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居然敢反对我!!”谨然瞪圆了眼,浑身的毛炸开,就连锋利的牙也呲了出来——然后在跟小黑那双镇定的黑眼对视三秒之后,他选择果断地转过身,猛捶亚克力笼子墙壁,“看剧本的那个蠢货!你他妈回头看一眼!你刚拿回来的新人要骑到我头上来了——还有没有良心,有没有天理!!!!!”
“白痴。”
“……”
“你睡下层,你那么胖,万一把木屋压垮了怎么办?而且下层宽敞,也比较合适你,如果你睡上层,你的肥肉会从四面八方的通气口里挤出来的,想想看,这有多影响美观。”
“……”谨然沉默三秒,果断转身继续擂墙,“天辣,那个在看剧本的你听见没有,它居然说我胖——这只愚蠢的仓鼠居然说我胖,我经纪人都不说我胖,它凭啥说我胖,还说我睡在上层肉会从四面八方的通气口里挤出来,你听听你听听这像是对同类说的话吗!!啊!!!!!不像话!!!!!!”
坐在沙发上的姜川打了个喷嚏,莫名其妙地摸了摸鼻尖,将手中已经红红绿绿写满了德语标注剧本翻过一页,他顿了顿,似乎有所感觉似的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仓鼠笼——于是一眼就看见了将自己的脸压在笼壁上的阿肥以及它那张湿漉漉的大饼脸,在它的身后,小黑正安静地蹲在那里,炯炯有神地看着它。
姜川:“……”
姜川看见阿肥在用自己的身体擂墙。
姜川:“啊,是太高兴了吗,是不是有个成语叫喜极而涕什么的?阿肥果然爱哭。”
姜川的声音不高不低,在安静的客厅里却正好能传到两只仓鼠的耳朵里,小黑冷笑一声,谨然则是震惊于自己这么卖力的表演最后居然换来的是完全背道而驰的……喜极而涕?
姜川,说真的,别折腾了,就凭你这样愚蠢的观察力,你当不了演员的……当了也红不了!
谨然愤而转身,爪下踩着愤怒的火焰冲上三楼,将自己塞在第二层木屋里的木屑以及棉花统统搬到一层然后塞进去,自己钻进去铺铺床确认了舒适度后,这才听见外面传来小黑慢悠悠的爬上来的声音——这只仓鼠的身手真的灵活极了,若不是谨然这会儿贴着墙壁,它几乎要没办法发觉小黑移动的声音——它甚至是在从一楼爬上二楼的时候也悄然无声的只是轻轻一跃,谨然听见它的脑袋顶上发出“咚”地一声沉闷轻响,紧接着,一切又重归于了宁静。
小黑不说话了,甚至没有指责谨然将所有的保暖设备全部搬走的行为。
谨然沉默了三秒,然后挠了挠肚子,居然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过于的不友好以及自私了一点,这会儿春天还没来,万一小黑就因为自己把所有的棉花搬走被冻死了呢?——某只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将跟主人吵架的整个行为和想法又重蹈覆辙了一边,这会儿他越想心中越不安,于是等了一会儿,他终于是忍不住地想要犯贱,抬起爪子,敲了敲脑袋顶上的隔层板。
“做什么?”小黑冷静的声音传来。
“我棉花拿得多了点,挤得我好热。”谨然说,“你下来,给我拿一点棉花走,这是命令。”
“你那么胖,脂肪燃烧起来当然会热。”
“……”
蹲在下层的仓鼠眼睛瞬间瞪成倒三角白眼,眼睁睁地看着一只深色的仓鼠像是耍杂技似的倒吊着从而成直接一个荡漾就荡进了自己的地盘,谨然甚至来不及反抗,就被小黑扑倒在了柔软的棉花里——一时间,那在宠物店仓鼠笼子里醒来时的一幕仿佛被重演……啊,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柔软的毛茸茸身体挤压着自己的温暖了呢?
……等下。
“你干什么你!我让你冲进我屋子了吗!我让你压我了吗!爪子往哪摸,流氓!从老子身上起来——我数一二三别捏我屁股啊啊啊我要踹你了流氓!!!”
“胖子。”
嚎叫中的谨然听见小黑的声音在他近在咫尺的距离响起——说真的,既然成了仓鼠谨然表示他也稍微有了一点点身为仓鼠的审美,比如至少从仓鼠的角度来说,小黑是属于长得英俊声音也好听整体表现有点狂野霸道总裁风的那种……
如果换成是人类的话——这种人会让谨然很有想要压倒它欺负它听它在自己的身下扭动哭泣的冲动……
于是谨然不动了,只是伸出爪子弱弱地戳了戳压在自己身上的小黑:“挪开。”
小黑挪开了——木屋下层确实宽敞,宽敞到两只仓鼠并排蹲着也不会显得太拥挤,谨然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下发型抖了抖屁股,一扭脑袋就看见小黑蹲在旁边盯着自己——阴暗的木屋底层中,那双漆黑的绿豆眼却显得特别明亮……谨然菊花一紧屁股一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小黑拧开脸,不再看着谨然,它轻笑一声说:“胖子,你怎么像个母仓鼠似的,随便一点儿动静就能让你激动得叽叽喳喳。”
谨然闻言,听小黑说话的内容让他下意识地想要用棉花木屑捂死它让它再也不能仓鼠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是细细一琢磨以后,他又发现,这家伙的语气中居然没有多少攻击的成分……顶多是,嘲笑和调侃?
一时间,空气中的气氛有些紧绷、凝固以及暧昧。
……再等下。
这不对啊!!!!!!!老子为什么要跟一只黑不溜秋的仓鼠暧昧(╯‵□′)╯︵┻━┻“少啰嗦,”上辈子这辈子都是处男的处男仓鼠谨然结结巴巴道,“带上你的棉花,你可以滚蛋了。”
“别呀,交流下感情,外面那个人类还指望咱们给他生一窝小崽子呢。”
“……”
“要不是你没那个功能的话。”小黑慢悠悠地补充,一边斜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将自己死死地卡在一层木屋怀中动弹不得的奶茶,“倒不是不可以。”
“……”
先把到底谁是谁娶进门的媳妇儿这件事先撇开到一边不说,那嫌弃且勉为其难的语气也暂时可以不去斤斤计较,早就查到过仓鼠这种外表萌萌的生物其实是世界上最邪恶的生物,吃同类,母仓鼠吃幼崽,性上瘾症,脑子里除了“啪啪啪”就是“吃吃吃”。
想到这里,谨然稍稍挺直了腰杆(如果有的话)说:“死心吧,我不会跟你产生任何瓜葛,因为你只是一只仓鼠。”
“是吗,”小黑面无表情地回答,“那真是太令我遗憾了。”
语气里完全听不出任何“遗憾”的情绪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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