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有点儿急了,“我怎么嫉妒了,我怎么嫉妒了?!宝宝,我是不想说你,自从你说你在英国认识了那个女的,你觉得没有,你整个人都变了……”
我挺他居然扯到了沈芳,一下提高了嗓子,“你少给我把别人扯进来啊!我告诉你,我今天混成这样儿,亏了人家!你要是看不惯,我袭听尊便,但是,你少给我在那儿扯我的后腿!”
我说完,头也不会上楼回自己的房间。我砰的锁上门。母亲出来了,男友仍在门口兀自喊着,“非干什么飞黄腾达干什么?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我听见门外母亲劝和的声音,男友却还兀自喊着什么,我拉开门,盯住他,“要嚎,回你们家嚎去。我妈得早点睡。”
男友看着我,慢慢眼圈儿红了。我别过脸去。
终于,他走了。母亲拉住我似乎想为他说点什么,我没等母亲开口就说,“妈,您是看见了吧?你说他这么大人了,多出息吧!”
我妈倒是没有再帮着他说什么,只是说,“其实,晓军心眼儿好,是个好孩子,你别跟他生气。”
第二天,我没等男友过来就急着打车去了机场。母亲似乎对我有所不满,感觉我好像欠了礼数,我跟我妈说,“我这是让他反省一下,你看看他打麻将那个投入的德行,您还指望就这模样上研究生啊?”
到了机场,上飞机前,我的手机一直是沉静的。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不过,又想,这样也好,免得我烦。
回到上海,收拾行礼。似乎和奸商的联系也因为我即将远行而刻意的多了起来。走的前一晚,奸商跟我说,我爸似乎有意将股份转给我些。我看出奸商对此内在的不满和对我的试探。我跟奸商说,我就是为了能出口气。别的,我不在意。我会帮着他把我爸稳定下来的,不过,得等我把论文答辩完再说。奸商似乎仍有些迟疑,我笑着摆摆手,“叔叔,我虽然不大,不过,这些,都是身外之物,钱这玩意儿,就是王八蛋。我是恨透了。”
我走的时候,没有了当初第一次出国的前呼后拥。当然,人是很多了。不过,母亲,男友都没来。男友,我不愿让他来。母亲,我怕她一个人来,没个照应。所以,我说,公司统一安排,很多人一起走,来送影响不好。母亲没问到底什么影响不好,那时在她心中,我能坐着飞机平安落地比什么都重要。而男友,却只说了句,一路顺利。实话说,我是有些失落。
伦敦一如既往的繁华和湿润。只是佳节将近,到处装点着节日的喜庆,尽管,还有两个多礼拜。
我回到我的小窝。面对着的却是一场物是人非。河南的小两口毕业即将回国了。而原来的室友,二楼的哥们儿早就搬走了。少数民族同胞10月就和男友先行回归祖国怀抱。据说是既然找不到工作,何必花冤枉钱。河南这小两口倒是毕业后去欧洲来了个11国还是13国游,然后,试着投了几份儿简历却石沉大海后,签证将在12月31日中止,便也忙着抓紧时间吃喝玩乐,顺便采购东西,回国打包进行中。
对于我的回归,两口子又高兴又羡慕。当天晚上,我们就着印度店买来的有点坏了的花生米,就着罐装的午餐肉和甜玉米,喝着纯的伦敦杜松子酒,闹到下半夜。我记得那小哥儿拍着我肩膀说,“翠花,你以后准他妈的出息,我第一眼见你就着。你给我在这儿好好混,别给咱中国人丢脸!”我有点想哭,我举起手里的杯子,“来,干了,干了,人生何处不相逢,到时候回去找你们玩儿去!”
他们两个倒是痛快,一口喝干,“到时候去俺那儿,领你去逛龙门,少林寺。”
那晚上,我有点真的醉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去洗手间,打开门面对着有点陌生的楼梯,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英国。我站在淋浴里,心想,又一个征程开始了。
我忽然想起了沈芳。我想,是否该给她打个电话?又想,算了,等答辩完了再说,免得耽误时间陪她玩儿。不知为什么,那时候起,我对于自己将来的出路似乎开始倾向于接着深造。我不知道是不是男友的态度起了作用。还是,我爸在我走时对我说的那番话?
