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琼浑身一震,脸色有些发白,拍拍小女孩的背:“囡囡乖,去写作业,写完了妈妈带你出去玩。”
小女孩一脸雀跃的回了房间。吴琼才眼神飘忽的说:“知道了。警察还来找过我问那天欣云看起来有没有什么异常的。”
“真可惜,欣云那么一个好女孩。”苏晨叹息一声,目光却紧紧注意着吴琼的神情。
“她才23岁……”吴琼眼里有了一层薄薄的泪光,抬起袖子擦擦眼角,才继续说,“苏经理,你知不知道,欣云她一直很喜欢你。本来你生日那天,我们几个还拾掇她像你表白,结果临到头她又不好意思了……”
苏晨一下子愣住了。姚欣云在他印象里是个很害羞的女孩子,有些内向,很容易脸红。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他没想到这个死去的女孩原来一直在心里喜欢着他。
气氛忽变的有些沉重。
一旁靠着苏晨抖了半天的的江亦闲忽然抬起手,指着斜前面矮柜上搁着的一支工艺长颈瓷瓶,慢吞吞的说:“吴姐,这玩意在家里搁久了,对小孩子可不好。”
吴琼神色一慌,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她定定神,挤出一点笑意:“一个瓶子而已,哪来什么对人好不好一说。”
江亦闲站起来,身子却一晃,苏晨忙扶住他,低声问:“没事吧。”
江亦闲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身子,推开苏晨的手,走到那个矮柜前面,探手去拿那个瓶子。吴琼伸手要去拦他,却被苏晨拦住了:“吴姐,亦闲他从小跟随高人学道,说不定是看出了什么,让他看看也好,万一真有问题,解决了对您也好。”
吴琼强笑着说:“苏经理,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些迷信啊。”
江亦闲手将将碰到瓶子,顿时一阵寒意从指尖传来,他立刻便缩回手,转头看苏晨,“把瓶子拿起来吗,让我看看底面。”
苏晨应了一声,拿起瓶子,将瓶底朝向江亦闲。瓶子很轻,瓶口塞了个木塞,而瓶底用暗红色画了个奇怪的符号。符号很像一个人形,笔画都弯弯曲曲的。
江亦闲眼神里透出一丝厌恶,他别过头,看着吴琼,神色严肃,一字一句,不像问话,倒像陈述一个事实:“瓶子里的是食寿?”
吴琼挤出一点点笑容,连声音都是颤抖的:“什么是食寿?我一直都不迷信的。江先生,你要是身体没事了就请离开我家。”
江亦闲大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和她对视,恶狠狠的说:“你知道么,我最痛恨用邪术和妖物害人的人了,这样的人连妖鬼都不如。”
吴琼猛的站起来,把他用力朝外一推,“你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江亦闲本来就被这里的阴气折腾的不行,一下没稳住身子,后脑勺着地砰的摔下去,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吴琼弯下身子像是要去扶他,手伸到一半又缩回去,全身好像失去了力量一般的坐回到沙发上,捂着脸低低的抽泣起来。
苏晨忙把江亦闲扶起来,伸手给他揉后脑勺。
江亦闲疼的龇牙咧嘴,泪花都迸来了,嘴上嘟嚷道:“再这么摔几次,我得摔傻了。”
吴琼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的说:“我也不想啊,可是我还有女儿……我不能抛下我的女儿啊……”
苏晨扯着江亦闲在沙发上坐下来,温声问吴琼,“吴姐,到底怎么回事?”
吴琼只是捂着脸低低的哭,好一会,才放下手,拭去脸上的泪痕,哑着嗓子道:“我结婚结的很晚,三十五岁那年才和囡囡他爸爸结婚。我们感情很好,第二年我们的女儿囡囡就出世了。当时囡囡他爸爸很高兴,每天下班回家就喜欢逗囡囡玩。”
“囡囡两岁的那一年,有一天周六我加班,囡囡爸爸带着囡囡出去玩,结果路上出了车祸,囡囡爸爸死命护着囡囡,囡囡才没出事,可是囡囡她爸爸却当场身亡。后来我就一直一个人带着囡囡,囡囡没有爸爸,但是从小就听话又懂事。”
吴琼说着,又低低抽泣起来。江亦闲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半年前我被查出来晚期胃癌,我觉得我的生活一下子就崩溃了。我死不要紧,可是囡囡她还需要人照顾啊。当时我没敢把查出癌症的事告诉任何人,医生建议我早点去住院,但是我放不下心囡囡,就一直强撑着上班,照顾她。”
“后来有天做晚饭的时候,我实在疼的受不了,在厨房里晕过去,囡囡打电话给医院叫了救护车,我告诉囡囡我是低血糖才晕倒的,他也信了。医生也在我的祈求下没有和囡囡讲实话。我在医院住了五天,第五天出院后,我在家里整理入院时候的衣物,准备拿去洗,结果发现衣物里面夹了个瓶子,还有一本小册子。”
“瓶子就是这个瓷瓶,纸上写着食寿使用方法?”江亦闲出声打断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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