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自鸣不再看他,显然是不想听。
臧青弦放软声音,道:“教主身体欠妥,请让属下调拨两人帮忙抬着曲放忧。”
“谢了,”剑自鸣说,“我明日就去冥泠宫,时日无多,所以越发舍不得放手。”
臧青弦气息一滞,跪倒地上,道:“教主三思!”
“即刻起,奉夜教的教主就是季悠潋。”剑自鸣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他的身形完全隐入永州城外围低矮的村落中,青门的人才敢轻声询问臧青弦下一步该做什么。
臧青弦脸上隐去了伤痛,漂亮的眉眼便凌厉起来。他说:“填进去,全炸了。”
半柱香的功夫之后,黯阁所有的出口均被火霹雳炸毁。爆炸的震动连永州城里都感觉得到。
永州城内最大的客栈颇为朴实,谢岚听从剑自鸣的口令在此布置打点。剑自鸣将曲放忧带来的时候,她已经将一切打点妥当。曲放忧显然没有恢复意识,谢岚于是问:“用不用找个大夫?”
“不用,”剑自鸣说,“取纸笔来。”剑自鸣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小时候给他熬药的季悠潋都颇通药理,他的医术还要好一点,加上之后同唐素韵斗医斗毒数年,剑自鸣的医术已经不是寻常大夫能及的。
谢岚依言取了纸笔,按剑自鸣的方子,一面吩咐下属抓药,一面准备药浴。
剑自鸣简单吃了点东西,煎好的药便送了上来。曲放忧显然不会张口吞咽,剑自鸣便毫不避忌地以口唇喂他吃药。
加入药材的浴桶抬进屋以后,谢岚将碗碟收拾起来,拧着眉头问:“还需要属下做些什么?”
剑自鸣从曲放忧身上抬起头来,看了谢岚一眼,道:“买个好点的酒葫芦,装些酒来。”
谢岚知道剑自鸣沾不得酒,这次要酒,只会是为了曲放忧。曲放忧那身衣服显然不好再穿,剑自鸣却没有要求她准备衣服,单要了酒——谢岚直觉认定这酒要得并不单纯。她于是问:“听说你已经将教主之位传予季门主,我是不是可以不必再听你的命令了?”
剑自鸣没料到她会有此一问,怔了片刻。之后,他将药碗放到床旁的桌子上,在床沿上坐直了,说:“你讨厌放忧。”
“没错,”谢岚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估计教里有不少人想将他剉骨扬灰。”
剑自鸣点点头,说:“这事儿得我自己做。所以我需要一杯酒。”他就像是怕吵到曲放忧,将声音放得极轻极缓。那声音传到谢岚耳中,令她生生打了个寒战。
剑自鸣依然看着她,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谢岚咬了咬嘴唇,转身去了。
☆、第 46 章
曲放忧一直都没有醒。
剑自鸣剥下他的衣服,顺便也脱了自己的,然后将他抱入浴桶。
水温微烫,药的气味随着水汽蒸腾出来。
剑自鸣打散了曲放忧的头发,慢慢理顺了,接着,捧起水来,打湿他的脸,轻轻地抹。
洗过脸之后就是脖子。曲放忧瘦了很多,喉结越发明显。剑自鸣的手指在他的颈侧、耳后来回搓洗,他依旧没有反应。
清洗干净脖颈之后,剑自鸣用接近按摩的手法揉搓他的肩膀和手臂。很快地,被他揉捏过的皮肤泛出血色来。剑自鸣将搓出来的泥灰冲开,在揉红了的肩头上咬了一口。
剑自鸣咬得颇重,牙齿深陷入厚实的肌肉中。曲放忧的喉咙里传出含混的声音。他依旧没有醒。剑自鸣却已松了一口气。
剑自鸣松口,轻轻抚摸自己咬出来的痕迹。牙印很深,陷入肉中的齿痕下透出暗红的血色,只是隔着一层透明的薄皮,没有流出来。这样的齿痕不会结痂,自然也不会留下疤痕。
被药浴泡出几分血气的修长十指沿着弹性良好的胸肌一路搓洗下去。曲放忧身型修长,看起来并不壮实,肌肉的轮廓不很清晰,摸起来却很有韧性。
当手摸到曲放忧胯下柔软的器官的时候,剑自鸣觉得口干。他立即抽出手,转到曲放忧背后,自肩膀向下逐寸搓洗。他的手很稳,心却跳得急切。剑自鸣知道自己还想在这片小麦色的肌肤上咬上几口,想用力吸吮出鲜明的痕迹,想要紧紧地拥抱他,想要更加深刻地嵌合……
叩门声响了起来——是之前谢岚所说的节律。
剑自鸣深吸一口气,叫:“进来!”
谢岚瞥一眼屋内的情况,飞一般掠到桌旁,放下酒葫芦便疾退出去。葫芦同桌面接触的时候发出浑厚的声音,可见已经被装满了酒。
她身后,有人抬了浴桶进来,里边装了清洁的温水。
剑自鸣将两人身上的药液冲净,把水渍擦干,之后将曲放忧安置在床上。
床旁不远就是窗户,窗前的方桌上放着茶具和酒葫芦。窗向正南。偏西太阳通过窗户射进光来,使得屋内的物品拖曳出纤长的影子。窗外吹来的夏末湿热的风,让人的心情越发烦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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