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却紧紧地拉住他:“我不吃,你也睡一会儿,你陪了我一晚上,一定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见闷油瓶没反应,他索性坐了起来:“你不睡,我也不睡了。”
张起灵也不再坚持,脱了鞋,两人一起躺下,他习惯性地揽住了吴邪,把手指按在吴邪的眼皮上:“别乱想,睡觉!”
吴邪点头,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一直到身边传来轻匀的呼吸声,他才重新睁开了眼睛。
在渐亮的晨光中仔细端详闷油瓶的脸,浓挺的眉毛,高高的鼻梁,脸色不太好,这么多天的折腾,再加上一回来就碰到这种事,他也很疲倦了。
吴邪伸出手,轻轻地用手指沿着他的脸线划过,闷油瓶这个人,向来很内向,又强大惯了,无论怎么难过,还是得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来。不管是在斗里还是在地面生活,他很少流露出软弱的神情。吴邪想,如果换成自己,昨晚听到闷油瓶那样的话,一定会崩溃的。
挨了那么久,撑了那么久,到头来,却敌不过亲情的召唤。说是无心,那是骗人的。至少在昨晚那一刻,吴邪清楚知道,那些话是真心的。只要母亲能没事,他真的什么都可以做。爱情再刻骨再难得,也比不过血肉相联的本能牵绊。更何况,造成母亲濒临生命边缘的,正是自己。不管父母有没有做错事,自己因为生气而失去理智的确是不对的。现在闷油瓶没事,母亲却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祸已经闯了下来。就算母亲已经没事,可是又怎么能保证没有下一次呢?
本来他还想,就算一时不同意,只要两人诚心诚意的,天长时久,父母终究会感动的。
可在医院里吴阿利的那番话,让吴邪深深懂得了吴家现在的危机。并不是三叔公难以对付,而是就算三叔公一家不再兴风作浪,以后也会出现别人。要保证吴家持续下去,自己没有后代是致命伤,迟早爷爷这一脉会被别人吞没。即使现在已经不兴传宗接代,可是终究是老吴家的产业,阿利说得对,凭什么解家霍家可以过得风生水起,吴家却要解散?作为吴家子孙,实在是不应该的。
如果可以,吴邪真希望有两个自己,一个陪着家人,一个与闷油瓶不离不弃,那样就皆大欢喜了,可是,不过都是妄想。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经过这次的事情,他发现自己脆弱了不少,难以再承受再一次的风暴了。
上午,张起灵醒过来的时候,吴邪已经不在身旁了。
他微微一惊,一下子坐床上坐了起来,却看到半开的卧室房门外,吴邪正在将煮好的粥放到了桌子上。
“你醒了。”吴邪回头,淡淡一笑,“吵着你了?”
张起灵摇了摇头,下床走出房门看了看他,吴邪看上去精神不错,让他放心不少。
走进洗手间,他开始刷牙洗脸,睡过后,虽然精神好了些,但眼睛却反而比平时要暗些。
走出来的时候,吴邪已经盛好了粥,他想了想,就拿起地上的旅行包放到了桌上。
“下斗顺出来的东西给胖子了,让他帮着销货。”张起灵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支票给他。
吴邪接过一看,惊呼道:“这么多!”
“够买房子和车子吗?”
“当然,绰绰有余。”
“铺子呢?”
吴邪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买铺子,我爸没租给别人,他不过是气气我。”
张起灵没说话,坐下来开始吃东西。
吴邪拿起包走向卧室,嘴里问着:“你去北京了?胖子怎么样?小花呢,有没有见到他?我上次让他帮你办身份证的事情弄好了没?对了,这包里还有什么,是换洗衣服吗,要洗……”
他还没说完,张起灵却直跳了起来,冲进屋子,飞快地抢先拿起了包。
“吴邪,我还有点东西要给你。”
“是什么?你还有啊?不是让胖子销了吗?”
张起灵拉开拉链,拿出了一把古钱币和一些金银首饰。
“这……”吴邪眼睛一亮。
“这些都是普通的金银器,大件的我给胖子了。你要么熔掉,要么放一两件在铺子里卖都行。”他像个汇报学习成绩的孩子,“我没有拿其他东西。”
吴邪倒也好笑:“我没那么古板,你紧张什么?”
“不过。”张起灵低头从包里拿出了那幅字画,“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是送给你的。”
他强调,把字画放到了吴邪手上。
吴邪一开始还略皱了一下眉,这闷油瓶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拿字画,万一是国宝,光是保养费他一个小古董商就折腾死了,也不易出手。
可是一打开来,他的眼睛就直了,足足盯着这两幅字画有十分钟。
张起灵趁他发呆的功夫,迅速地从包里拿出另一个小东西,悄然塞进了口袋。
“吴邪,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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