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一怔，却见凌昊适才严肃的表情已收，反而温和的对他一笑。
龙慕领会，即刻收了心思。
任著那宫女哭了半刻有余，周围也无人敢应一句。
凌昊却耐心的很，指间拨弄著龙慕的头发，似在等待著什麽。
终於，穿过那凄绝的哭声，燕语莺声，字正腔圆，“此事全因嫔妾而起，惹恼了宝林姐姐，还望大王息怒，嫔妾愿领责罚。”
说话的正是管季鸢，在场之人谁不怕被波及，却没想到她竟会主动站出来。况且追根究底起来此事根本与她无关，本来就是程楚君无理取闹。而她冒著被大王严惩的危险揽下责任，为的是什麽，是区区宫婢？还是她们在场的所有人？
想到此，几名选侍都感激的看向管季鸢。任谁说她善良贤淑，果真不假。
“你！”凌昊反倒和颜悦色，“若本王没记错，你就是管季鸢。”
管季鸢心中一喜，仍淡道：“嫔妾正是。”
“起来。”凌昊笑著，边回忆道，“经常听人津津乐道你品行皆淑，怎会无故得罪他人，想来此事必有蹊跷，你说来听听。”
这下，程楚君的脸彻底黑了，大王的这句话，分明是在袒护管季鸢。
明显一个翻身的机会，谁知管季鸢听到此话也只是颔了颔首，“尊卑有别，起因全是因为嫔妾冲动所至，请大王不要怪罪他人。”
“是吗！”凌昊的脸明显阴了下来，冷冷道：“怎麽本王听到的跟你说的完全不同。”
程楚君闻此额上的汗早已密密的聚到一处，大王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程宝林！”凌昊厌恶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程楚君，“看来宫里也只有你不知道什麽叫尊卑，你可担的起宝林这个位份！”
程楚君吓的浑身一个哆嗦，忙磕头道：“大王恕罪，嫔妾，嫔妾只是！”
“只是不满本王宠爱龙慕，才口中恶言。”凌昊将她未说的话补全。
眼见凌昊雷霆之怒将发，连连摇头，程楚君忙向前跪了两步，哭诉道：“嫔妾只是一时冲动，完全不知自己说了什麽，并非有意侮辱太子，嫔妾真的知错了，请大王饶了嫔妾这次吧！”
凌昊任由她哭喊求饶，越发只觉得她面目可憎，做作无礼。想到她之前是如何的辱骂龙慕，忍不住将怀中的他揽的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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