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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岁时,长辈会将孩子放在大圆桌上,围一圈什物,让小孩子抓周,不二家的小周助眼睛四转几圈,笑眯眯将手伸向文房,让不二家老爷大为欣喜,称儿子定会继承不二书香世家,侪身翰林。而彼时手冢少爷眉头微皱果断地抓起一把孩子玩耍的剑,让手冢国一大为欣慰。

几年后,淑子夫人因外子长年任职在外,便带着孩子时时住于表姐家中,二人作伴,孩子们也可以一起读书习武。再几年,正适皇帝三年选秀,不二家长女由美子因是高官家眷,画象送入帝宫,不日中选,送入宫中,因缘际会,深得帝宠,不二大人提为巡抚使,游巡各郡,待历练够时再召回京。不二大人见自家夫人与表姐亲近,孩子也都小,便将皇帝赐予的官邸修于青府旁,名为大观园,亦用作日后长女省亲之用。

这都是故事的开端,正因为这些,手冢国光与不二周助的故事才会开始。

世家中都会自聘西席为女子教书,青府也不例外,只不过这这所私塾是三大派全力同修,所以自然上学时有各家的子弟。

这日,恰逢西席换了先生,早课时间略有改变,手冢早上准备好后,便去叫不二,彩菜夫子认为,他二人自腹中便有盟约,虽未有果,但毕竟有缘,应该多亲近,故每次不二与父亲相聚回来时便会让他与手冢同住,互相照应,以至手冢自小开始便十分会照顾人。

他踏入不二房中,轻轻摇醒不二,不二睡意正深,被扰醒后,微眯起眼低:“你怎得不去叫别人?”

手冢待他完全醒来才淡淡道:“不是你昨天说今天起来后要叫裕太吗?”要不是他怕睡不醒,昨日才不会离开裕太睡回到自己这里。一句惊醒不二,他连忙起身,手冢见他匆匆穿衣,忙提醒:“今儿个天凉,你就这样穿夹得出门,小心要着凉的。”说着拽住胡乱洗把脸的不二,拿了衣服给他套上,又拿梳子将他微乱的头发梳好。便见不二如离弦的剑般迅速向裕太房中跑去。

手冢见书桌上的文房与书本完全没有拿,不由透出一分无奈,忙包了向书院走去。

少时,手冢正低头默背《孟子》中一卷,正背至一半,就听身后的菊丸大声叫:“不二,不二,你来了,好慢啊!”抬头便见不二领着小其一岁的弟弟裕太走进来,手冢眯了下眼,又低下头背起来。

不二坐好后,看自己的书已摆好在桌上,笑眯起眼睛,不出所料,包书的包袱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盒子,打开后是一块糕点,手冢自是料到他不会吃饭特特预备好的。便笑眯眯地拿出来小口小口咬着吃起来。边吃边探头看他,笑道:“手冢,你竟然在背《孟子》,好老的东西。”现在的孩子们不是都爱背花间词或诗经之类的东西吗?

手冢不理他,继续背,这不二,自记事起,每日便与他作对,声称定要将手冢的脸上榨出些许表情,二人相识这些年,互有胜负。手冢对上不二,自有诸多无奈,不理他不二自有万般本事与他纠缠,理他,他又不知道想生出些什么事来,偏生自己对他一点气也生不出来。实是头痛。

可见不二还有闲聊之意,手冢只得抬头说:“周助,孟子是日后考学必背之书,不可大意。”

不二笑起来:“原来手冢还要考学?你想做文武全才,好了不起的目标。”手冢瞪他,他这么用心背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某人写文章时总坐在自己屋里写一句问自己一句出处,也不知将来谁要考学!

但事实又不可告诉他,手冢只好说:“你也好好背,别总是贪玩。”不二嘟起唇,翻着书,低道:“去年不是在你的欺压下把四书都背了么?谁会这么快就忘了?”眨眨眼他又拍手笑:“原来手冢你记性不好,你早说嘛,周助哥哥我是不会笑话你的。”

身后菊丸与乾已偷笑出声,手冢只一板一眼地说:“温故而知新。”不二正要回嘴,先生走了进来,他只得用口型道:“老古板!”手冢瞪他低道:“好好听讲。”

新先生第一堂课只讲了一段孟子的《劝学》,又留下几个对子,让大家练习。下课后因未到午饭时间,孩子们也不先回去,便在学堂互相聊天玩耍,虽三大派略沾亲,但底下弟子只不过是点头之交,孩子们虽小但也不算十分亲近。手冢看看时间,近日母亲身体不好,这时尚早,决定先回去看看母亲。便先行离去,谁知他刚走了一半路程就听后面有人飞奔而近,他回身,只见海堂喘气道:“前辈,不好了,不二前辈与冰帝的人打起来了。”

