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州听着有些想笑,多么理直气壮的言辞说教啊。
“对不起,我想这件事上,您找错人了。我下面有些重要的事情,希望您不要介意。”这话对于喻文州来说,已经算的上过于直白和恼怒了。他用手做出请的姿势表达着自己已不再欢迎他们。
那位叫小马的青年脸又是红着,有些恳求的看着李先生。而那位李先生自然有些挂不住脸面,他看着喻文州,笑道:“好好好,你可别后悔,到时候可别求我。”
“我从不求人。”喻文州微笑的表示,他的确从不求人。
李先生一甩手,拉着小马就出门了。喻文州在门口又轻轻点点头给他们送行:“一路走好。”
这话让李先生下楼梯时,声音踩的分外响。
终于又恢复安静的小屋里,喻文州叹了口气。他并没有那么失望,只是想着如何在信上给黄少天一个解释。那个比自己还开心的编辑,大概听了他的描述,又会有一堆的唠叨寄过来吧?
他搬回椅子,铺开纸,坐好,下笔。
又将是一封寄往城市的信。
TBC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5
手在纸上停留了很久,迟迟无法下笔。
喻文州有些苦恼,他不知道该不该和黄少天写今天的遭遇。他觉得,将那位李先生的面目刻画在书信中,是一件极其没有趣味的事情。
少天:
见信好。
我见你在信中,说和我相处要比和女人相处舒服很多,不禁有些想笑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的预兆啊。说起温柔来,我个人是有些好奇的,从哪里会让你觉得温柔呢,其实那大概只是我与别人的相处方式造成的吧。但我要承认,和你相处、通信,是让人舒服轻松的一件事情,至于对你得那种温柔方式,我大概是不由自主的,所以你放心享受就好。
喻文州在信中,忍不住使用了些调皮的话语。
他又停顿了一下,继续写道:
这些天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那家出版社也并没有再联系我。 当然,你我都不必觉得觉得着急。我还有大把的时间来写出更多的故事,不是吗?
说些有意思的话题吧,我最近看了一本书。来自雷马克的《流亡曲》,这毫无疑问的,是一篇悲剧,但我却在这本书的内容里,得到了勇气。是的,就像书中开头所说:没有根生活,得要点胆量。
照我的生活来说:就是没有未来的生活,也需要点胆量。这样想起来,也觉得自己勇敢了些,我知道你看到此行时,绝对会笑,但你一定会承认吧,虽然这感觉有些像是自己的自欺欺人。但生活总是要需要一点欺瞒的。
现在,来让我想想,要向你讨要什么书呢?可不能太为难你,否则你是不是会写来长达10几张纸的信,来表述你找书找的多么艰难,然后借此要我对你的赞美?
喻文州努力的在信里写出些好玩的句子,犹如忽视了他现在有些沉重的心情般,笔尖下的字迹却轻盈灵巧。好似主人多么开心兴奋。
是了,在我脑海中显现的是那本书。一本试图引起爆炸,从《一个心理学者的闲逛》这样的标题,人性的变成了它现在的名字——《偶像的黄昏》。这会是一本让人看了,似明非明,似懂非懂的书,别说什么理解,这本书根本无法理解。但你一定懂得无法理解而又去追求理解的那种情绪和魅力。
最后,附上汇款单,请务必记得查看,你不会想让我有负罪感的。
在喻文州的书柜上,是有一本老旧的《偶像的黄昏》,那本书纸页泛黄,来自小镇的一家一家破产了的二手书店。一本不知道被谁翻过,上面还有些不知所云的字迹。喻文州看来,那大概不过是些不明所以的鬼画符。是小镇上富裕的人们买来当做一个炫耀品的存在。
他曾在深夜里,逐字阅读,那并不是一本很有意思的小说,而是一个疯子大师晚年的哲学思想。 让他在经历过刚才那令人难受的会面对话之后,脑子里蹦出的则是那位疯子大师的话。
“面临一个晦暗不明,责任重大的事情时,保持其心情愉快绝不是一种微不足道的技巧.然而,还有什么比心情愉快更为必要的呢”
是的,还有什么比保持愉快心情更有必要的呢?
他将纸塞进了信封中。这是他倒数第二个信封。等到下次再给黄少天写信后 ,就要重新买新的了。到那个时候,大概已经是一个可以穿着单衣,甚至短袖的季节。
他不能说,他其实对黄少天耍了那么一点小心思。原本就已经有了的书,却还要再寻一本,真的会让人觉得诧异,况且他并没有那么多的闲钱来奢侈的购买重复的书。
可这一次,喻文州在自己已经拥有的书里,挑选了这一本。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太多时间来寻找新书和阅读,但是他下意识的认为,如果不说出一本书,那么他和黄少天的关系似乎就像是一根太过纤细脆弱的蜘蛛线,被风一吹就能断掉似的。
他并不想和黄少天失去联系。就是这么简单。
等待一封信的来临,是一件漫长的事情,他可以在这一段时间里写很多短文,投向不同的杂志社里。虽然出书的路子一直都不顺利,但是喻文州的短文也总能在各个杂志上窥得。黄少天曾在信里表示,自从他和喻文州成为朋友后,有了一个新的兴趣,就是收集出现喻文州文章的杂志。黄少天他们杂志社的,就更不用说了。他每每会第一时间给喻文州寄来样刊。那杂志的内页里总是夹着黄少天的一两张白纸,上面是他潇洒的字体。都无一例外的叙述着他再三翻看喻文州文章的感想。
喻文州将那些样刊细心放置在那个收藏信的铁盒子下面。
这次,他等待的回信似乎并没有过的太久,虽然这只是他的错觉。黄少天的信是两个月之后才寄来的。信看来写的很急,本来就飘逸的字体,有好些处都让喻文州仔细辨认才认得出来。
那信中简介说明了黄少天的近况。这两个月都围绕着那个温柔的女编辑展开了。黄少天说,那个女编辑有着和喻文州很相近的情况。她一个人独身在大城市里闯荡,身边并无亲人,无人照顾。那天突然晕倒在办公室里后,由大家送到医院查出因为长时间的生活不规律导致身体有些贫血虚弱,被医生强制留在医院里住了2个星期,观察了一下。 那位女编辑,两个星期的工作几乎都是黄少天做完的,搞得他焦头烂额,收到了喻文州的信也没来得及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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