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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警告的话尚未出口,就看到弟弟整个人呆呆站在那里,如同着魔一般,眼睛只盯着渐行渐远的段易书,一个身子抖得好像打摆子似的,很显然是抑制不住过于激动的情绪。

「柏儿……柏儿,你听没听见朕和你说话?」

齐桓大喝,却见齐柏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猛的大几步跨到门边,对着已经走到院门旁的段易书大吼道:「姓段的,你……你说话不算话,本王发誓,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放肆……」

齐桓大喝一声,话音未落,就见齐柏猛的回身,倔强跪在地上,大声道:「皇兄你杀了我吧,反正我迟早也要犯抗旨的罪名,我……我绝不会让他离开我,皇兄,我……我离不开他……」吼到最后,八尺高的汉子竟像孩子般大哭起来。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

齐桓怎么也没想到弟弟竟然陷进去了,原本还以为他就是单纯的报复玩弄,尝到了男人的滋味儿,觉得还好,所以不想放手,然而看看他现在丢脸的行为,若不是爱到了骨子里,同样高傲的靖朝少元帅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哭鼻子?脸还要不要了?

一时间,齐桓也深深苦恼起来,看看冷初烟,心想幸亏是初烟拦了那一下,不然朕要是真处死了那个段易书,柏儿还不得扑上来和自己拼命啊,到时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岂非更是下不来台。

原本兴兴头头的想着来明亲王府和弟弟同乐一回,却没想到遇到这糟心事儿,当下齐桓也没心思继续待着了,勉强安慰训导了齐柏几句就起驾回宫,临走不忘嘱咐人好好注意齐柏的动静,免得他想不开,虽然想也觉得这种几率比鸡蛋长在树上还要小。

齐柏送了老哥回来,就呆呆坐在椅子上,脑海中全都是这些日子和段易书的相处。想着他虽然一开始不待见自己,但是慢慢地,偶尔也会露出笑脸,想着自己去给他送点心,他似乎也很高兴的样子,想着就在上午,两人还在书房中翻云覆雨,那一幅工笔花鸟也只是打了个框架。

可是一瞬间,怎么这一切就都没了呢?原本以为会慢慢到来的幸福,到头来却只是一场泡影,这让齐柏怎么能甘心。

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吓了旁边服侍的齐鹏一大跳,只见那张结实的八仙桌块块碎裂开来,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忽见自家王爷抬起头,面上全是森冷残忍的笑容,一字一字道:「想逃离我?不可能。天上地下,碧落黄泉,段易书,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再一拳,却砸空了,只因为那桌子早已经碎成一堆,只不过劲风所到之处,那些桌子碎块都变成了更细小的碎渣。

+++++

段易书害怕齐柏不听皇命,再来追杀自己,因此一回家,就收拾了衣物细软,又拿出当日金文侯府的馈赠递给那个仆妇和丫环,嘱她们回去交给小侯爷,之后雇了马车,也不及向老太太解释,就带着她逃离京城。

出了京城,走了十几里路也没遇到一个客栈,彼时天气已经渐渐黑了,圆月升在空中,洒下清辉一片。

出乎意料的,段老太太并没有问儿子这是在做什么。这些天她仔细思量,也觉着金文侯府请儿子做先生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如今儿子又带着她仓皇离京,自然是有不得已的缘由,老太太是个最疼儿子的,自然不愿让他心痛为难,因此也就不肯开口相问。

「车夫,找不到地方歇脚了吗?」段易书将身上唯一的一件大氅给老太太披上,他身上只有一件棉袍,在这样严寒的天气里,身体早已经凉透了,想到母亲偌大年纪,如何能受得了这风雪之苦,不由得越发焦急起来。

