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就是灵力消耗过度和受了点皮外伤,休息下就好。你先念诵经语超度那只黑猫,完了我们回家。”容胤抚上胸口,下意识地皱紧眉头,最后一击的威力果然不可小觑,怕是会痛上十天半个月。
“好。”苏北知他在逞强,心下更是难受,轻应了声,便动作生硬的将玉珠套在手上,垂眸慢慢捻动起那一千零八颗红玉珠,嘴里同时开始低声念诵经文。这种感觉很怪异,他总有种欺骗亡灵的感觉,他怎么说都是盗版的,能起超度的作用吗?容胤在念诵时嗓音飘渺低沉,语调不快不慢,让人听着心不由自主的平静下来,而他这样不伦不类的,会不会把亡灵激怒…揣着乱七八糟的想法,在他把经文念诵两遍后,容胤缓缓站起身,十分从容地拉着他离去,看都不看狼藉的屋内和床上满嘴猫毛的刘大鹏。
回到苏家,疲惫的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倒床休息,直到傍晚刘大鹏找上门,两人才不情不愿地爬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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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刘大鹏走进屋,大刀金马的往桌边一坐,丝毫看不出在天亮以前,他还是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人。
“北北啊,搞紧起来,哥哥我要好好答谢你和容胤。”他边说,边取过桌上茶壶悠哉悠哉的倒满茶杯。
苏北尽量压住满腔怒火,客气道:“刘大鹏,小爷为你累死累活好几天,现在只想睡会儿安稳觉,麻烦你起立向后转,怎么来的,给爷怎么滚出去!”
“啊呀,火气真大,我替将来要和你过日子的某人感到可怜。”刘大鹏啧啧摇头,神色间并没离开的意思。
被戳痛处,苏北倏地坐起身,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猫肉好吃吗?”
“噗…”没来得及咽下的茶,就这么给喷了出来,刘大鹏抹抹嘴,摆起深情牌:“苏北,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后能不能别提这茬,这事搁谁身上都会恶心一辈子,再说咱们三人好几年没见面,就不能好好聊会儿?”
苏北冷笑:“一家人?活到现在,充分诠释了一个词的你也好意思说一家人的话。”
刘大鹏愣愣不解:“什么词?”
“忘恩负义。”不等苏北开口,一道温润的声音便从门外缓缓传来。
刘大鹏回过头,下刻,激动的跳起来叫道:“容美人,你怎么破相了,是不是苏北给挠的?”
苏北抄起枕头砸过去:“我挠你的头!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山头村的村民含辛茹苦养大你,你平时不回来看望也就算了,一回来就惹出这种事。确实,你祖上是外来人,不是苏家后人自然没必要遵守苏家祖训,但你从小在山头村长大,也知道后山那块坟地于山头村代表着什么,以前你常偷跑去那片坟地,我们就警告过你多次,结果直到现在你仍死性不改,明知故犯,当真是可恶至极。你就没想过,你的举动会也许会为山头村招来什么横祸,继而害所有村民惨死吗?”
刘大鹏咽咽口水,干笑道:“没那么夸张吧?我真没做什么对不起苏家祖先的事,我刘大鹏是什么人,你们还不清楚么。”
“清楚个屁,几年没见面,鬼知道你坏心眼又多了多少。”苏北心里一肚子火,不是他恐吓刘大鹏,而是事实,尽管他一直嘴上叫苏志华不要搞封建迷信,但若说村里谁对牛鬼神蛇轮回转世最深信不疑,那一定非他苏北莫属。
“现在坦白你老跑去坟地的原因,我们再视情况选择原谅,或者逐出你。”容胤温声插了句话。
闻言,刘大鹏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但转瞬又狡辩并保证道:“我发誓以后再不晚上去那里,你们也别再板着张脸说这种话,很伤人的。苏北,快点起来洗脸,华叔已经做好饭,等下我们好好喝几杯。”
“你也知道话语会伤人,你就没想过你的举动会害人吗?你昏迷几天,大家没怪你半句,还想尽办法救你的命,但是现在你的态度才让人寒心。”苏北坐在床边脸上尽是淡漠的笑意,而容胤垂眼,漫不经心地喝茶不语。
在坦不坦白这个问题上,刘大鹏隐瞒的态度让苏北和容胤恼怒,可刘大鹏真不说他们也没办法,一时双方僵持不让,气氛渐渐变得沉闷凝重。
片刻之后,刘大鹏先绷不住了,苦笑道:“能不说吗?”
容胤抬眸望向他,嘴角噙着优雅的笑容:“当然可以,横竖做决定的是你,顶多来个鱼死网破什么的。”
“好端端的干什么又要鱼死网破?” 刘大鹏急了,夫夫就是夫夫,威胁逼迫人的方法,一个比一个不含糊。
容胤叹了口气,说道:“虽然附在你身上的鬼妖已经被我消灭,但是它还有个主人,一个小小鬼妖就让我负伤如此,倘若它家主子亲自寻来,你认为我有能耐对付?所以我建议我们每个人提前备好一口棺材,届时自己躺进去,还能少受些皮肉苦。”
苏北似乎嫌还不够,火山加油的补上一句:“刘大鹏,隐瞒是你的权利,我只希望真到那一天,你还能吃得饱睡得好。”
刘大鹏神色明显动容,痛声道:“苏北,容胤,我刘大鹏害谁坑谁,也不能害山头村的村民啊,没有山头村就没有刘大鹏…”
见他依旧支支吾吾不说重点,苏北不耐烦的把话挑明了说:“少和我们打太极,你是聪明人,别这样绕来绕去,真没什么意思。现在你只需解释为什么还要去坟地,以及怎么招惹上那鬼东西。”
刘大鹏做着最后挣扎:“容胤,你们刚才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这回,容胤来个闷声大发财,看都不看他,更别说回答他的问题。
刘大鹏哆嗦着掏出烟,一人发了一根,直到那根烟抽到一半的时候,他终于缓缓开了口:“…我爱上了一个鬼。”
这话说出口,别说苏北,就连向来淡然冷静的容胤也愣住。
刘大鹏苦涩的抿唇,再点上一根烟,讲述起这段深埋藏心底的恋爱。
原来在刘大鹏爹妈死去第二年的七月半,刘大鹏白天和村里同龄人玩的太疯,忘记去给他爹妈烧纸,直到晚上睡在床上才想起这件事。那时候的刘大鹏天不怕地不怕,大半夜背着半背篓钱纸,打着手电筒就上了山,上山后他不愿走远路,便选择直接穿过那片坟地。
据刘大鹏所说,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圆很亮,照得坟地一片明亮,而在恶人坟前,有人撑着油纸伞,提着荧荧灯火,嘴里咿咿呀呀的哼着小调,手中提着的灯笼漂亮小巧,明明中间没有放置蜡烛,却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刘大鹏说,那人一头青丝垂至腰下,白衣胜雪,轻纱拖地,瘦削的身形宛如笼罩在薄雾中的轻烟,给人不真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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