想到这里时,我总会想起沈芳,我觉得如果我去接着上学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我很差劲,太过分?不过,那时,当我觉得良心上有对不起沈芳的意思时,我就会想起和河南小两口喝酒时说的一句话,“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很快,到了答辩的日子。兴许是由于苏老过于认真的帮我修改了论文,甚至是我在某些词上的发音,又兴许是那位外考官是苏老的大学同学。答辩很顺利,2个小时就结束了。那天,我运气格外的好,不但得到了免于修改一次通过的评语,也结识了我的外考官,也就是我刚刚毕业的PhD课程的大老板。
拿到毕业许可,我非长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玩玩儿。我开始和母亲朋友在美国的儿子们联系,我开始准备去美国的签证。他们都有传言,在英国拿去美国的签证,几率高很多。我想试试。
家中的网络由于室友纷纷迁出而停用了。我只好跑到大学的图书馆上网和家里联系。当然,联系着的还有奸商和我爸。在我走的这一周中,我也不知道我爸吃了什么迷混药,他竟然给我写了一封信,很客气的邀请我到他的麾下。我在诧异中给他去了电话,一来二去的盘旋中,我又一次觉得开始对这个人感到失望。他希望我可以分到一些股份,这样,我和他那一派的股份就可以超过总数的66%。这是一个关系到公司董事会形态或是公司大的决策是否可以合法通过的敏感数字。如果我不参与,奸商这一派就会要求和我爸那一派的人一起把势力范围划分成51%:49%。即使是拿到51%成为董事长,到不了66%其实就跟没当一样。据说,这是严格遵照公司法而言。我跟他说,那就走中国特色的法制许可呗。我爸却出乎意料地表示出了担心和犹豫。我有种感觉,奸商的手腕儿,决不在我爸之下。
果然,奸商的邮件也随后就至。如果不是当时我看完我爸的信就回了家,很可能我会马上收到奸商的邮件。当然,奸商的态度首先是不希望我参与。按他的话说,毕竟,那个是我父亲。如果我在将来对他有所行为上的反驳,无疑会加深我们的隔阂。看到这里,我真的很佩服奸商的手段。其实,我和他都明白这盘棋最终会下成什么样,奸商也再清楚不过我到底想得到什么。可是,这个人,就是能把戏演到最后一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后来,我想,当一个人希望自己不要露出马脚地行骗时,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把自己骗了。我想,奸商可能就是一个这样性格地人。
不过,谎话说得多了的确让人会麻痹了自己。就好比,我跟奸商反覆保证我就是为了拿回自己该得的,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反覆了多次之后,我自己渐渐也觉得自己就是冲着这个目的光明正大去的。所以,我怀着很欣慰和自豪的心情,给我爸回了信,拒绝了他。当然,我随后也给奸商回了信,我说,他已被安抚,一切都按计划中进行。最后,我加上了句,这件事,我们一定要势在必得!
第二天去学校,就收到了我爸措词强烈,极度讽刺和不满的信。我很得意地把信转给了奸商,我在上面批注说,沉不住气,胜利早晚是属于我们的。
我得意洋洋地发出信。在接连几日亢奋的劲头中,我趾高气昂地走进美国使馆。我故意把自己的发音夸张的很英国化。也许是我的过于自信,或是母亲朋友的儿子们过于出息。我又是很顺利的拿到了去美国的签证。走出使馆,我给母亲打了电话,我说,“有了这个戳儿,以后去哪儿都好说了。”
回到家,我慌忙收拾行李。其实,我没真的想去那边上学。尽管,当时并没有定下我在英国的大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拖着就是不跟沈芳联系。不过,我似乎压根儿没有想过要留在那边。我只是简单的带了换洗衣服,带了两盒巧克力,和一件从来在英国没穿过的鸭绒衣,据说,纽约很冷。
机票是签证前就定下的。据说那样签证可能性会高些。
那年圣诞节前不到一周。我坐在飞机上,第一次去了所谓的“大洋彼岸”。飞机上,我略带兴奋的想,不会被劫了去撞自由女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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