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霜又吃了几个,便要从一边扯来一方帕子擦手,纪璘雪识相的很,一手递过一条素净的绸缎帕子给他。
阮霜接了,擦净自己的手指,端过茶盏饮了茶便起身往床榻走去,也不管纪璘雪,掀开被子径自睡了。
纪璘雪轻手轻脚收拾了,吹熄了灯,合上门走了。
阮霜在被子里幽幽的睁着眼。
纪璘雪的脚步去得远了,已经听不到了。
窗外似乎月色上好,有银色清辉流泻进屋子里来,映着几株稀稀疏疏树木枝叶,显得分外静谧。
阮霜忽的叹了口气。
他素来是拿雪没有半点办法的。
不是不会用心计,不是不会欺骗蒙蔽。
他是媚术师,掌人心思最是拿手。
他的一颦一笑,都暗含魔力,若是他想,让纪璘雪改变主意,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那个人,偏偏是雪。
那是和他亲近如斯的雪。是他曾经发誓永远庇护永不背弃的人。
那是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上,唯一特别的人。
这让他,如何忍心。
阮霜闭上眼,心有不安的睡去。
纪璘雪在房里睡至丑时,在一片昏暗中睁开眼睛。
摸黑下了床,纪璘雪在桌边摸索着点着了灯,提着出去了。
外面其实用不着灯也是看得清的,月色清朗,倒是一片美景。
正是夜色最浓的时候,到处是一片静谧,偶尔有路过的夜风,略微掀起纪璘雪有些凌乱的衣角。
纪璘雪放轻了步子,推开门。
“谁?”
阮霜清醒的声音立时传来。
“是我。”纪璘雪应了一声,仔细看着关好了门,把灯放在桌上,走去床边。
阮霜已经坐了起来,一双眼睛清醒无比。
纪璘雪坐在床沿,“果然没猜错,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总是睡不安稳,想着你大概这个时辰又会醒,怕你醒来找不着人,要慌的。”
阮霜转了头,声音低沉:“有甚好慌的,我这里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有别人。”
纪璘雪还是笑着:“我可没有忘,霜你从前便是这个毛病,晚上自己一个人总是睡不踏实,常常赖着我同睡,若是醒来不见人,还会哭鼻子的。”
阮霜面色一红,仗着灯光昏暗看不清楚还嘴道:“已经陈谷子烂麻子的事,偏偏你还记得。”
纪璘雪浑不在意,“你的事,我总是记得的。”
阮霜一时语塞,半天才接了一句:“你回去吧,我晚上醒惯了,过会困了自然会睡。”
话没说完,纪璘雪的手已经搭在阮霜肩上,轻轻一按将阮霜按倒:“从前你就难得安稳睡觉,这次我看你睡着了再走。”
阮霜被他按倒,被子也层层叠叠盖了上来,仰视着那张脸,或许是光线实在太过昏暗,纪璘雪的脸,似乎暗藏了温柔意味。
阮霜叹气。
掀了一半被子,阮霜往床里侧躺了躺:“罢了,你上来吧。你我彼此做个伴也好。”
纪璘雪一怔。
阮霜幽幽的说:“你我也许久不曾正正经经说话了,这些年——总是聚少离多,贴心话也长久没有讲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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