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这些事你别跟易清和其他人说。”龙天羽怕杨一大嘴巴说漏了。
这事过去几天后,也没发现陆鸣他们再来学校,龙天羽估计易清已经解决这事了,也就把此事抛到脑后去了。
☆、第十四章
虽然觉得易清故意隐瞒自己的家世让龙天羽有点不满,但转念一想:易清本来可以靠着家里的背景过得更潇洒些,却偏偏要如此低调,一切都靠着自己去争取,不像自己这般高调,不禁又佩服起他来。
冬天渐渐来临,天气转寒。易清校服里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上课时却还搓手跺脚的。龙天羽属于阳气过剩的体质,冬天里就穿件保暖内衣,外面加个薄棉衣就行。每当他看着易清用那双冻得通红的爪子艰难地记笔记就觉得好笑。
政治课上,老师正在讲练习册上面的题目,后面一个叙述题的答应写了一大片。易清握着笔的手渐渐僵硬不听使唤,字写地歪歪扭扭,跟不上老师的板书。龙天羽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拉过他的手,把易清两双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不断地搓着。易清浑身一震,下意识地想抽回手。
“别动,一会就好。”龙天羽小声地说。
龙天羽的手心仿佛有一团火,易清那双冻得僵硬的手终于有了些许知觉。
就这么握着过了五六分钟,易清都觉得自己手心开始冒汗了,才使了下劲从龙天羽手中挣脱,说了声:“可以了。”于是又握着笔追逐落下的内容。却只觉得脸颊烧起来一样地热,血直往上涌,易清不用照镜子都猜得到自己现在肯定红到了耳根了。手心里一阵黏腻,手背似乎还残存着龙天羽握过的温热触感。
自那次以后,只要不要做笔记的时候,龙天羽就把易清的手放到自己的口袋里暖着。龙天羽戏称自己是三无暖手袋:无污染、无危险、无偿。久而久之,易清也习惯了,手冷的时候就往龙天羽口袋里塞。往年易清的手都会生冻疮,天气暖和的时候奇痒无比,易清吃够了苦头。今年或许是因为龙天羽这个随身暖手袋的缘故,破天荒地没长,令易清欣慰不少。
转眼元旦来临,这一学期也开始接近尾声。学校开始筹备元旦晚会来,老蒋在讲台上动员了N次,希望大家踊跃参加,好给班级捞点分,为期末的班级评分多拉些分,到时钱包也能鼓一点。韩星是班里的文娱委员,老蒋死压着她班里至少要报一个节目上去。韩星为这事都快愁死了。大家都在为期末忙得焦头烂额,谁有时间去化心思在那上面啊。再说学校里还有艺术系呢,每年元旦的大奖小奖都被声乐班、舞蹈班平分了,普通班只有靠边的份,真真是费力不讨好的活。
实在没办法,韩星只好求助龙天羽。“天羽,你不会眼睁睁看我死在老蒋的魔爪下吧?”韩星可怜巴巴地望着龙天羽。
“年年都是老一套,没意思。不参加。”龙天羽干脆地拒绝。
要说才艺,龙天羽别的不会,倒是天生有一副好嗓子。再说家里也有几家酒吧,龙天羽从小就在里面混,认识不少玩音乐玩地好的。初中心血来潮还和杨一他们组了一个乐队。龙天羽当主唱,请了专业的老师指导,梦想着有朝一日能一炮而红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初中的时候在某年的元旦晚会上一首光辉岁月,唱得全场沸腾,那晚的尖叫声差点没把礼堂的屋顶掀翻。只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乐队没坚持几个月,乐队成员就散地差不多了。龙天羽大受打击,后来就不参和这种事了,最多嘴痒的时候跑到KTV去练练嗓子。
“羽哥,群众可是殷殷期盼着你再展当日雄风啊。”杨一回味地说。
“没劲。”龙天羽依然是拒绝的。
韩星气得狠狠捶了他几下。还是杨一鬼点子多,晚自习的时候悄悄跟韩星说了几句,韩星瞬间就明白了。
“天羽,我已经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独唱。”还没等龙天羽反驳,韩星又补上一句“到时王昕琴上去给你献花。”
龙天羽本来还想斩钉截铁地拒绝,一听到后半句,呼之欲出的那个‘不’字就卡在了喉咙里,再也发不出声来。王昕琴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自己献花,那不就是间接地承认自己和他的关系了吗,那不就是向全校宣示了关于王昕琴的自有权吗?
