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后来配上的刀鞘,怎么可能做得到只有清酌能拔刀?
——可这世间,真的有第二把云鹊?
☆、十二、间幕
第十日展出的压轴拍品,的确不是凡品。
血珊瑚。翼展状若孔雀开屏,保留自然而成的孔洞,半径六尺七,买主为辛葵。以一个压倒性的价格。
——当然价格不是问题。这是池宏的私人藏品,因为失窃的事情不得不出让。辛葵无论拍多高的价钱,最后都是不用付账的。
不过这不在年四人的关注范围内。
因为事情已然在第九日发生。
徐彪仍然去了会场看了看,没有任何问题。买主是辛葵,没人会笨到打劫她。
四人略一商计,决定还是先回年找闰,看看他有无得到情报。
石松把刀鞘的事情给清酌说了,两人都觉得两把云鹊的事情太扯,况且清酌本人并没有见过云鹊刀鞘,只从云显那听说刀鞘毁了而已。
“我总感觉你爹很多事情没跟你说。”徐彪道。
“的确如此。显老头死得太早了。”清酌摇头,这件事在她看来已经比较遥远了,仔细想想,那时正是叛逆的年纪,其实显老头对她还不算差,总是感觉他有很多东西很急切地想塞给她,由此却引发清酌强烈的反抗:“虽然对他那个年纪来说,其实不算早。不过看起来他还有很多东西没教我,所以还是死太早。”
“话说回来,你爹……”石松顿了一下,才道:“是什么时候死的?”
“大概我十二岁的时候。”清酌知道他是顾虑自己,不过对于父亲的死她确实已经没什么感觉,不单单是时间的缘故,在世时两人的关系就不太好:“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十二岁就教会你刀法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文字语言之类的,是不是夸张了点?”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他了吧。”清酌耸耸肩。
石松同意地点头,率先上马,徐彪随后跟上,剩下曲蘖和清酌二个落在后面,曲蘖靠近慢吞吞放着行李的清酌,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吧?”
清酌没回头,把行李塞进褡裢,才道:“死,其实有两种意思。一种是失去生命,一种是失去过去。过去的曲蘖已经死了。现在的曲蘖是我们的同伴。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她说完就骑了上去,停了一下,又道:“我们都知道的。”言罢打马离开。
曲蘖愣了愣,摸了摸心口,忽然一阵暖暖的安心。她道:“听到了吧?你若再做纠缠,休怪我不客气。”
马厩后边转出个人来,正是被曲蘖称作兄长的男子,他摇了摇头,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无论怎样,我总归是护着你的。只是这事牵扯甚大,我能保你这次,不过是因为这次是我负责罢了。下一次换了别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你别再卷进来了。”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曲蘖皱眉,道:“之前我就说了,我跟族里已经没关系了。”
男子眉头紧锁,看了看周围,将她拉到角落里,压低了声音重重道:“你以为我之前一直在强调什么?我以为你是来凑热闹的,你怎么跟云鹊扯上关系了?!”他说到云鹊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曲蘖心中一震,知道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她压下这些心思,又道他应当还不知道她的身份,是以面上只皱了眉,道:“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无关?怎么无关!你知道族里为了这个准备了多久,现在都死了多……”男子说到这里突然一顿,曲蘖面上微动被他察觉到,他叹了口气,道:“我是你哥,我怎么都不会害你。你对我有所隐瞒那就有所隐瞒好了,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曲蘖仍是皱着眉,她忽然想到清酌那个没边没理的假设——要说她都多少年没见过这个哥了,怎么对她还是那么好?她的心思男子似乎没有察觉,只是又道:“总之。这事你别再掺和进来了。你那个什么朋友的,最好离她远点。”
“我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曲蘖面色稍缓,“以后也别来见我了。对你对我都好。”身份一旦暴露,她的下场可想而知,而眼前这个知情不报的想来也不会好过。
“若不是看见你在……我也不会……”男子摇摇头,不住叹息。
“哥。我有分寸。”曲蘖正色道。她对他还是有所顾忌,但这个时候称他兄长只有好处没坏处,看上去他的态度并不像是要害谁,面对这样一个人,这仍从利益最大化出发的思路没来由让她觉得有些悲哀。
“一切小心。今后不知道有没有见面的机会,或者再见的时候……”男子停了一下,看了看周围,“我不能再和你说下去了,总之,不管将来如何。妹子,保重。”
“嗯。你也是,哥。”
曲蘖站在巷子里,目送这个大概是世上唯一一个会对她友好,至少是表面上友好的兄长离开。
——下一次见面,会不会兵刃相向。那句他没有说出来的话。她忽然有了强烈的预感。
这预感让她觉得有点难过。
牵马的时候见清酌几个就驻了马在不远处,心里一种温暖渐渐发散开来,方方生出的那点难过很快地消失不见。
——未来究竟存在太多的未知。好在,她有一个值得期待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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