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呼吸有些重,大概是鼻子里头堵住了,嘴里发出荷荷的呼气声。
“飞龙哥。”声音闷闷从里头传来,“肚子饿了。”
男人脸色难看,“你就知道吃!”
这两人自然是改道往杭州来的臧飞龙和林冬,至于那马夫,则是臧飞龙收买的船夫。
船夫家境本就不好,有个老母亲得了重病,底下还有两个孩子要养着。之前章子柬与他说好了,他答应送人,就会给他一大笔治病的钱。臧飞龙知道这点后,当场就拿了大钱出来——当然那些钱都是章子柬给他准备好的,他花起来也不心疼。
船夫拿了钱立刻送回了家里,解了燃眉之急,又让一家人赶紧搬离原地。
做好这一切,他为了报恩,便答应在臧飞龙不需要他之前,都陪着他们。
反正无论是船还是马车,多少都需要一个人帮忙。
林冬是在接近杭州的时候突然染了病。大概是一直在林子里穿梭着走,潮气太重,进了身子。
入冬前一天下了大雨,当天夜里气温就直降,小孩几个喷嚏打下来,当时还觉得什么,第二日就发热了。
好在那马夫照顾病人习惯了,当即就在林子里找了几味最常见的草药,熬好了让林冬喝下去。
那药真叫一个苦啊……对于林冬这种味觉异常敏感的人,简直如同下了一回地狱。
一碗药灌下去,他觉得自己舌头都要没有了。不过当天热度倒是降了些,几人赶紧赶路,希望再下一次发热前找到大夫。
还好当时已离杭州不远,又赶了五天林冬热度上来了,病得比之前还严重,他们也进了杭州城。
在路边发现有姜汤,臧飞龙二话不说先给林冬灌了几碗。果然这会儿开始出热了,小孩被捂在被子里,先前还说被子里冷,这会儿却是热。
汗水很快打湿了衣服被褥,小孩整张脸红都不正常,那边马夫也带了大夫过来。
把了脉,开了药方,大夫道:“他气血不足,身子虚,虚不受补,大鱼大肉的滋补品就别让他吃了。最近吃得清淡些,鸡肉是绝对不能碰的,还有,他这病有外寒所致,也有太过疲劳所致。”
“疲劳?”臧飞龙愣了愣,“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大夫看了他一眼,一边起身收拾药箱,“总之,让他好好休息,年纪轻轻的积劳成疾,老了以后怎么办?”
大夫大概认为臧飞龙是小孩监护人,还瞪了他一言,语气也不太好。
臧飞龙只得听着,也多给了些钱,恭恭敬敬送大夫出门去了。
“再有其他不舒服就来找我。”大夫道:“这药喝几天寒气就该出来了,就怕还有其他问题,别留下后遗症才好。”
臧飞龙听得心惊肉跳的,好好一人,怎么说落下病根就落下了呢?
送走大夫,马夫去厨房煎药。臧飞龙进了屋子坐在小孩边上看他,此时林冬已睡沉过去了,前一刻还在闹要吃东西,这会儿却睡得死沉。
臧飞龙莫名有些心慌,抬手探了探小孩呼吸,确定平稳,又摸了摸脉搏,确定还跳动着。
伸手拂去他脸上因汗水而黏住的发丝,臧飞龙左右看看,找来一张干净的抹布,小心的给他擦拭身体。
“你干什么!”
门外突然吵闹起来,声音太大,臧飞龙眉头一皱。
“对、对不住啊几位爷,我不是故意……”
“说句对不住就完了?这是开水啊!你不知道开水有多烫吗?来来!爷让你知道知道!”
“啊!!”
惊慌的叫声有些熟悉,臧飞龙将帕子搭在一边,起身出门查看。
果然门外不远处,马夫正被两个高大的男人围住了。其中一人抢过了马夫手里提着的水壶,作势就要往马夫身上浇。
臧飞龙说都懒得说,抬手凭空虚弹,气劲如同石子的威力戳中那男人的手腕。
男人惊叫一声,手里顿时没了力气,眼睁睁看着水壶落下来砸在脚上,滚烫的开水也四溅出来。
“啊!!烫烫烫!”男人连连惨叫,另一人已迅猛地转回头来。
“你!”他唰地抽出腰间佩剑,直指臧飞龙,“好大的胆子!过来送死!”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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