“好,一言为定。你要保证昕琴到时真的会上来送花啊,不然跟你翻脸。”
“易清这小子最近晚自习怎么老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龙天羽发现易清这一周每晚总是提前回去或是很晚才过来,龙天羽问他到哪去了也不说。
“老大,平时就你跟易清最熟。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知道。”杨一回答。
“这周末圣诞节,一起出去吃火锅去不去?”张亮提议到。
“哟,咱们的石头今儿也开化了,还玩起洋人的节日来啦。”杨一阴阳怪气地说。
“其实是我姐新开了一家火锅店,发了我几张免费券要我叫些人去充人数。”大家一片汗颜。
“没人约我。”杨一第一个说。
“同上。”韩星说。
龙天羽出去打了个电话,王昕琴那天要和班上的人聚会,没空。才进教室闷闷地说:“同上。”
等易清回来,张亮又问易清那天有没有空。易清也一口答应去。
周末上完课,几个人本来计划是铃响就溜,哪知老蒋不知发什么神经,都放学半个钟头了还在讲台上罗里吧嗦。好不容易等到他说下课,外面天都黑了。五个人缩着脖子,顶着寒风出了校门。不知是因为天气太冷还是今天生意太火爆,在路上拦了半天出租都是满座。屋漏偏逢连夜雨,风越来越大,像刀子刮的一样。易清冻地不行,手插在龙天羽口袋里,嘴里不停地呼白气。龙天羽也把手放到口袋里,抓着易清的手。
几个人在风中萧瑟了半天,终于拦到了一辆出租车,离目的地还有两个站台的时候遇上大堵车。时间已经不早,看路上的形势,一时半会是通不了了。几个人只好下车步行,大家饿寒交迫,好不狼狈。龙天羽和杨一都嚷嚷着待会到了店里一定要敞开肚皮吃,张亮此时像孙子样特别不好意思地连连许诺一定招待地几位爷舒舒服服的。几个人正走在大街上,不知谁喊了声“下雪了。”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就看见有细细的雪从天空中往下坠,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几个人站在那里都有点愣神,突然杨一喊了声:“冻死了,快跑啊。”几个人就撒丫子往前赶,易清看着落在手中的雪正出神,就被龙天羽抓住右手,猛地往前拽去,杨一他们已经甩出他俩好几十米了。雪落到脸上又化了,风一吹,易清觉得整张脸都冻起来似的。也不知道张亮说的那个店还有多远,就任龙天羽这么拉着他的手往前奔,风吹得他黑色风衣的衣角直往后卷。
两个人跑了十来分钟才到,张亮早就在店门口等着了“羽哥,这里。我们已经占好座了。杨一和韩星都要开吃了。”
“靠,等我啊。”龙天羽大口喘着气。
易清的手被龙天羽握地有些发麻,趁他喘气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来,插到自己口袋里,只觉自己心跳地厉害,应该是刚才跑地太快的原因,易清想。几个人饿狠了,吃得那叫一个气势。窗内是热气腾腾的火锅,窗外是越下越大的雪,和几个好朋友一起吃饭喝酒聊天,实在是畅快。龙天羽和张亮都是能喝酒的主,一高兴,两个人拼起酒来。本来只是喝啤酒,杨一又跑去拿了瓶白的,混着喝,那滋味。到后来,桌子上和桌子下都是酒瓶子,张亮歪在杨一身上不动弹了。龙天羽的脸煞白煞白的,眼光涣散。
看看时间,十点半,学校宿舍早就关门了,龙天羽这个样子回学校也不行。杨一先给韩星叫了车,然后扶着不省人事的张亮,无奈地对易清说:“易清,我送张亮回去。羽哥你送下啊。”说着就把张亮往车上一丢,关门走了。
易清打了个电话要家里司机过来接人,问龙天羽家里地址。一转身发现那厮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推了几下都没动。车已经来了,只好把他带回家去了。龙天羽一上车,司机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转头看了一眼,“二少,先生今晚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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