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水都统不是已经被押回京都了?”他问,站起身一边续灯,一边不住的往夏潜身上瞟,关心又认真的样子让夏潜觉得有些好笑,语气也不禁松缓起来。
近半年来,泗阳总是伺机挑衅,似乎根本不将夏寰放在眼中的样子。夏潜之所以迟迟不动手,是始终认为时机不对。他想过,这次解决好溟水总督的事情,便要领兵讨伐。一脸认真沉思的他,并没有注意到青涩不动声色的贴在了自己身边。直到发现灵活的手指开始解开自己的衣带。
夏潜垂着眼,脸上露出了微妙的表情,“你说怕我太累,所以留在这里陪我看奏折是说谎对吧?”想起先前青涩谄媚的脸,他心里就骂自己——青涩的话你也信?!
“我以为你心里知道!”青涩一边愤然的说,手上的动作不停,“上次、上上次或者更多次,我都乖乖躺好等着您老人家的临幸,兔子急了还吃肉呢!”
“……别胡乱篡改谚语!”兔子吃肉?你开什么玩笑?“你心里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清楚,你现在说实话,为什么乖乖配合我?”美眸一眯,一股浑然天成的压迫了从周身散发。
“……那是我每次惹你生气的福利!”说着,青涩就拍案而起,眉毛一扬慷慨激昂的说,“夏潜,你这么做太过分了!凭什么我做错事就要脱光!你又不给钱!上了艺妓不还得打赏呢吗?”
“打赏?”白皙的手指富有节奏性的敲击着桌面,认真咀嚼打赏着两个字,眼珠一转,随便拿起桌案上的摆设,“自己拿去卖吧。”
“……我不是怕你太累吗!”青涩一看硬的没有用,眨眼间改变了立场。
“你确定不是下面的更‘累’吗?”夏潜轻笑着说,已经习惯青涩将所有事摆在两个人面前商量。
青涩咬牙切齿的冷笑,“……那是心理上的疲惫!”
“……”夏潜沉默的看着他,其实并非是他很在意上下,而是青涩不说实话!他乖乖躺好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记着次数,好让自己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中都能占据主动的地位!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夏潜才不会让他得逞!斤斤计较的明明是青涩,凭什么做出一副自己欺民霸世的样子?夏潜心里非常不平衡。
由于青涩最后使用了无赖的战术,所以夏潜也只好让他得逞,看着面前这张得意的脸,夏潜认真的眯起眼,低声询问,“青涩,你说你到底有哪里好?”他开始反思自己。
“太多了。”青涩满足的叹息,伸出手指一一道来,“帅的惨绝人寰,温柔的天地动容,专情的恬不知耻……”
“……”夏潜霎时间想起了一个记忆中遥远的词汇,自产自销,心下不禁感叹,还好现在没有大卖场的强制捆绑消费。
对于国事,夏潜永远都是不留余力的,第二天五更便开始梳洗。青涩也听见了声音,翻来翻去,就算睡不着了,也坚决不会起来。
“夏潜,等下你回来的时候,帮我捎带两分有意思的点心!”他理所当然的说。
“……”觉成手一抖,不住的偷瞄对着镜子面无表情整理衣襟的夏潜,这可是夏寰的国军!是你随便知会儿的?
让就成没想到的是,夏潜竟然一脸认真的转过身问,“有意思的点心是什么?”
“能看、能吃又能玩的呗!”青涩不屑的笑,似乎在嘲笑夏潜的智商。他光着身子坐在榻上。乌黑的长发散落在精壮的胸膛上,半遮半掩着身体上的疤痕,格外撩人。
夏潜头疼的看着青涩,顺手拉过站在一边的觉成,转过落在青涩身上的视线,“你看他怎么样?”
“……夏潜!”青涩怒了,光着脚踩在地上大喊着夏潜的名字,“你一脸鄙夷的神色算怎么回事?”
“你多大的人了?什么叫能吃、能看又能玩的?”他想起青涩每次用膳的样子,“让你吃的时候你非要鸡蛋里挑骨头,不让你吃的时候你又整天喊饿!”偏生年纪不小,又不会照顾自己?脑子里顿时闪现过一丝荒谬的想法——没有我,你要怎么照顾自己?这个想法转瞬即逝,被他强制性的甩出脑子。
“……是夏治!夏治今天要来御龙殿玩!”青涩为了不输气势,还大步走上前叫嚣,“那是你儿子!我还要空出时间陪他玩,你这个父亲到底怎么当的!要是按辈分算,我都要成你孙子了!”青涩一向是喜欢孩子的,每次夏治眼睛一瞪,他就得做小伏低的没辙。在夏潜身上讨来的那点‘好处’都不够算零头。
“……上朝!”夏潜一转身,衣摆袂扬,不冷不热的离开了。面对青涩大呼小叫又粗鲁的言语他才没辙!多亏自己有先见之明,随身伺候的就是觉成和觉益两个人,不然被传出去了,自己的脸面真就没处放了!
按规矩,觉益是会留下伺候的青涩的,看青涩面色不佳,觉益主动走上前去,扑通往地上一跪,“将军您这是哪里的话啊!陛下对您怎么样我们这些做奴才的都心知肚明,孙子?孙子这不在这跪着呢吗?”
“……”青涩眉毛一动,强词夺理的话都说不出了。
觉益心里一颤一颤的,心道,看来自己算是摸透了这位主子的性子,服软呗!要不然怎么说这御龙殿的差不好当,虽然油水多,但同时要伺候两位主子,偏偏这两位主子普天上下是没人开罪的起的!觉益心里暗下决定,自己再做两年,没事儿多偷出时间来陪着青涩打麻将,积攒了资本,趁早告老还乡!
☆、五十四:攘外治内,怒斩旁支
一路上,觉成都小心翼翼的观察夏潜的脸色。心里也奇怪,他就不懂,虽说青涩的长相也绝对是万里挑一的,但这脾气秉性,着实不敢让人恭维。陛下怎么就对这个人这么上心?这一年来,两个人几乎每隔几天就要吵上一架,分别转过身,再回头,就跟没事儿的人一样。
青涩带兵出征,夏潜心里还惦记,难不成陛下还真打算一心相系了?
夏潜临危正坐,环顾了一圈朝堂之上。说起来,朝中文将武将不乏少数,但这样一个不缺的上朝还是罕见。先不说一些武将常年在外,一些文臣也总是内讧抬杠,时不时的要告病几天避避风头。
他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两声,朝堂之上寂静无声,落针可闻。“近日来,众位大臣可有听说付都统边境失职之事?”说着,神色一凛,狭长的凤目扫过众位大臣,剔透又蕴含了无数压迫力的注视,“昨日,朕得来消息,说泗阳已经连取我夏寰两座城池,好一句失职将自己的错误推的一干二净!”
他沉声说,眸子里划过一丝震怒,偏偏还轻笑了一下,众位大臣顿时都觉得汗毛束了起来。“对此,众爱卿可有什么看法?”看众位大臣忐忑的神情,夏潜的笑意越发的真挚了。“方尚书,你说!”夏潜心知这些个老奸巨猾的文臣没几个愿意主动开口,干脆指名提问。
方尚书也没敢抬头,似乎都听见了指尖敲打在桌案上的声音,“回禀陛下,泗阳近年来几欲进犯,着实没有将我朝放在眼中,如今又一举夺下我们两座城池,我朝自然不该坐视不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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