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尾巴自然是咱们的绿袖了,为了弄清楚自家大少爷最近到底怎么了,她代替腿脚不便的第二主子苏连城尾随沈墨,肩负了艰巨的任务!恩,的确艰巨,因为——大少爷腿长走得快,她是小短腿啊,飞奔都快跟不上了啊!!(哭)
跟着大少爷九曲十八弯地走着,就在绿袖走得快要绝望的时候,大少爷终于停住了脚步,仰头凝望了一会儿。随着大少爷的视线望去,绿袖原本疲惫不堪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沈府别院,里面呆着的,不就是……
正想着便见沈墨大步流星地进去了,绿袖不假思索,提着碍脚的裙摆潜了进去。
沈墨一进大厅便来了几个小厮哈腰点头地伺候,靠坐在太师椅上,捧着小厮新沏的热茶喝了一口,道:“含玉呢,让他出来。”
话一出口,几个小厮面面相觑,好一会儿,一个胆稍大的站了出来,说:“回大少爷,那含玉公子……早就走了,不是您让他走的么……”
“混账!我什么时候说要放他走的!”茶盏被重重地摔在案几,沈墨阴沉着脸怒了一声,有两个胆小仆人一个哆嗦跪在了地上。
“大……大少爷,您之前吩咐过,含玉公子爱留便留,爱走就走,所以这公子要走,小的们也不敢拦……”
“那他现在在哪里?”
“回,回大少爷……不出差错的话,应该是百……百……”
没等那匍匐跪地的小厮结结巴巴地说完,沈墨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又是走回了大街闹市,只见沈墨轻车熟路地走到了百香楼,紧跟着他绿袖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一群妓女小倌簇拥着进去了。这回可让她诧异了,没想到大少爷放着府里的苏公子不管却跑去别院找小倌,如今更是追到那小倌的“老家”来了。这都让她心头一沉,却碍于自己的身份不能进去,只能蹲在门口不远的街角处守着。
百香楼里。
“哟~沈大少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哟,真是稀客,稀客!”百香楼的鸨母见了这沈墨可真是又爱又怕啊。爱?当然是爱他的钱了,谁不晓得如今泾城里数他最有钱,把他伺候好了,还怕没钱赚;怕?一想到上回那无双的事情,当时沈墨可是说要拆了她这老窝的,看那架势也不是唬人的,听说那天买了无双头夜的王大贵后来被整治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做的……总之,这人得罪不得。
沈墨瞟了那鸨母一眼也不与她多啰嗦,直截了当道:“含玉在哪儿?我要找他。”
“含玉啊?哎哟,这不就在二楼么,我去喊他下来。”鸨母眉开眼笑,这含玉本来是被沈墨要了去又退回来的,本以为不受宠了,没想到又来找了。如果还想把人带走,那可得重新算账了,那就是说,又能赚上一笔了。
“不必,我上去。”
鸨母谄媚地亲自带沈墨上了二楼,站在含玉的厢房门口,沈墨掏了几张银票给她,她立马心领神会,喝退了周围所有的人,不去打扰他们。
“嘎吱——”
含玉坐在梳妆台前细梳着自己的长发,听见门开的声音以为是伺候自己的小僮进来了,道:“小红啊,快点过来给我梳头,一会儿有客人了就要忙不过来了。”
话音落下,等了许久都没有人回他,含玉不耐地蹙眉,转头正欲发火,却看见沈墨双手环臂依靠在门上看着他。
“你……”含玉一惊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沈墨一步一步地走近自己。
“哐”地一下将他压在梳妆台上,沈墨问:“拿出来吧,我知道是你拿的。”
“什……什么东西?”含玉瞪大了那双媚人桃花眼望着那人波澜不惊的眸子,仰身撑在梳妆台上的双手紧抓着桌沿,关节发白。
“呵,把玉哨子拿出来吧,拿出来,我就不怪你。”沈墨只是浅笑着看着含玉,气势上却是咄咄逼人。
含玉先是一怔,随后叹了口气反而笑了,放松了指节,媚眼一转,道:“你倒是好本事,现在才发现是我拿了那东西,本以为过了这么久,你早就忘了我了,看来拿了它是对的,你瞧,你这不是来找我了么。”
没错,沈墨这几日东走西忙的,就是为了找当初帮苏连城给他的那个廉价的玉哨子。那日酒醉后做的事,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连城,坐在房间的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檀木盒子,里面装着两样东西,一件是帮苏连城赎回来的连城玉玦,另一件,便是那个玉哨子。打开盒子,发现玉玦还在,玉哨子却不见了踪影。
记得那天与卧病的苏连城闲聊时,说了有关那玉哨子的故事,苏连城便把脖子上的玉哨子取下来放在他的手心里,说,既然是我给你的,那它就是你的了,继续藏着吧。说完他便笑了,笑得一脸无邪,与沈墨记忆中的那个孩子如出一辙(本来就是一个人= =)。
然而那玉哨子却不见了,沈墨急了,不记得是自己放在盒子里被人拿了,还是自己带在身上出去的时候掉了,盒子里明明还有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没有被拿走,可见应该是他自己不小心掉了,只得派人去四处寻查。找了好几日都未有果,冷静下来的沈墨仔细一想,最后想到了曾呆过自己房间的含玉。
含玉又是一声叹息,扭头打开了梳妆台上的一个精致的圆盒,里面躺着的,正是那翠绿色的玉哨子。
沈墨拿起玉哨子在自己手里细细磨砂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藏在腰间。
“为什么这么看重它,它不过是块不值钱的玉,”含玉苦笑地看着转身欲走的沈墨,妩媚的眼眸中却夹杂着一丝哀伤,“是因为无双?不,应该说是苏连城,对么?”
沈墨回头,依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问:“那你又为什么要拿走它,它又不值钱。”
“跟你一样,因为苏连城。”含玉低头,妖冶的脸上蒙上一层阴霾,见沈墨没走,就继续说了下去。
“那日你把我从这里赎了回去,我很开心,想着,哈,终于有人肯要我了,我不必在这里一直伺候不同的男人了。可是一路上,你只问了我许多关于无双,也就是苏连城的事情,后来在沈府看见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赎我回来,必有原委。果然,我猜得没错,你从来都只当着他的面才碰我,你故意想要他看了难过。我早看穿了却还是陪着你卖力地演戏,他一走,你便不碰我了。”含玉回想那天,苏连城又把沈墨给惹生气了,到了晚上,气昏了的沈墨终于到他房里将他扑倒了一阵吻咬,衣服脱了一半,一个玉做的哨子就从沈墨的身上掉了出来。还记得沈墨捏着那玉哨子喃喃地念了两遍苏连城的名字,随后就理了衣服起身离开了房间。
“你偷走我的玉哨子,你料定我会来找它,然后找到你?”沈墨问。
“呵呵,依你的脑子,怎么会想不到东西是我拿的呢?不过,我倒是不希望你来找,这样就可以说明你对苏连城的喜欢并没有那么深,”又是一阵没有底气地苦笑,“可你还是来了,为了区区一块破玉亲自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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