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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打量范思琪，修身雪纺职业装，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清纯学生模样，眉角之间散发出来成熟的韵味，真是长大了呢。

范思琪低头，思忖事情的经过，唐墨介绍的大客户是乔嘉？怎么有一种被设计的感觉，想到这里，眉角微微挑起，被乔嘉看在眼里，善解人意地开口

：思琪，是我让唐墨找你的，我……只是想看看你。

：呵，没什么，那我们开始谈谈工作？

范思琪调整好状态，不想自己的情绪被乔嘉看穿，语气一如往常的自信。乔嘉欣赏这样的范思琪，也点头说

：好，跟我说下你负责的产品吧。

范思琪桌前摆放着纸笔和资料，目光坚定而有神的望着乔嘉开始介绍。乔嘉听的认真，但更多的时候还是打量范思琪，希望从她的脸上，哪怕是眉眼间找出一丝因自己到来而波动的情绪。

听见唐墨念叨范思琪这三个字时，心里就再也平静不了，只知道她在杭州发展，自己从日本回来直接来杭州发展，但却不曾找寻她，而今她的名字主动跳入眼帘，叫自己该如何忽视？再听到范思琪因为第一步迈的艰难就动了恻隐之心，主动抛出橄榄枝。唐墨从中撮合之后，乔嘉一直担心范思琪会放弃这个机会，那意味着要逼迫自己继续保持距离。多少次犹豫想主动找范思琪，重拾过去的点点滴滴，不求太多叙叙旧就好。心里早已决定，思琪，既然我来了，这笔生意你就做成了。

范思琪公司产品乔嘉早就耳熟能详，此次新产品乔嘉在见面之前也早已查询过资料，所以很放心。

时间已经跳过半小时，范思琪还在介绍药品，一丝不苟的样子让乔嘉想笑又不能笑，她还是那么认真，跟当初一个样儿，这点还真是没有改。自己一会就要回公司开会，还想着跟她叙旧呢，看这孩子估计要说个半天，所以咳了咳说

：咳咳，思琪。

：恩？

范思琪正介绍的来劲儿，冷不丁的被打断，疑惑地望着乔嘉。

：思琪，差不多了，你们公司产品我之前一直都有了解，产品介绍就到这吧。

：好，乔总如果有事可以先走。

范思琪想，这个机会又没了吧，连介绍都没做完，眼神瞬间黯淡被乔嘉捕捉到，乔嘉莞尔一笑。

：呵呵，谁跟你说我有事了？你别叫我乔总，我听着别扭。

乔嘉外表尽量一片平和，但内心却是此起彼伏，来自于内心的惊喜遮挡不住。反倒显得范思琪过于平静，久别重逢，或喜或悲，一点都看不出来，只是规规矩矩的介绍工作。乔嘉扼腕，这孩子隐藏心事和情绪的能力是越来越强了。

：那？

：像以前一样叫我乔乔吧，工作介绍就到这，后续的事安排好我们再说。

范思琪只好点头，客户就是上帝。工作一停，氛围就开始尴尬了，范思琪不想回忆过去，更不愿意谈起，所以沉默了。乔嘉就主动开口说

：思琪，过去的事给你造成困扰的话我道歉，关心则乱，那时候也是我年少不懂事，希望你不要介怀。

乔嘉语调诚恳，范思琪的回忆也一点一点穿梭到青春的时光。那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学生，而眼前的是自己的日语家教老师，这段师生关系从初中断断续续到高中，关系可以用亲密无间来形容。

：乔乔，像你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你……过的好么？

：老样子，呵呵，你呢？

乔嘉惆怅的语气，范思琪不会听不出，不过装作没有注意到，笑笑说

：我很好。

换来乔嘉一声叹息，没有自己，她过的很好，苦涩的滋味渗入心脏，失神片刻问

：有男朋友了吧？

：你有了么？

范思琪没回答，而是反问。乔嘉不打算隐瞒，转头望向窗外，言语间都是落寞。

：恩，不过是为了应付家里。

乔嘉的侧脸线条在阳光下被描摹的无比柔和，却又透着忧伤的味道，继续问

：他人怎么样？

乔嘉转头，淡淡一笑，难得她还会关心自己，撑了撑有些疲惫的身体，说

：人挺好的。

：恩，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