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丑用几句话和一个人体炸弹,顺利逃出警局。
正义的一方绞尽脑汁计算,最终鸡飞蛋打,犯人逃了,检方一死一伤。
之前的胜利有多喜悦,此时此刻的沮丧绝望就有多沉重。
瑞秋的死给了蝙蝠侠重重的一击,哈维更是完全变了。他的半边脸血肉模糊,像怪物一样恐怖,痛失爱人让他充满愤怒与仇恨。
太过惨烈的结果连一个黑帮老大也看不下去。他向戈登提供了小丑的线索。
这时的小丑正高兴地把他分得的那一半小山高似的钞票全部烧掉,还和黑帮彻底撕破脸。他全身心地陶醉在这场精彩绝伦的游戏之中。
一个叫里斯的家伙意外获知蝙蝠侠的真实身份是亿万富豪布鲁斯.韦恩,他决定向媒体曝光。可是小丑阻止他,他不想蝙蝠侠的身份曝光而导致游戏变得无聊以致很快结束。他说如果里斯在一个小时内不死,他就炸掉一家医院。
里斯瞬间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愤怒的民众向他开枪,连奉命保护他的警员也想杀了他,因为他有家人正在住院。
讥讽的是,在危急关头救了里斯的是布鲁斯.韦恩。
而小丑找上了躺在医院的哈维。
他向哈维剖白自己,就像他向蝙蝠侠剖白自己一样。
他说瑞秋的死和他没什么关系,那时他可被人关在警局里:“……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就是那只追着汽车跑的狗。就算真追上了,我也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你知道吗,我为做事而做事。”他认真诚恳地比划着说:“黑帮的人有计划,警方的人有计划,戈登也有计划。你知道,他们都是阴谋家。阴谋家总是把自己的‘小世界’牢牢握在手心。我不是阴谋家,我只是试图让他们知道,他们为了掌控一切而做出的努力,到底有多可悲、多可笑……”
小丑解开哈维身上的束缚:“……你曾经也是个阴谋家,你有自己的计划,看看你的计划把你变成什么样子……”
他对哈维推心置腹:“看看我只用几个油桶和几颗子弹就把这个城市搞成怎么样了?”他甚至拿出一把枪,放到他手里,让他指着自己的脑袋:“引进一些‘混乱’的理念,扰乱一切都早定好了的秩序……一切的一切,就会变得一团混沌。我,就是混沌的代言人。你知道混乱的本质吗?”他郑重说:“是公平。”
哈维被说服了,他用一个硬币决定了小丑的生死。因为只有硬币的两面,能体现公平。
小丑活着,蹦蹦跳跳地走出医院,一边把医院炸了。他的每一次出场,每一次的行动,总是带着一股小孩子般的欢乐愉快,以及残酷的滑稽。
不是为了杀人,不是为了钱。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他就是想看着世界陷入水深火热,狠狠撕下那些貌岸道然的人那层虚假的表皮,让他们露出赤裸残酷的真面目,自相残杀,互相毁灭。
里斯没有死这个事实令小丑觉得失望。这一次他要玩一盘大的,他要整个城市遵从他的规矩,陪他一起玩。
他暗示离开城市的桥梁和隧道有问题,于是市民一股脑儿去乘搭渡轮。
与此同时,哈维开始了他的复仇之旅。他找上那些应该为瑞秋的死负责的人,用硬币决定他们的生死。他已经失控了……
最先离港的两艘渡轮,一艘载满无辜的普通市民,一艘载着曾经给哥潭市带来恐慌的罪犯。
小丑在两艘渡轮的引擎室装满炸药,然后把引爆器放在对方的渡轮上。晚上十二点之前,如果渡轮上的人不引爆对方的船,两艘渡轮将一起爆炸!
“oh,天啊!”这个规则一出,放映厅里尽是惊呼!
这个“游戏”实在太天才了!
市民害怕作恶多端的罪犯先按下引爆器,他们认为对方是罪犯,死有余辜。罪犯们则认为他们是罪犯,不怕犯罪。可是市民更有道德底线,而罪犯暂时被押送他们的警察压制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死亡的压力越来越沉重。两艘船上的人都在挣扎、骚动。市民举行投票,赞成引爆的票数远多于反对的票数,可是没有人愿意按下引爆器,因为他们的船安然无恙,代表着对方也没有按下他们的引爆器。留给双方的时间越来越少,两艘船都有人站了出来……
小丑绑架了人质引蝙蝠侠过来。他选了一座大厦的高层,在那里,他可以和蝙蝠侠一起看渡轮爆炸的“焰火”,他坚信渡轮上的人一定会按下引爆器,他特别希望蝙蝠侠可以看到这一幕。
大厦里的战斗和渡轮里的情况互相切换。
一个凶恶壮硕的黑人罪犯拿走了引爆器,市民的那边,一个男人也拿起了引爆器。
“……把它给我,你可以告诉别人是我逼你的。给我,我会干你十分钟之前就该干的事……”黑人罪犯拿到了引爆器,出乎意料地,毫不犹豫扔向大海。一船的罪犯,个个面带悲戚,但没人怨恨,没人责怪,没人骚动。
小丑钳制住蝙蝠侠,邀请他一起欣赏爆炸的“焰火”。蝙蝠侠却相信船上的人不会按下引爆器。
剩下的市民那边,男人颤抖地按着引爆器,又颤抖着放下。同样的,人们面带悲戚,但没人怨恨,没人责怪,没人骚动。
“哦……”放映厅里响起细碎的饮泣声。大家被这一刻的人性光辉感动了。漫长的绝望沉重后,他们终于看到了希望。
小丑输了。
他被蝙蝠侠甩下楼时还在哈哈大笑,也许是很高兴蝙蝠侠最终还是破戒杀人了。没想到笑到一半,蝙蝠侠又把他拉上来了。
笑声戛然而止,小丑无辜又无奈:“你呀你,你就是不能让我死一死,对吧?”
“你果然是个不可败坏的人,不是吗?”小丑被倒吊着,滑稽地甩动手臂:“嗯?你不会杀我,是因为你有一种错位的自我正义感。而我不会杀你,因为你意味着无穷的趣味。我猜,我们命中注定要这样过一辈子……”
你确定你不是在表白吗,小丑?最紧张刺激的场面过去后,艾比啼笑皆非地看着蝙蝠侠和小丑,想到他们的面具和妆容下的两张帅脸,真是怎样想怎样般配啊……艾比满脸古怪地摇头,她肯定被杰米那家伙污染了,谁让他总在她耳边念叨沃格特有男朋友?
之后检察官哈维的黑化已经在意料之中。
曾经的光明骑士堕入黑暗,那些视他为精神支柱的市民知道了这个真相,打击会多大?从这个意义上讲,小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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