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管家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是琉璃亲自挑选的,除了他办事周全外还非常有眼色。对于怎么伺候这将军府的主人,琉璃只教了俩字儿——顺着!
虽家主从未归来,但府中的一切陈设皆面面俱到,无可挑剔。他在房中安静了坐了一会,气也消了大半。心里反想起了另一层,虽然他对莫阳的生意从未多加打听,但也有所耳闻,各国权贵有不少都死于他的组织。
但也说明不了更多的问题,取人钱财,替人消灾。要不然莫阳哪里有资本‘闲云野游’?说的好听!若没有钱财,难道要沿街乞讨,赚取饭钱?
这样想来,还是安了些心,毕竟他不希望莫阳出事。打定主意后,干脆和衣躺下,暂时是不打算回去的,既然走了,先示弱就太难看了!
第二天一早,流光便闻讯赶回将军府,总要有人亲身伺候。还有一个人让青涩意外,觉益也流光来到后及时赶到。他的第一反应是——监视的人都堵到门口了,这日子不能过了!
觉益倒是先开口了,真诚的对着青涩笑,“陛下说了,要是将军您腻了,烦了,打麻将奴才能跟着凑一手!”
“……”觉益最终还是留下了,不过青涩也没打麻将。
几日来,京都中并不安定,这足够引起他的注意。当流光将一些消息放在他手中的时候,心里不禁一沉。能让莫阳亲自动手的任务自是难上加难,这次要杀的人,便是朝中的一位举足轻重的谋臣,吏部尚书。
他十分确定,这都城中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夏潜的眼,更何况尚书府是什么地方?三步一岗,彻夜不歇,任何微小的动向,都逃不过一双双潜伏在黑暗中的眼。
他推开门,打算提早到达尚书府前,若能遇见莫阳便更好,不管多少银两,这吏部尚书的命他买下了!
不成想,还没待他走出去,觉益就连忙的迎了上来,面上带笑,心中却不免忐忑,青涩的性子他多少是了解的,“陛下吩咐过,将军今晚在府中好好休息。”说完还小心翼翼的打量青涩的脸。
那双深邃又暗潮涌动的眼,让他不禁有些退却。“躲什么!既然他不想我出去,不去便是了!”青涩裂开嘴巴笑,说完转身便回了房间。觉益站在原地抹了一把冷汗,还好算是完成了这次出宫的任务。
觉益就吃亏在对青涩还不够了解,他想做的事,谁都不能阻止。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将军府外青涩张扬一笑,加快了脚步走进角落中,随手扯掉脸上的面具和从流光身上脱下的衣服。将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片刻间,马蹄声便开始逼近。骨头多日免去主人的‘祸害’,显得更加精神了,马蹄落在青涩身前后高高扬起,鬓毛随风飞扬。青涩抬手,轻轻那么一拉缰绳,动作利落的坐于马上,好不潇洒。
“驾!”缰绳一甩低喝道,他需要抢一些时间。既然夏潜的人已经限制他的行动,那夏潜心中一定早有打算!
夜已深,除了府中门童偶尔出门看上一眼,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一路上,他快马扬鞭,却在临近尚书府时疑惑的转过头,虽然行走匆忙,但他依旧没有忽略周围的风吹草动。
他能感觉到一种浑厚的内力与平稳的呼吸,转头之际,却连影子都没有,如此高深的轻功,难道是……?心下不禁窃喜,再次转头时却再难轻松。
通往尚书府的巷弄前折射出被火把拉长的影子,一队整齐的士兵站在门外,其中一人青涩见过,这该是夏潜的亲卫军!难道说……阿阳!
翻身下马,却被守在门口的士兵拦住,“将军,陛下有令……”青涩那一句‘滚开’还没出口,大门便被嘎吱的一声推开来,夏潜一袭明黄色龙袍站在他面前,眼中转瞬即逝的惊讶,看青涩的表情心头不禁一颤。“让他进来!”
青涩挥开挡在自己面前兵器,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台阶,站在夏潜面前,“阿阳人呢!”他嚣张的问,心里却不断回响一个声音——告诉我,阿阳不再这里。可事与愿违,夏潜只是别过头,侧身让开位置,向尚书府内轻轻的瞥了一眼。
☆、五十:各怀心事,初生隔阂3
夏潜始终没有开口,但青涩的表情尽收眼底。他走下台阶,负手而立,仰起头,看着头上一轮明月。他不后悔这样做,不论青涩到底作何想法,这是作为一个君王的果断与决策。
方才青涩眼中的情绪太过复杂,一向细致入微的他也难以揣测。明明已经四月,为何这夜风还是如此冰冷?
青涩走向正殿,他甚至闻得到空气中淡淡飘散的血腥味,一时间,他驻留在原地,半天都不敢向前一步。他到底该怎么办?若莫阳果真死在夏潜手中要如何是好?
不、不会的,莫阳从来都能全身而退!他和夏潜,也依旧会向从前一样,吵吵闹闹,却不将任何事放在心上。他勾起嘴角,只任谁都看得出那其中的牵强。
他终于还是鼓足勇气,推开眼前的房门,一时间,他甚至做不出任何的反应!在他心中,莫阳是可以一直悠然,好脾气的对着自己笑,任着自己勾肩搭背的出去做一些不太光明的事。
手指无意识的放开收紧,他甚至不敢呼吸,眼前一具伤痕累累的尸体到底是谁?他甚至还抱着一丝希望,待看清之际发现只是这个人与莫阳太过相像。他告诉自己要冷静,颤抖着手半跪在地上,掀开衣领。
莫阳的颈部左侧有一块胎记,眼前,胎记的位置鲜血淋漓,根本没有办法分辨。眼前一片漆黑,他第一次觉得鲜血竟这般刺眼。他甚至想站起来大喊,这绝对不是阿阳,因为他没能看清那块印记的自我逃避。
眸子一闪,看见了掉落在旁的宝剑——‘镇渊’。竟真的是阿阳,这宝剑是家传之宝,莫阳甚至还开玩笑说,这把剑是要与他生死相随的。
生死相随?……果然就成真了吗?
他狠狠的咬着牙一时间红了眼,故作冷静的为莫阳擦去脸颊上、身体上的血迹,眼泪却无声的掉落在尸体上。二人曾比肩共游的样子,一次次浮现在眼前。“你究竟是要我如何?”他问,跪在地上,看着那张苍白冰冷的面颊。“又要我负你于何种境界?”
愧疚、忏悔一时间悉数涌上心头,他却别过头,狠下心不再去看。他有些粗鲁的抹去眼中的泪水,这样安静的跪在原地,心里却自问——他如此待你,这就是他死后你唯一能给的吗?甚至不能帮自己唯一的挚友夺回一条命?
他低头,看向手边的镇渊,分明却又妖媚的五官尽是阴霾。猛地,他收紧手指,将镇渊紧紧的握在手里,踢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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