「公子,我也没出过京,之前和你说在京里歇一夜,明儿早晨再出发,您偏不肯,到如今我也没办法了,过了前面那个山坡,我和马可也得好好儿歇歇,不然根本支撑不住。」

车夫大声的回答,忽听从风中传来隐隐的马蹄声,他不由得迟疑向后看去,只见几匹神骏之极的大马转眼间便来到面前,一字排开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大……大爷,我们……我们车上可没什么值钱的……您……您老开恩啊。」

车夫以为遇到了打劫的,「咕咚」一声滚下车来拼命磕头,车内的段易书听见动静不对,忙钻了出来,借着皎洁的月光,他清楚看见了为首人的面孔,身子不由得一软,就坐倒在马车上。

「齐柏,你……你不要欺人太甚,皇上……」

段易书握紧了拳头,回头看到母亲倚着马车壁睡着了,他这才重新撑起身子,站在马车上沉声对齐柏道。

「我老哥的话对我没有用。」齐柏冷冷说完,马鞭子指向段易书:「我说过,你走出王府的大门,一定会后悔的。」

「齐柏,你是大靖朝的皇子,这天下,是你齐家的天下,你竟然罔顾皇上的君威和国家律法,你……你算什么皇室子弟?像你这种混蛋,死后也没脸见你们齐家的列祖列宗……」

恐惧和愤怒让段易书完全失去了理智,瞪着齐柏恨恨说完,却听他嗤笑一声,猛的跳下马来,森声道:「列祖列宗不认我,那就不认好了。我只知道,这辈子,我认准了你。」

话音落,他猛然飞身过来,一把就抓起了段易书摁到自己马上,然后对身旁的齐鹏道:「按我之前说的,把老太太安排在庄子上。」

「齐柏,你这个混蛋,你想做什么……」段易书拼命挣扎着,下一刻,脖子上被狠狠切了一下,让他的意识猛然就陷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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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过来,不是熟悉的床帐和房间。阴暗散发着霉味的房内,是入骨入髓的寒意。从腰部往下都是湿冷的,段易书低头一看,才知道那是齐腰深的凉水,想来这该是王府的水牢。

双手被吊在梁上,只有脚尖能够触碰到水底的地面,这个姿势着实让人痛苦不堪,段易书勉强动了一下,立刻从肩膀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苦,让他再也不敢稍动。

大概是守在外面的人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探头进来看了一眼,冷笑道:「醒了?这水牢的滋味不好受吧?谁让你这书生太不知好歹,得罪谁不好?得罪我们家王爷,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真看着之前他对你好,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吧?嘿嘿,现在怎么样?就受着吧,什么时候受不了了,愿意服软了,就和我说一声,我告诉咱们王爷,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吗?

被吊在梁上的段易书无声笑了起来,他早就知道:那些素日里的脉脉温情,那些看似真心的关怀和体贴,不过是给一个玩具的抚慰罢了,如果玩具肯安守本分,陪着主人开心,等着慢慢被弃就好。一旦玩具有了自己的意识想要反抗,所有的温情和关怀就不复存在,有的,只是对玩具的鞭笞和调教,他应该感谢齐柏还没有对他动手吗?

「我娘呢?」没什么可牵挂的,哪怕就算是这样吊着,痛入心扉,也比自己被迫在床第间像一个女人似的承欢好。现在段易书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高堂老母。虽然知道有皇上的命令在,齐柏应该不至于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不知道,有心关心你娘,就早点儿服软吧,真是的,何苦自己受罪,还带累亲人。」那看守的人说完,见段易书闭上眼睛,不像是服软的样子,就哼了一声,将牢门关上,继续巡逻去了。

牢房内一时间又陷入了黑暗,段易书觉得头脑有些昏沉,昨天路上就受了凉,这时候又在冰冷刺骨的凉水里泡着,他想自己大概又感染了风寒。

耳边回想起当日齐柏逼着自己调理身体时喝补汤说的那些话:「你们书生啊,这身子骨就是太弱,吹下风就能受寒,当日我在边关,大风雪里照样光着膀子拼命。赶紧喝下这补汤,喝了就能和我一样强壮了,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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