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洗澡,一身油烟味。”张亮推开了他凑过来的嘴,脸往旁边偏了偏,没好气地问了句:“电话里不是说要半夜才回来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李景灏能早回来,他心里当然高兴。两个人已经住一块好几年了,早就习惯了贴着身边这人的体温入睡,然后在早晨的时候听着他在自己耳边的呼吸声醒来,这样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让彼此活成了彼此的空气,谁都离开不了谁。
李景灏的生意在这几年里已经渐渐从地下转移到地上,开了个正儿八经的保镖公司,表面上都是为那些明星、富商、高官雇佣保镖的正经公司,私底下却还干着一些见不得光的活,比如替人追债、收保护费、放高利贷……。为了不让张亮担心,李景灏很少跟他说自己公司的事,因此,直到现在,张亮还一直以为那就是一普普通通的保镖公司而已,只是赚的钱多得有点离谱而已。
最近公司里出了点事,李景灏为着这个已经连着一星期没回家了,好不容易安生了点,他这才得着时间赶了回来,就为了能听他几句骂、得着他几捶打。他想张亮想地紧,回来的路上早就在脑子里将张亮压在身下天人交战几百回,一回来见着真人,更加是忍不住地想把他就地正法了。
“有味儿不怕,待会用我的盖盖。”李景灏抱着张亮,一边咬他的耳朵,一边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XX摸了过去,“用这里的味儿盖盖,怎么样?”
张亮气息一重,被吻得七晕八素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花,血直往脸上涌,一下子就把李景灏推开了,走卧室里拿了条内裤就往浴室里冲。
李景灏舌尖朝嘴角一卷,将两人方才激吻留下的津液勾到了嘴里回味了一番,这才迈着步子走进了浴室,把衣服裤子一脱,挤进了洗澡间。
他一近身,张亮全身就绷紧了,每靠近一步,整个后背到脖颈子那都忍不住毛孔一缩。李景灏想干嘛,他当然知道,而且那事吧,他也想,没日没夜地想。可他有个习惯,每次和李景灏做那事吧,他总要把自个弄地干干净净的,至少身上不能有白天在店里呆久了沾上的油烟味,也不能有汗臭味儿。原因就是不知怎么的,对着李景灏的那副身架子,无论看了多少回了,他老有一种不自信感,总觉得自个比不过,所以每次都要保持着清爽干净地对着李景灏,才那么心安点。就刚才被李景灏那么一撩拨,他早就忍不住了,这几天都没见着他,连亲嘴这种干瘾都没得机会过把,现下人就在眼前,要不是碍着自个一下班就回来炖汤没来得及洗澡,他早就在刚才反扑上去了。
“厨房里还炖着汤,洗完澡估计就好了,你快点。我洗好了。”张亮背对着李景灏,往旁边侧了侧身,就想从李景灏旁边走过去。
“走哪去,活还没干,喝了不是浪费了。”他说着,手一伸,就把张亮拦腰截住了拉回怀里,厚实绵密的吻落了下去,堵住了身下之人的挣扎。
等着两人尽完兴,已经是后半夜的事了。张亮光着身子趴床上,眼皮子一搭一搭地就是睁不全。李景灏套了条裤衩,从厨房里盛了炖地正好的汤来,硬把张亮从床上拽了起来坐着,监督着他把满满一碗鸽子汤喝光了才放过了他。
张亮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直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快把柜子震脱漆了才从床上爬起来,一接通电话,就从电话那边传来杨一铺天盖地的鬼嚎:“他妈的叫我准时点一定来,你丫倒是在哪?”
张亮一看时间,靠,都这个点了,赶紧从床上跳了起来,一不留意动作大了点,牵动着后面的肌肉,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操,在家干嘛呢你。”杨一听着那边的声气儿,思想就往歪里拐去了,“他妈赶紧完事过来,白昼宣淫。”
“宣你妹。”张亮站原地缓了缓,这才慢慢地走浴室里洗漱去了。
出门的时候,坐车上动了动,哪哪都不得劲,挣扎了下,还是下车去路边打车去了。
到了那边,杨一和邱果果早就喝了一肚子的茶水,一看见他进来,杨一就扑上去一膝盖顶了他屁股了一下:“只顾自己快活的禽兽。为了能赶过来,我还特意和我家星儿起了个大早去医院做检查。”
张亮被他那一膝盖顶地脸都变色了还不好发火,强忍着坐到了座位上,水都不喝一口就说上了:“杨子,陆鸣回国了。”
“什么时候,你怎么知道的?”
