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潋。”
项潋是项渊唯一的胞弟,代替早夭的皇长孙去明蒙做质子已经有足足八年了。项渊一直很想将他接回来,可皇帝不允,做皇子的也是无可奈何。
“封宁与大将军此番回到边疆,不会再一如往常的忍让保卫,若要将三皇子项潋接回东衡,也不是没有可能。”
项渊点点头。封宁虽然在军中长大,到底南征北战见识颇丰,也并非一届莽夫,权谋智计,远高于常人。这一点,他早有耳闻。
于是抬头看向封宁,“那么不知将军想要什么呢?”
☆、东宫缭乱(终)
三年后。
东衡,永都郊外,西山。
太子行馆原来是个一户富商的家产,后来家败了,院子却还是在风景极佳的上品地段,太子爷便收了来。这儿曾经也是王侯将相的常来常往之处,不过已经许久都没有人来过。一个月前,太子爷突然下令遣散了所有随在行馆里的僮仆婢子,只剩下一个半瞎的老奴,守着这座他一生都没离开过的院子。
他年纪大了,虽然依然每天洒扫,活儿却总做不完。只有太子爷最喜欢的檀亭水榭,还照着原来的规矩,每天收拾得一尘不染。
这天老奴又起了个大早,刚到后院,却看到水榭里已经有两个人。
左边那个他认得,虽然看上去清减了不少,到底是见过多次,就是封宁将军了。而右边的后生,虽然也有些熟悉,他是真的想不起来。毕竟是半瞎的眼睛,就算觉得那人看上去说不上来的光彩照人,始终也看不分明了。
凌北静向封宁伸出了手。他的掌心放着一枚寒玉扳指,正是封宁第一次见到项沁的时候被他抢了去的。
还记得某年沁儿看着手上的扳指,赌咒发誓一般的说着“非死不除”的样子。
凌北静一笑,“将军莫要担心,太子将扳指给凌某已经是一个月以前的事情了。他现在还在宫里呢。”
封宁心中一沉,面上依然毫无动静,只是点了点头。去拿扳指的手却微微的一抖。
凌北静收回手去,“太子本来要摔了扳指,还是凌某劝住了。”
“多谢。”封宁微微颔首,却见凌北静一边说着“不必”,一边习惯性地摆手,忽然好像牵动了痛处似的皱起了眉。
“凌王爷受伤了?”
“小伤而已,”凌北静不以为意的笑笑,“昨儿晚上去了趟皇宫,差点被项渊抓住。”
昨夜东衡皇帝突然驾崩,太子项沁召合众皇子,却被二皇子项渊等一干皇家宗室揭穿其控制大内禁卫弑父杀君的阴谋,废去储君之位。
可这一切,似乎和凌北静这个齐国人没有什么关系。
“项渊抓你作什么?”
“我和二王爷有些……小过节。要不是他昨夜忙着对付太子,恐怕我就难留全尸了。”凌北静微微摇头,唇角却还是不以为意的勾着,“不过太子只不过是被治了个流放之罪,现在正关在天牢,这一点,封将军已经料到了吧?”
封宁点头。
凌北静眼光一转,“其实凌某一直想不明白,以二王爷的性子,怎么会让太子活着?莫不是与将军救回三皇子项潋的事情有关?”
封宁看向手中的扳指,“凌王爷不是已经猜到了,封宁曾与二王爷有约,封宁将项潋接回东衡,二王爷便要保太子一命。”
凌北静了然,“将军今后有什么打算?”
封宁微微一笑,“我已经向朝廷辞官,以后沁儿到哪里,我自然会跟到哪里。”
凌北静笑着摇摇头,“将军真是这么想的,又在凌某的画烟阁住着做什么呢?”
封宁抬眼对上凌北静冰湖乍开般的清明目光,自知什么也瞒不住他,无奈的摇头一叹:“想杀沁儿的人太多,否则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去找那紫荣代替沁儿。可是我只知道紫荣离开了画烟阁,却不知道他往何处去,兴儿也始终不肯告诉我。”
他见凌北静始终看着自己,沉下目光。
“将军要想知道紫荣的下落,何必问兴儿呢。他们毕竟,都是我凌北静的人。”凌北静打开扇子,目视着远方,并不去看封宁,而是从袖里取出一封早就写好的信,将信推到了封宁面前。
封宁展开信一读,心中诧异,却对凌北静抱拳,“多谢凌王爷!”
凌北静摇头,“我虽告诉你紫荣的下落,真正的决定却还在于你自己。你为了太子牺牲紫荣,太子必然会恨你,这其中的取舍,凌某无权干涉。”
“王爷的意思封宁明白,”封宁起身,“为了沁儿,封宁甘愿承受。”
凌北静缓缓点头,告别封宁。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若能不见,恐怕更是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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