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年岁看上去比玉清池大多了。
“这……”王贵龙一时间不知该说什麽。
“还有,昨天玉清池课堂上捣乱,先生罚他抄书五十遍。他把先生书房里的古董字画都给撕了!”
“对对,他那天还……”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数落著玉清池的罪状,王贵龙听得脑门上青筋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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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回来了,看我带了什麽?”清脆的童音响起,只见一个眉目如画的男孩站在门口,手里挽著一只竹编的篮子。
王贵龙揉了揉眼角:“你还知道回家?”
“现在还不晚呢。”玉清池皱著鼻子,然後扑到王贵龙胸口,甜甜地撒娇起来,“我去采菱角了,给爹爹放在糕饼里好不好?”
王贵龙拿过他装著菱角的篮子,重重摆在桌上。
“爹爹……”玉清池被他吓了一跳,站直了身子,眼睛怯怯地望著他,“我做错什麽了吗?”
“你还来问我?”王贵龙真是拿他半点法子也没有,“我辛辛苦苦干活挣钱送你去念书,只是盼著你有朝一日得以成才,不是为了让你去闯祸的。你何时才能懂事?”
玉清池已经猜了个大概,心里把那些“出卖”他的孩子们骂了个干净,想著以後有他们苦果子吃。
“你又在想什麽坏主意了?”王贵龙很是自责,觉得是自己把玉清池给宠坏了,以前他使使性子还当是小儿天性如此,如今连教书先生都敢冒犯,以後再大些可怎麽得了?莫要学了他的身生父亲,吃喝嫖赌坑蒙拐骗。
於是,王贵龙硬下心肠:“从此刻开始,除了上学之外不许出去玩。”
“爹……”玉清池还以为自个儿听错了,瞪大了双目无辜而委屈。
“还有,明早跟我去刘先生家陪个不是,道个歉。”
玉清池一下子激动了:“我没错,为何要道歉!”
王贵龙见他还敢顶嘴,怒气上窜:“你如此顽劣,怎对得起你那早逝的娘?”
听他提到娘亲,玉清池叫得更大声了:“那与我何干?我又没见过她,她是谁我都不知道!”
“你……”王贵龙第一次对他动了气,“好啊,今日我就替你去世的娘亲好好地教训你这不孝子!”
说完,王贵龙把玉清池抱到自己膝盖上,三两下褪下裤子,手掌“啪啪啪”在他屁股蛋上狠狠地打了几下,一边打还一边逼问:“你认不认错?”
这次他的确犯了真怒,每一记都打得很结实,才没两下,玉清池原本白嫩的小屁股上就多出了红彤彤的掌印。
“不认!我不认!”玉清池咬住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偏偏就是倔强地不肯让它们掉下来。
“臭小子,给我进屋去好好反省。”王贵龙见他的臀瓣已经红肿,也不忍再继续下手,但是手臂无意间一甩,桌上的篮子却被打翻,菱角滚得满地都是。
玉清池刚刚还忍著的眼泪终於在此时夺眶而出,他捂起眼睛大哭著跑回屋里,用力把门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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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嫩嫩的菱角肉被一个个剥好了装在盘子里,王贵龙悄悄推开玉清池的房门,看到他趴在桌上已经睡著了,眼角还挂著泪痕。
王贵龙叹息一声,轻手轻脚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爹爹……”玉清池嘟哝了一声,像婴儿时一样,脸颊往王贵龙的胸口蹭著。
“在呢。”王贵龙让他趴著,轻轻地解开他的裤子看了看,刚刚自己下手著实重了,那小屁股现在还肿著呢。方才打完之後王贵龙就去找了消肿化瘀的膏药,现在趁著小东西还在睡,匆忙带了过来给他抹上。
“呜,疼……”膏药刺激得玉清池醒过来,转头看见王贵龙,还以为他又要打他。
王贵龙赶紧摁住他:“别乱动,爹给你上药。”
玉清池转回去乖乖趴著,挨了一顿打,倒是老实多了。
“爹不是气你犯错,气的是你明明犯了错却还不承认。”
“先生说我从小没娘……”玉清池甕声甕气的。
王贵龙动作顿了顿。
“还说你是只个摆摊做糕饼的,没学问,我教养不好……我没见过娘长什麽模样,我本来就没娘,我就是听不得别人说你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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