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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裳口中溢出哼声，身子僵直不动，只垂着眉眼去望满眼皆是诧异的瘫子，他见瘫子面色仍旧铁青，这便问他：“可舒服吗？”

李子裳见瘫子嘴唇开启，半响却发不出话，臀瓣扭动，上下动了动，身体依靠在瘫子身上，嘴唇贴近耳际，又问了一句：“舒服吗？”

瘫子一时无措，只点了头去看李子裳。李子裳骑在他身上，他双腿无法动弹，李子裳只得自己动着腰身。

“倒还不错，腿虽废了，那里却长得极大。”李子裳拿了双手勾住瘫子脖子，腰身轻轻晃动。

“我那姨娘没嫁来我家时性子是顶温柔的，人也知书达理，便是说话也是小心翼翼。那时我还有个大哥，也是极爱她，奈何她是我的未婚妻，大哥也就一直憋在心里。有一日，大哥吃醉了酒，我才知道这事，我本不爱她，便想成全她与我大哥。”李子裳抱着瘫子的头，人依偎着，他头微微昂着，目光有些迷离。

“那日我去退婚，正是上元灯会时候，我那姨娘不依，谁想平日顶温柔的她独自一人偷偷出了府来寻我，却不想糟了花贼。后来她一个姑娘家还未出嫁，就有了身孕。可不巧有一日，她走路跌了一跤，使她往后都要不得孩子。”

“后来她千方百计的嫁到我家，做了我父亲的小妾。大哥知了这事，一病不起。她嫁到我家那天，我大哥拿了白绫悬梁。后来她见我，说那花贼是我找的，这一世她要不得幸福，也不会让我得。”李子裳待说完，瘫子也只默默听着不答话。

“文竹，你的腿是怎么废的？”李子裳去摸瘫子双腿，若是瘫子是自小废的腿，那双腿一定饥瘦凌弱。但瘫子这双腿已经成形，虽说不太健硕粗壮，倒也像是正常人的双腿。

“为何单单寻我？”瘫子不回答李子裳的问话，只问李子裳为何寻他。

“被上的人是我，我也养你，如此不就够了吗？何必追根究底。我说我对你一见如故，你也不信，我也说不得别的理由，你就且当你是我养的小倌儿罢。”李子裳望着头顶上的房梁，半响收回目光。

“倒没有哪个小倌儿操自己的主人的。”瘫子猛然挺了腰身，这一下将尘根炽烈的戳进小口内壁深处，只痛的李子裳叫出声，躬了身子抱住瘫子。

瘫子双腿虽然废了，但双手却是有些力气的，他擒着李子裳臀瓣，上下用力摇晃，腰身也随着幅度挺进，只把李子裳痛的眼泪直掉。

李子裳也不阻止，手胡乱摸索着，拿了块白帕，那帕子上绘着桃花，他将那帕子放入自己菊口，待拿出时，已是血迹斑斑。

“我那日见你，你在雨里，明明那么些的伞你都舍不得为自己撑一把，我便知你这人定是狠心之人，也不会随意爱上何人。”李子裳将那帕子拿到瘫子眼前，瘫子这才顿住身子，尘根仍旧埋在李子裳身体内。

“我是将死之人，只想寻个人爱一番，可不巧就寻了你。”李子裳嘴角噙着笑，他将沾了血的帕子当着瘫子的面叠好，然后放到枕角。

“我未曾喜欢过谁，只小时候遇到过一个卖伞的少年，那日也下了雨，他送了我一把绘着竹子的伞。后来我再去找他，只听人说他杀了人，逃了。”李子裳自己动着腰身，菊口血仍旧流着，只不过不如先前那般猛烈。

“你生了何病？”瘫子只垂头，他听得李子裳说自己是将死之人，这才开口问他。

“花柳病。”李子裳嘻嘻的笑了下，他见瘫子有些惊愕的来看自己，脸上的笑便更深了。

“重吗？”瘫子面上冷冷淡淡的，只是昂着头问。

李子裳重重点了点头，只笑不答。

“疼吗？”瘫子粗糙的手指滑过圆润的臀瓣，来到臀缝那条线，沿着滑腻的血迹摸到菊口与尘根相连处，然后按压轻柔，李子裳仍旧是点头不答话。

“你里面很滑，像是流血了，你自己出来我帮你上药。”瘫子终究是叹了口气，他扶着李子裳腰肢，李子裳仍旧不动，只是望着瘫子道：“你先射了再说。”

……

“公子怎的烧那样厉害？请的大夫还未来吗？”屋子内忙作一团，瘫子因是外人只能远远望着。

屋子内有一直伺候的丫鬟偷偷瞅他几眼，昨日他是与李子裳行那事的，今日就烧得厉害，可想昨日是做的过分了。

瘫子坐在轮椅上，透过穿梭的人群去看床上的李子裳，奈何人太多，他看不到丝毫。瘫子瞥眼间望到站在门槛边的那位姨娘，那姨娘只冷笑着，眉目间却带着凄凉。

瘫子推着轮椅还未走，只见眼前一晃，人群中多了个身穿红袍的男人，那男人他原是见过的。那红衣人从他那里拿了把黑色的伞，生的是绝尘清雅。

瘫子只见那红衣人站在李子裳床前，那些忙乱的丫鬟小厮却好似望不到一样，仍旧慌乱的端着热水拿着毛巾。

红衣人长袍轻晃晃的，手抬起，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握了个判官笔，那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个簿子。判官笔挥就出一道血红，李子裳胸口飘出个虚晃的影子。

瘫子还未看清那影子，便见到红衣人手里拿了个白色骰子，影子便收了进去。

那红衣人转了身，未曾搭理任何人，径直走出门外消失不见。

“公子……公子没了……”

天地似乎在这一瞬间炸开了锅，哭泣声充斥在耳中，瘫子耳中乱哄哄的，他只觉得听不真切。

恍惚间他见到站在门边的那个姨娘脸上露出落寞之色，一人失了魂般踉踉跄跄走了。只半个钟头时候，听得西厢房那边跑来丫鬟，哭喊着说姨娘抹了脖子了。

瘫子依靠在轮椅之上，手里还握着一方绘着桃花的白帕，那帕子染了血迹，血已经有些发黑。

瘫子一人出了门外，竹林深处植了几株桃花，绚烂一地的芳菲染了泥土，泥土还是新的。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