“你问果果。”
等邱果果把那天的事又跟杨一说了一遍,还把那皱巴巴的名片递给杨一以后,杨一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即使还没见着真人,但他俩已经很确定果果嘴里的那个变态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陆鸣了,留美回国、还学的导演系、再配上这个名,S市找不到第二个了。
“亮子,你说这次怎么做?放过他还是整他一顿?”杨一问张亮。
“不知道羽哥知道他也回来了没有。这事要跟羽哥说吗?还是我们自己动手?”张亮琢磨了一阵,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邱果果看着他们两个,一头雾水。自己本来是找张亮帮自己出主意的,现在倒好像没自己什么事了一样,明显重点已经转移了。
“亮哥,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啊,他要真找我麻烦怎么办?”他昨晚一宿没睡好,一想起陆鸣那张脸就有点后怕。“这事别告诉羽哥了,我不想麻烦他。”
邱果果这阵子都避着龙天羽,出来玩也不专找龙天羽在的场子了,而是和张亮几个混一起。原因无非就是龙天羽和瑶瑶走地越来越近,邱果果看不惯姚瑶那张得宠的脸,但还不能说些什么,只好尽量减少和他俩的见面。这不,昨晚一出事,他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找龙天羽,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这事要是传到姚瑶那里,保不准那人会在龙天羽耳边嚼自己舌根子说几句坏话,所以还是不要找他的好。
杨一摸着那张名片又想了下,指甲都快把纸片上“陆鸣”俩字给扣没了才对张亮说道:“亮子,咱还是别掺和这事了。你看羽哥现在都和姚瑶好上了,咱再揪着陆鸣和易清那档子事有什么意思?羽哥都翻篇了,咱也犯不着在这俩人身上浪费时间。”
张亮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根烟来点着了吸了一口,又不甘心似的叹了口:“我也没想着要跟他杠到底。只是一想起羽哥因为他俩在医院躺着的那一年,就替羽哥不平。他俩回国了,一个个没事人一样过得好好的,想想就窝火。”
“算了,就当过去了。羽哥都想开了,我们这些做兄弟的就别去捅以前的事,让羽哥知道了给他添堵。”杨一也叹了口气。
邱果果在旁边听得迷迷瞪瞪,陆鸣和易清?羽哥出事?这都说的什么事啊,怎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陆鸣和羽哥怎么了?你们认识?”邱果果终于忍不住插了句嘴。
“他睡了易清。”杨一正想着别的事,邱果果一问,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等到反应过来,那说出的话已经像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了。
邱果果呆呆地坐在那里,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懵逼了。
他回到家里窝沙发上好一阵才从之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自此觉得自己这二十多年来吗辛苦形成的世界观人生观全他妈崩塌了。
杨一那话一说口就知道自己惹祸了,邱果果还没来得及问第二句,就被张亮揪着耳朵嗷嗷地拖出了餐厅,不见了踪影。
邱果果把之前在张亮听来的和杨一刚说的话全捋了捋,大抵也能联想到龙天羽那晚出事的原因了。易清出轨羽哥和陆鸣好上,被羽哥当场捉奸在床,然后羽哥情绪失控撞车?
这样的剧情看似挺合理的,不然易清为什么突然出国了,应该是为了躲羽哥的报复吧。不然羽哥也不会在慈善晚会那天那么为难易清,也就只有这种背叛的恨才使得羽哥对易清狠得下心了。
明明一切按着这样的推测都解释地过去了,心里却还是很难接受易清和陆鸣在一起的事实?就陆鸣?色情狂、变态、流氓、无赖、阴险小人、猥琐……邱果果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难听的词都放陆鸣身上套用了一遍,然后就更加难以理解易清当时是什么心理选择陆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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