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期间,严寄虎常听苏飞渐说类似的话,每次都像个指令,今晚却不太相同,他不再高高在上发号施令,他在徵求他的同意。
「苏飞渐……」严寄虎从恋人张开的腿间沉下身体,碾磨著逐渐变得坚硬的部位。
陶醉於久违的快感,严寄虎让自己的脸颊歇在苏飞渐的颊边,毫不餍足地吸取想念的气息,苏飞渐的双手交会在他的颈後,彼此都听见对方越来越低沉短促的喘音。
为了消解汹涌来袭的欲望,他们快速褪下碍事的衣物,急不可待地碰触每一寸和自己同样灼热的肌肤,感受结实有力的臂膀、腰臀在热烈的爱抚之下时而绷起时而放松,无数个小火苗点燃在指掌滑过之处,呼出的空气也是烫的。
苏飞渐躺在下方时总是不自在,做爱时不是他在上方就是勉强同意趴著,现在他却只是抬起身体,在恋人身上标记似的蹂躏所有唇齿接触到的地方,十指揉乱了对方的头发,好像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的位置。
顶著有如狂风肆虐过的脑袋,严寄虎用单手扣著苏飞渐的腰,让两人的胯间保持贴合,另一只手缓缓往下游动,找到两片臀瓣间的入口,手指探进,温柔但是坚定地抽插著紧窄的穴口。
苏飞渐的抚吻停在他的耳边,在一次深呼吸之後躺回了床铺。严寄虎以为那是为了调适异物入侵的不适,他的手却忽然被拉开,苏飞渐出乎意料地要求他跳过这道程序。
人还在犹豫,苏飞渐的一条腿已勾上来,身体挪动,下方的入口饥渴地摩擦过男人的胯间,两个人的身体都窜过一阵电流。严寄虎无法再坚持什麽,他直起身,捉著心爱之人的两边臀瓣,依照要求,将坚硬的器官挺进苏飞渐的体内,一直到跨部接触到对方的臀肉。
有短短的片刻,除了苏飞渐以及他那紧得不可思议的灼热,严寄虎空白一片的脑袋里什麽都没有,然後他垂下视线,望著两人完美贴合的部位,忽然露出闯祸了的呆愕表情。
他被要求加速流程,没有使用润滑剂,结果连保险套也忘了!
「没……没事,我看过健……健检报告。」
严寄虎为苏飞渐冷静得惊人的态度感到讶异,好像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保险套的缺席算不上是意外。
「健康不是你唯一顾虑的因素吧?你今晚真的有些不一样。」说话的同时,严寄虎尽力压抑住蠢蠢欲动的欲望,他得给对方时间适应。
「我还是一样不喜欢在做爱时聊天,」苏飞渐蹙著眉头,稳定住呼吸,然後用力吼他,「闭上嘴,做你该做的事!」
突兀的凶恶表现反而暴露出真正的意图,严寄虎恍然大悟地发现,这所有的急切与不友善都是苏飞渐处理尴尬与紧张的方式,他还是在意自己处在相对弱势的位置,一但被发现又更加窘迫,牙齿咬著下唇,红著脸瞪人的模样一点效果也没有。
严寄虎满腔的温柔都快溢出来淹死人了,他知道他再愣著不动,最後只会忍不住告诉苏飞渐,他的举动和神情多麽可爱,然後引来不堪设想的後果。
不需要第二次催促,男人开始摆动他的腰,由慢而快,规律进出著恋人的身体。随著身体的适应,律动的节奏渐强,颇有年份的床架不堪负荷地发出吱吱嘎嘎的噪音,偶尔混入两人的喘息。
比较起获得的满足,苏飞渐最初感受到的一点点疼痛已经微不足道。
躺在男人的身下,张开了腿被抽插,他还是不自在,也挥不去彷佛被男人征服的小小不悦。但是他得尝试看看,让他的恋人成为支配的一方……偶尔几次。况且,他也越来越能享受严寄虎做爱的方式,那麽多的温柔与激情,来自一个外表那麽粗犷阳刚的男人,两种截然不同的特质,同样强烈的吸引力,他全都喜欢。
