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朱润俯下身来,湘琴只如一个惊雷炸在头顶,想也不想,将身一抬,攀抱住了朱润。
朱润脑间一轰,心头滚热,只把手向前一捻,就听湘琴低低叫将起来。
湘琴方把纸页往褥间一塞,朱润已将身一挺,动将起来。
撞破
()第二日朱润还未起身,就有小厮进来,隔着屏风说了两句,湘琴方待细听,朱润已转回来,叮嘱了她几句,急急往外边去了。
湘琴晓得必与文书之事有关,心头焦躁,只想叫王逸过来,又想起朱润临去时的言语,踌躇了半晌,到底往爱月房中坐了,只说自家想赎身。
爱月倒有些惊怪,一想便也明白过来,当下只笑道:“娘子好福气。”
湘琴也不多说,只道:“且说个身价罢。”
爱月便哈哈笑将起来,道:“娘子是知道我的,朱大官人既有这意思,难不成几百两就放了你去?少不得要他千金了,说起来也不算为难了他。”
湘琴听了一声也出不得,呆了半日,走回屋里,把金银首饰往床头一倒,数来算去,愈添烦恼,连着几日茶饭不思。
这日一早却见朱润让人送了只描金匣子来,打开看时,一边是红蓝宝石的戒指儿,中间一只金累丝凤穿牡丹簪子,底格一盒南海珍珠。
盒底又有一张素笺,既无抬头也无落款,单写了戊午年戊辰月戊辰日酉戌时,恰是那日两人欢好的时辰。
湘琴脸上一热,一时间恼火上来,只把素笺团在手中,往床角一掷。回头把匣中的物事估量了一番,仍缺百来金,思来转去,转天又约林玉甫在密地里见了。
林玉甫依约过来时,湘琴想到前番之事,不免探问一二,林玉甫只让她勿要多想,说自家行事机密,朱润哪里晓得。
两个讲讲说说,方转到正题上,就听间壁有人闹将起来,湘琴只觉那声音厮熟,侧了耳细听时,那厢又没了声息。
正惊疑不定,猛听得几下碎响,似盘盏掉在地下,那人又扬了声音叫道:“没钱?!这是甚么?屎糊了眼怎的,这可是金子!过几日一发有注大财下来,还有个鲜皮嫩肉的小婊/子……”说着呵呵淫/笑起来。
湘琴听得分明,手上一抖,连热茶泼在手上也不知觉,方颤微微站起身来,就听另一个笑道:“王二哥,到时也让兄弟尝尝滋味,就不知那婊/子弄起来如何……”
那人洋洋得意,只道:“到那时,不说别的,单说那婊/子还不值百千两银子?可怜我捱到现在,连皮肉儿也不曾沾得……”
两个猥声亵语,啧啧连声,湘琴早把两手抖将起来,虽牙关紧咬,仍把一口牙撞得咯咯响,如干架一般,也不管林玉甫诧异,径直走到窗前,开了窗向外张望。
不一时间壁就有两人扶肩搭背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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