地搜集资料。现在浮现的事实，也许还不到冰山一角。她待会马上打电话给叶妈妈，跟她谈谈有关叶翼的事情。不过，在此之前，她也应该启动了原来的计划……择日不如撞日。“林牧，你现在开始教我催眠术吧。”

“嗯？”林牧怀疑自己听错了，小师妹可是懒鬼一只！自己都嚷嚷让她学催眠术多久了，她硬是都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推脱。以前也是，老师让她学催眠术，她老偷懒，死活不愿意多费一点心思！现在居然主动提出要求，学习催眠，这就是传说中爱情的力量？林牧觉得不可思议。

“让你教我催眠，你没听错。”白瞳看着林牧脸上的难以置信，笑道。她现在，的确想学催眠术。催眠术，能省很多力气，而且也能知道很多原本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她不认为叶菡会告诉自己，她和叶翼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所以，于公于私，她都到了非学不可的地步。

“现在？”林牧脸上的表情，几经变换，终于定格在带着诧异的笑容。

“是啊，赶快教我入门啦！”白瞳嗔怪地拍了林牧肩膀一下。就算自己曾经懒，他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老天开眼，老师保佑，小师妹终于开窍了！”林牧喜上眉梢，赶紧扯着白瞳坐到自己身边，细细跟她说起催眠术的原理。

两人一学一练，即便是入门，三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他们在咖啡厅吃了午饭。

如果说出的话可以收回来，他打死也不会承诺老师，要教小师妹催眠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