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
“嘿!来来来!今个儿是苏公子生辰,大伙儿都高兴,来呀老宋,你磨叽个啥呀,过来喝两盅!”酒席上,老王又是一个高兴喝得兴奋了,拉着老宋推推搡搡地闹,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沈府的下人们敢当着沈墨的面闹腾,只要有苏公子在,大少爷会赦免他们的。
苏连城看着沈府这对活宝笑个不停,自己也一杯一杯,不停地喝酒,后来喝到兴头上了,干脆丢了杯子,直接倒在碗里喝。
“你行了,别喝了……”一边的沈墨不停地劝着他,嘴角却有掩饰不住的笑意。只要他觉得开心了,不要说任由那些下人没规没距地瞎闹,不论做什么,他都愿意。
“嘿嘿,你也喝啊,我,呃,我今天觉得高兴!墨墨,曾高兴~”苏连城喝得脸红扑扑的,眯眼笑着。
“……”沈墨知道身边的人一定是有些醉了,否则怎么会叫自己墨墨……呢。
“走,我扶你回房休息。”
“哎呀,走什么,老王,你别跟老宋喝,那老小子喝不来,我跟你喝!喝……啊!”苏连城差点就趴在桌上要和对过的老王拼酒了,沈墨自然是懒得跟醉鬼讲理,直接将他扛起。
醉掉的连城,不能再和别人接触了。
“咦?苏公子要哪去啊,不是说要拼酒嘛……”老宋一喝酒就钝了,不明就里地喊道,被一边的绿袖赏了记栗子。
“矮油,蠢啊你,大少爷跟苏公子要……喝你的酒吧,死不识相的!”
话说那头,苏连城被沈墨扛回了房间,却怎么也不肯躺在床上,被按下后,又坐起来,再按下,再做起来……
最后,苏小朋友头靠着床筐子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两手拽着沈墨坐在床沿上前前后后地摇晃着自己的小腿。
“嗯……墨墨啊,礼物,生日礼物,你好小气,生日要送礼物……”苏连城估计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沈墨明明已经送了他很多东西,却还是硬要人家再送。
“这样啊,那你乖乖坐在这里别动,我就送你礼物怎么样?”本来是想明天再给的,这样一来,那就今天给他吧。
哄着苏小朋友保住床柱子不让自己晃下床,沈墨来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檀木盒子,递给了他。
“嘿嘿,送我的啊。”苏小朋友憨憨一笑,只是玩性大发想逗逗沈墨,没想到他还真有东西要送他,来来来,瞧瞧什么好东西,现在才拿出来……
打开盒子,苏连城收起了嬉笑的表情,盒子里放着一块血色的玉玦和两张叠起的纸。
颤着手拿起玉玦又放下,打开那两张纸,一张是自己的卖身契,还有一张竟是苏府的地契。
“这个……”睁圆了双眼看着一脸温润的沈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在我心里,从来没有把你当初是奴,这张卖身契,你撕了罢。至于这地契嘛……我把苏宅买下来了,那里以前是你的家,现在仍是,以后也是。”
“沈墨……”也许是太过惊喜了,惊得酒都醒了好大一半。
感动了好一会儿,把想哭鼻子的冲动屏了回去,苏连城抬头对面前的人笑笑,“卖身契我拿走了,至于房契……你保管着吧,如今沈府才是我的家。”苏府如今什么都不剩了,有沈墨的地方,就是我苏连城的家。
“连城……”沈墨忍不住拥住了面前还红着脸的人,那句“沈府才是我的家”让他觉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苏连城拍着沈墨的背“呵呵”地笑着,别瞧他平时挺威严的样子,好哄着呢。
“这玉玦……”苏连城重新拿起那块玉玦,攥在手心里,不敢相信它又回来了。
“沈墨。”
“嗯?”
“这块玉玦是有名字的,你知道它叫什么嘛?”
“什么?”
“连城。我娘说这是苏家的传家宝,是祖上的一个王侯传下来的,宝贵着呢。”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苏连城么?”
“因为我娘说,对他和爹来讲,我就是价值连城的宝,我就和这玉玦一样,是他们最珍视的。”
“可他们最珍视的我却没有能力替他们建坟,如果不是你,他们还会受更多苦,我也是……沈墨,谢谢你……”
苏连城自顾自地絮叨了很多,最后揽着沈墨的脖子欺了上去。
记忆中好像这是自己第一次主动去亲沈墨,没敢太过,只是嘴唇碰嘴唇,软软地贴在一起。
沈墨就着这样的姿势将他慢慢地推到了床上,解了他发上的缎带,正欲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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