「……你还好吗?」严寄虎轻声问,他能在苏飞渐的眼里看见感情的波动,那是极为罕见的事。
苏飞渐没有回答,他抬起双腿交缠在严寄虎的腰後,两只手勾住他的颈子,将他往下拖进一个缠绵的吻。
这种拥吻的姿势增加了交合的困难度,抽插的动作变得凌乱,但是他们谁都不介意,只专注在恋人柔软甜美的唇间,竭尽全力想让对方融化在自己的怀里。
终於分开的时候,花掉的时间彷佛有几个钟头那麽久。利用苏飞渐喘著气的大好时机,严寄虎的腰臀恢复了有力的律动,准确顶向恋人体内最敏感的位置,偷来几声美妙的呻吟,然後对著苏飞渐皱起的眉头微笑。
可能的话,他真希望多听一些,时间持续得更久一点,然而身体的需求已经超出控制,他空出一只手握住恋人股间的坚硬,配合著自己抽送的节奏套弄起来,决心将两人的释放带到同一个时间点。
他们需要的,只是几次猛力的撞击……当狂喜席卷而来,瘫痪了身体的所有功能,苏飞渐没有试著藏起自己,也没有扳开严寄虎的脸。他们的视线牢牢锁住彼此,严寄虎能清楚看见对方眼里的水雾,滑过泛红双颊的细小汗珠,他被狠狠掐出痕迹的背脊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只因为他的恋人微张著双唇不断呻吟他的名字。
他不再需要任何言语来确认苏飞渐对他的感情,所有曾经发生过的坏事、所有伤人的话语,在他们重新拥有彼此的瞬间,都成为过去式,永远不再具有意义。
* * * * * * *
苏飞渐从浴室回来的时候,严寄虎已经整理过床单,躺在自己的半边领域准备就寝。
迫切需要睡眠的男人接著爬上来,侧身枕在他的胸膛上,伸手环住他的腰,那是平常苏飞渐在上方完事後暂时休憩的位置,可不是洗过澡准备睡觉的时候。
受宠若惊绝对不是夸大的形容,严寄虎像对待哄了很久终於肯在他手心里吃东西的小动物,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深怕不小心惊跑了对方。
静静观察了几分钟,严寄虎小心弯起手臂,手指轻轻梳弄起苏飞渐的头发,後者闭起了眼,没有抗拒。
「我们得把这张床换掉。」苏飞渐忽然说。
「你决定在这间屋子久住?」
「可能。」
「那麽恐怕不只床要换掉,你需要更多的装修,」严寄虎抬头看了看环境,主卧室坪数不小,却被不当的规划吃掉许多空间,类似的缺憾整个房子随处可见,「这间屋子的主人好像不怎麽爱护他的财产。」
「我,就是这间屋子的所有权人。」换了个姿势,苏飞渐翻身趴在严寄虎的胸口,下巴抵在自己的手臂上,抬眼看他,「虽然除了前几天请人清扫打扫更换床单以外,我什麽都没做过。」
「可惜了一间好房子。」
「我不觉得有什麽好或不好,」苏飞渐无所谓地耸耸肩,「这里原本属於宋博士夫妇,夫人过世後,博士自己也不常来,他热衷於他的工作,大半时间都耗在研究所的实验室,几乎算是住在那里。我只在小时候跟著博士来过几次,获得这项遗赠时我很惊讶,我从来不认为自己需要不动产。」
「或许宋博士想要你留著一些纪念品?我在书房看见你的照片,你自己的一定扔掉了,对不对?」
严寄虎猜对了。苏飞渐翻回原本的位置,再次拿对方的胸膛当枕头,发出不认同的鼻音,「就算没扔也被炸光了。所以我不留无谓的纪念品,因为它们迟早都是要被炸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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