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都这么说,那韩星怎么受得了?”毕竟是跟自己一起玩到大的朋友,龙天羽还是很关心韩星的。
“那家伙,刚开始去到那里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军训的时候还一个人偷偷哭了好几次。要不是有杨一在旁边照顾着,韩大小姐不知道会怎么样。”
“有杨一在,他还能让韩星受苦么?”一直在旁边只听不说话的易清忍不住插了句,“亮子,你还是操心下你自己吧。那李景灏搬到你对门后就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张亮一听到‘李景灏’这三个字就像吞了个苍蝇一样浑身不舒服,“这阵子都没碰到过他,跟他没什么交集。”
“那他还挺沉得住气的。”易清给了句中肯的评价。
只是,易清这句话还没撑过晚上,就被当事人亲手打破了。李景灏这阵子神龙见首不见尾是因为,他本来就不是来正正经经读书的,自己手下还有一帮人要管,家族交代的任务也要去完成,当然不能像一般学生一样天天待学校,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至于学业问题,自己早就在出国的那几年在国外顺便拿了个大学文凭,到这里再来念一次大学,纯粹是为了陪张亮而已。十一放假,张亮去看杨一去了,李景灏也没闲着,带着一帮兄弟去各个赌场去堵人,没办法,他干的就是放高利贷的活,找人堵人收债是家常便饭。这天白天,李景灏从外面忙完了回学校,正好在楼下撞见张亮提着行李回来。两个人几天都没见面,但一见面,张亮依然没给好脸色,连招呼都没跟李景灏打就径自上了楼。李景灏发现自从自己搬到张亮对门后,张亮对他的态度就越发冷淡了。
这天晚上,张亮睡到半夜,突然觉得自己脸上湿湿黏黏的,很不舒服。张亮睡得迷迷糊糊,只当是蚊子或别的什么,闭着眼睛抬手朝脸上挥了几下,没想到手却碰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张亮用手一摸,怎么感觉还有毛,瞬间一个激灵,整个人都醒了。靠,难道碰上鬼压床了?张亮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床头灯,定睛一看,天雷滚滚,那个毛茸茸的东西竟然是李景灏。张亮已经石化了,已经无法用惊恐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你想想,一个人睡地好好的,半夜醒来竟然发现一个活人躺在自己的床上,这不吓死人不偿命吗?张亮差不多愣在床上好几分钟,突然才明白过来似的用手一摸自己的脸,有不明液体在上面,张亮好像明白了什么,一瞬间就炸了,朝李景灏扑去,“李景灏,我操你祖宗,搞死你。”
两个人就这么在床上扭打起来,从床头打到床尾,从床尾打到地上。张亮是手边碰到什么就朝李景灏脑袋上砸,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跟李景灏干起来。两个人都打红了眼,身上的衣服都被撕得七零八落。李景灏脸上被张亮扔过的一只手机砸到,额头上破了一大块皮,身上各处吃了张亮好几拳狠的,即使不看也知道现在肯定是一片青紫。张亮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在厮打的过程中脚踢到了桌子上,那书桌上放的一把水果刀随着桌子的摇动掉了下来,好死不死的,竟然直直插进了张亮的脚上。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意外,就凭张亮当时炸毛的程度,两个人估计要打到天亮。
当那把刀插进张亮的脚上时,张亮竟然没觉得疼,还在一心殴打李景灏。还是李景灏眼尖,注意到他脚上开始流血,也顾不得应付张亮的拳头,指着他的脚吼道:“你脚流血啦。”张亮哪听得进他说的话,仍不要命地往他身上扑,直到一股钻心的痛涌上来,张亮才停了手,低头一看,靠,都快血流成河了,地板上全是一道道的血痕。“嗷,”张亮痛苦地嚎了一嗓子,忙跳到桌旁慌张地找纸巾。李景灏在一旁见他都这时候了还顾着擦血,也是醉了,直接吼道,“不想残的话就快点去医院。”张亮本还想自己试着拔出刀子,可是插地太深,手才使一点劲,就痛得不行。李景灏见他竟然还试图自己拔刀,冷汗都冒出来了,这要是真拔出来,还不血流如注啊。实在看不下去了,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李景灏一把把张亮拦腰抱起就朝外面走去,毫不理会张亮的怒吼,“你他妈放老子下来,老子自己能走。”幸好已经是深夜,幸好下面路灯不怎么亮,幸好没人看见,不然张亮也不想活了,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人公主抱,让人情何以堪。
李景灏载着张亮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当医生看到两人衣裳不整,还有张亮脚上的那把刀子的时候,眼神是说不出的诡异。张亮的脚已经被血糊地看不见肉了,那医生还在不急不忙地准备绷带什么的,李景灏见地板上又汇聚了一小摊血,就急躁起了,一脚踢倒了屋里的几张椅子,朝医生大吼道:“你他妈给我快点,磨蹭什么?今天这伤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我要你死。”张亮坐在凳子上,差点被这一声给吓跌到地上去,心里一阵嘀咕,妈的,再吼也该是老子来吼吧,关你屁事。
那医生被李景灏一吓,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赶紧哆哆嗦嗦地叫了护士过来,两个人手脚麻利地给张亮清理了伤口,上了药,包扎好。李景灏又去窗口取了药回来,就要扶张亮往外走,张亮却把他伸过来的手甩开,“我自己回去,你他妈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你不至于吧?我也没把你怎么着啊。”李景灏看着张亮,挺无辜的说。
本来已经没那么生气了,被李景灏这么一说,张亮又炸了,顺手就把从自己脚上取下来的那把刀朝李景灏扔去,也不怕会不会真插到人。张亮早就见识过李景灏的身手,知道这种根本伤不到他,自己只是想给他传达一个信息,再动我的话,老子跟你拼命。
果然,李景灏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迎面而来的夺命飞刀,理了理凌乱的头发,阴沉地说:“你还真下得去狠手啊。”
“你要再不走,信不信我还有更狠的?”张亮疼地厉害,但还是要撑着不在李景灏面前不哼半声,只盼他快点消失。
李景灏没办法,只好撇下张亮一个人先走了。张亮又在走廊的凳子上坐了好一阵,估计李景灏已经走了,这才缓缓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扶着墙壁一跳一跳地往医院门口走。到了外面刚想打车,一摸口袋,这才想起自己出来的时候穿的是睡衣裤,哪有带钱包,连手机也没有。张亮只好一个人又慢慢地跳回医院,坐在大厅的凳子上,说不出的凄凉。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张亮借了旁人的手机给龙天羽打了个电话。
“羽哥,我在XX医院,过来接我下。”
“怎么,谁受伤了?”龙天羽还躺在床上睡觉。
“我脚受伤了,出来忘带钱,回不来了。”张亮听着自己说出的话,都觉得自己好可怜好狼狈。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大大不会卖萌,只会默默更文。喜欢的亲们记得点收藏
☆、第六十六章
龙天羽在那边一听,瞌睡马上就醒了,慌忙叫醒旁边的易清,“易清,快点起来,亮子进医院了。”
两个人匆匆忙忙赶到医院,看见张亮的样子,都吃了一惊,“你这是被抢劫了吗?”
