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酌,不认真点的话,真的会死哦。”曲蘖脸上挂着轻松的笑。
清酌知道她已胜券在握。全盛状态下仍无法赢,何况是以现在这个状态?可她已经没有退路——
咬了咬牙,提刀迎上,刀刃甫一相触,手上就传来极大的力道,已经绷到极限的肌肉再也撑不下去,清酌手上一颤,云鹊差点跌落,足下踩了几个踉跄,就只觉得胸口一凉——
手中的云鹊再也握不住,重重跌落尘埃。她只觉得周身血液的温度随着云鹊一同地摔了下去。
紧接着。一个温暖包裹住了她。
熟悉的声音又出现在耳边。
“阿酌……你说得没错。我是自愿来这的。如果有个人要取走你的性命……那个人只能是我。”
清酌想推开她,可她已经没有多少气力。
“阿蘖……”她努力地张了张嘴,却没能把话说完。越过曲蘖的肩头,她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终于可以把担子放下的最后一刻,她却仍然没有办法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不管哪一边,都没法保护。人生大概总是这样充满意外,也不差这一个了。
阖上眼。清酌意识渐渐模糊。
——阿蘖。快跑。
白色的破片散去的时候。清酌眼里印出的,是曲蘖略带诧异的眸子。
她忽然想起了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白泽,城东饭馆。那股莫名的危机感,胸口的凉意。可接下来,在认识很短的时间以后,她就给予了对方极大的信赖。这是从不曾有过的事情。
这也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朝曲蘖扬起了笑:“阿蘖,我以前见过你。”
“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越到终局越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仍然觉得处理上有遗憾。
☆、十五、接近
两个女子的举动显然让在场的另外两人摸不着头脑。
谷雨耐不住先开了口,道:“怎么回事?这意思,是我们不用走了?”
“我可没这么说。”清酌勾起唇角,没把话继续往下说,只是沿着蓝色的线条径自走了开去,墨钧见她的态度,知道她是打算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一人对两人没有把握,也只得皱眉跟上。
谷雨不明所以,可曲蘖没打算跟他解释,只朝他摆了摆手,先行一步了。
“阿酌。你怎么看?”没费多大力气就追上清酌,两人很有默契地走在了队伍稍前的位置,与后两人之间拉开了些许距离。谷雨和墨钧都是聪明人,虽然不解缘由,也知道她们大概有事相谈不便自己介入,也就坠在了后头,气氛一时冷到了极致。
“若说是幻觉么,这地方也看不出阵法的痕迹。若说不是,显然也很不靠谱。而且那并不仅仅只是看而已,而是好像真的发生一样。可那些事情不可能会发生。”清酌看了看曲蘖,又补了一句,“至少,绝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这句“至少”让曲蘖有些不舒服,清酌特别强调这点,大概仍是对她不信任:“不是过去,不是未来,也不是现在,更不是幻觉。那是什么?”
“没准……”清酌扯了扯嘴角,“是上辈子?或者,是下辈子?”
“这么说上辈子我把你杀了?”曲蘖失笑。
“是啊。”清酌看着曲蘖,“按理说你这辈子是要来还债的,我怎么都没看到你有什么实际行动?”
“可你也说了没准是下辈子。那下辈子我若要杀你,肯定是你这辈子欠了我的。”曲蘖耸耸肩,谈话变得轻松起来,她心里不由舒了口气。那厢清酌面上虽然也显得轻松,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情——
原本时间静止是只作用在她一人身上的,这应该与云鹊无关,因为之前在梼杌有人抢云鹊的时候,两人都在场。排除云鹊,与云家相关的,就只有丰沮山了。可说是丰沮山,墨钧与谷雨却没有如此。更要紧的是,她是云家人,而她是姜家人。不管是在幻觉里还是现实中,这两家人都不在一条线上。而从幻觉来看,若两家人的对立已经达到如此地步,那么她的家人一定早就被姜家害死了。而云显之所以带着她四处漂泊,则正是为了躲避姜家,他当年急切地想要教会她所有,也是出于保护她的目的。
想到这里,清酌难过起来。当年她对父亲的态度并不好,而现在,她也几乎回忆不起父亲的模样了。逝者已矣,很多事情也就再也没办法理清。
“阿酌?”曲蘖见她忽然神色黯淡下去,便拍了拍她的肩膀。清酌方才所想她并不清楚,还以为她是因为幻象的事情感到无所适从,便道:“不管那时候我们看到了什么,我们做了什么,都跟现在的我们没关系。上辈子也好下辈子也罢,现在不可能发生,就是不可能发生。”
“嗯。”清酌知道她误会,但也没有说破,只点了点头,换了个话题:“说起来,那时候……”
“什么?”
“你有没有一种感觉?我们在那里面是认识的,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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