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佳怕银杏树也被冰压坏了,正午时候又跑去除冰,还好前些天雪掉得多,不像别的树,弯的好像满树结的都是剔透的果子,不堪重负。
偌大的家裡因為只有两个人,缺了点人气,晚间越来越冷了。行氏倒没有说要跟晓佳睡,大概是虽然「日渐变得开朗」,其实还是有一股危险勿近的气息。
许是加了一床被子,只要缩成一团,入睡变得容易许多。不过晚上睡着睡着伸展开,手脚就不免伸到冰凉的地方去,然后不耐烦地从沉睡中浮出来。只是晓佳低血压,这时候头脑也不十分清醒,就只在醒和睡之间沉浮着。
沉浮间,一团温暖的气息从背后贴过来。动作太过轻柔,就是清醒状态下,也不会设防的吧。
自己冰凉的腿好像被另一双腿缠住,暖洋洋的热气慢慢散入四肢百骸,恍然间,那一连串关於星君的记忆又五光十色在脑中过了一遍。
梅子黄时雨 下篇
次日清晨起床,睡饱了心情自然很好。晓佳穿衣服洗漱进餐厅,老远听见老爹的声音爽朗传来。
行氏见晓佳出现了,招呼她:「喝汤!」
「爸,你回来了。」心裡却在腹诽老妈果然是差别待遇就是差别待遇。
穆爹:「回来了!过来坐!」
晓佳坐过去,静静喝汤吃包子。
穆爹跟行氏一笔画,继续刚才的话题:「在这掛一个田螺。」
「嘁——」
晓佳:「田螺?」
行氏:「刚结婚那会儿你爸跟我讲的。」
穆爹正色道:「是这麼回事:从前有个农民,从鸟嘴裡救下一个田螺捡了回家。」
「什麼捡了个田螺,是画裡有个田螺吧。」
穆爹不管行氏从旁打岔,「从此以后,每天从地裡回来,家裡都收拾的乾乾净净,米缸裡的米也是满的。他就奇怪了,有一天没下地干活,偷偷跑回来偷看。一看,都是田螺干的。」
「什麼田螺,是田螺姑娘。」
「田螺。」
「田螺姑娘。」
「好,田螺姑娘,把碗收了。」
「瞎说……」语气裡分明充满少女的娇羞啊喂。
晓佳吃着吃着一撑下巴,总不能是银杏姑娘来报恩吧。
穆爹回来时候,特地带了几个暖风机。晓佳把机器捐给了可怜的老五。反应不是很好,老五说开一整夜也照样冷,大家纷纷表示你很幸运还有个设备其餘人统统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就怕一睁眼一闭眼,就睁不开了。
阿二在的时候,话题总是很奇怪。
老七:「我们学校有个女生跳楼了,从六楼跳下来没死。叁点鐘跳的,冻到六点才有人发现,听说送到医院才断气。」
阿二:「……你当心她的魂魄还在那条路上徘徊,带着一身寒气。」
老八:「……我要冻死我也带着一身寒气来看你们。」
晓佳:「……你记得夏天来。」
老五:「老七你专心打,我没有成就感了。」
老七:「……我让着你呢。」
两人在屏幕上打得难捨难分,吸引了大家的视线,忽然屏幕灭了。
停电了。
「靠!这让人怎麼活啊!」这个房间裡爆发出小集体对国家供电局的咒骂。
左右呆在屋裡无聊,晓佳看着窗外发了一下呆,突然说:「我出去一下。」
阿二一把拉住她:「玩啥?」
晓佳回头看看她,有些扭捏:「……除冰。」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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