当张亮在回家的路上跟龙天羽和易清说完昨晚的事后,两个人都不知道对此事件如何发表评论了,这也太扯了点吧。“你房间他怎么进地去啊?”易清抓住问题的关键点。
“我也不知道啊。对啊,我怎么把这个忘记了,当时太气,根本没关注这个了。”经易清这么一提醒,张亮这才回忆起来。自己昨晚明明有锁门,那李景灏是怎么进来的?
“我操,羽哥,你开快点,我一定要逮着那丫问清楚。不然今晚没得睡了。”一想起这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就登堂入室,张亮就喉咙一紧,昨晚那一幕历历在目。
三人火急火燎地赶回住处,张亮一上楼,直接狂敲李景灏的门,“李景灏,你他妈在不在?”门都快敲破了都没见人来开门,看来这人后面根本没有回家。
张亮没办法,只好先回自己家去了。一进卧室,发现昨晚两个人打斗留下的凌乱不堪的现场已经被清理,连地板上的血迹都被拖干净了。从医院里拿回来的药也好好地躺在客厅的茶几上。张亮看了看收拾一新的卧室和药,脸都憋成酱紫色了,“妈的,他还真当这是自己家了。”
“我找人给你换个锁吧。”龙天羽寻思着李景灏肯定是趁张亮没在家的这几天找人开了门配了房间的钥匙。
等下午的时候找人把房间各处的锁都换好了,张亮这才放心下来。我就不信这个邪,这样你还能进来,除非是鬼。后面几天,张亮在学校都没看见李景灏,到隔壁班问他的同学,也都说李景灏这几天没来上过课。眼不见为净,张亮正好可以睡个安稳觉。这几日,他每天都是坐龙天羽的车去上课和回家,虽然每天都有去医院按时上药,但伤口恢复地还是很慢,每当不小心碰到伤口疼痛的时候,张亮就在心里将李景灏骂个狗血淋头。
只是没料到,张亮平安无事的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午夜惊魂记又重新上演了一遍。这天晚上,张亮正睡着,突感觉脚上一凉,有滴滴答答的液体滴在自己的脚上。一睁开眼,就看见自己床尾处坐着一个人,开着手机屏幕的灯照着自己的脚。那屏幕的灯在黑暗里散发出淡紫色的光,说不出的诡异,再加上床尾那人披头散发遮住了脸,简直就是鬼片现场了。张亮要不是个男的,早就失声尖叫了,他好歹控制住了呼之欲出的嘶吼,打开了床头灯。待看清那个人的脸,张亮禁不住在心里说了句,真是见鬼了。只见李景灏一身湿漉漉地坐在床尾处,张亮受伤的那只脚被他握在怀里,头发上脸上的水珠顺着滴到了张亮的脚上。
较之上一次看到李景灏时的惊恐和愤怒,张亮这一次已经平静很多了。开口的第一句不是骂娘,也不是扑过去要杀人,而是问:“你怎么进来的?”李景灏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又把贴在额前和脸上的湿发拂到脑后,这才抬起头朝张亮一笑,“你以为换了锁我就进不了了吗?你窗户忘关了。”
靠,张亮心里不住后悔,自己怎么能这么大意忘了关窗户。李景灏好像看穿他心思似的,接着又补了一句,“你就是把窗户锁了也没关系。你换多少锁,我就叫人配多少钥匙,不信咱俩试试?”
对于这种人,张亮是没辙了,“你他妈到底想干嘛?”
“你都这样了,我还能干嘛?我今晚就是进来看看你伤好点没。”李景灏从床上站了起来,张亮这才看到他的裤腿、鞋子上全是泥,裤子的大腿处还破了一道,应该是爬楼的时候刮到了哪里。李景灏再看了张亮一眼,“你就别想着躲我了,我只要想进来,随时都进得来。以后,只要我敲门的时候,你给开门,我也就不要用这种方法吓到你了。”
“我不喜欢男的。”张亮在床上沉默了一阵,吐出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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