手冢一惊,忙飞奔回去,边问是怎么回事,海堂便如此这般讲起来。原来是裕太无意碰翻领桌冰帝弟子的墨瓶,墨汁翻到书页上,裕太道歉后,对方却不依不饶,冰帝当家少主迹部今日也没有来,一时新进的小弟子因与那名弟子交好,便不知好歹地起哄闹将起来,定要裕太将书上墨汁一页页擦净。那种东西怎能擦净,裕太脾气冲哪吞得下这口气,几人便推搡起来,不二本在屋外与立海新弟子幸村交谈,见到此不由分说拦在自己弟弟面前,不二的好友也不是省油的灯,见友人受欺也跳了出来,大石拦也拦不住,立海府的人本是因着与青春府是亲戚关系在劝架,谁知冰帝的几个帝子如此不懂事竟乱骂起来连立海府一块骂起来,这下立海下的弟子也不再忍气吞声,幸村也被卷进去,于是真田也护着自家人,渐渐便失控得不知是谁与谁打到一起了。

手冢听到这里,又是气又是担心,这不二护个弟弟也能把三大府全卷进去,可他偏又是当今皇妃的弟弟,如果受点伤可不是小事。

手冢赶到时,却见冰帝中人一拳便向不二扫下,心中大急,一时不细想便已挡在不二身前,那一拳生生砸在他肩上,他一进踉跄,坐在地上,身边不二没扶住与他一同坐倒。

菊丸桃城见自家人被打,原本只是互相推搡叫嚷瞬间演变成全武行。手冢撑起身,拉起一旁惊呆着看他的不二说:“带裕太到外面去,别卷进来。”说罢将他二人推到门外,顺手拿起立在外面的长棍,心知这场武斗靠劝说已难以停下,三边全是好强的人,只得以强制强,想着便已踏进屋里,留下完全呆滞的不二与不知所措含着泪花的裕太。

少时手冢已技压众人,将手中的长棍放至一边,此时不二走过来站至他身边拉住他,手冢回头见他抿紧唇额头手背已有多处起了皮,身上还有多处小小淤青之迹,本已压下的怒火不由又升了起来。

此时几位学院的学生闻声而来,大家看到这种状况一时吃惊不吃所措,手冢将不二护到身后,抬起头,小小的脸上面无表情,眸中一片深沉,连不二也不知他到底想什么。只听他沉声道:“你们几个收拾东西,我去回老太太和父亲,这种学不上也罢。”说着拉上不二,转身离去。

从书院出来,一时也不早了,待大家散了,回了房里了,手冢将不二拉到凳子上,从柜子里拿出药膏来,一点点给他擦开,不二看他凝神皱眉,只苦笑用手挡着:“男孩子擦伤点,不碍大事的。”

手冢拉住他欲挣开的手,缓缓压下,重新拿起药膏为他一处处涂好,不二倒不好再动,少顷,只见他收好药,坐到不二面前,盯着他,一字一字地说:“周助,你记住,不要不拿自己当回事,你若受伤,我会心痛。”

不二听到这里一震,本想顽笑几句扯开,但见手冢紧盯着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得缓缓点头。

手冢也点点头,脸色才缓下来,叫人送饭菜,将筷子递给道:“快吃罢,你不是一直想吃鲈鱼么?我昨个儿就告诉他们给你预备了。”

不二不语,只低头吃饭,一顿饭罢,不二坐在窗前看书,看手冢在一旁习字,他的字笔挺有力,有如他的剑法一样,不过人家都道剑若其人……才想着,就叫一位小厮叫嚷着二爷跑进来,不二不由吓一跳,手冢抬头,不悦地道:“嚷什么?”那人喘气急道:“老爷叫你呢,黑压压站了一屋子人,不知说什么呢,二爷您快去吧。”

手冢换了衣服,不二站起身看他出去,不知为何,心突突地跳得厉害。

手冢走进大厅,果不其然,只见冰帝府少主迹部景吾带着管家和几个弟子坐在厅中,那几个弟子正是今日闹事的几个,定是回去胡乱渲染吧。手冢淡淡看他们一眼,向父亲行礼。手冢国晴此时面色发青,双手微颤,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说:“我问你,今日,你可是在学堂里与人动手。”手冢沉默一下点点头,迹部轻哼一声道:“世伯,你看,这可不是我乱讲。”国晴怒目从心起,一个耳光打上去,连声叫人把这不屑子绑起来,要重打。

屋外小厮战战兢兢过来几个按住手冢,另有一个拿来宽竹板,才打了几下,国晴便抢过来狠狠打上去,怒叫:“我教你武学,岂是让你与人寻衅,家里的脸都让你丢光了,日后你还不要仗着几分武学横行邻里,你这样,我不如趁早勒死你大家清静。”

手冢咬住唇,也不辩解,也不叫饶,只任父亲打上来,少时,纵他忍耐力过人,也觉得痛得要晕过去。正在此时,只听有人叫老太太来了。说话间大石与不二已跟着龙崎进来,国晴忙上前请安,要扶她上座,龙崎甩开他,冷道:“我还没老到这种程度。”迹部几人也忙着行礼,龙崎俯下身看孙儿已全身冷汗气息庵庵,不由心疼,冷着脸道:“迹部少主,事情是如何,我青春府自然会有交待,时间不早,不便留客。”说罢不理他,回头骂国晴:“当我死了吗?什么都不问都打人,也好意思教训儿子,不看自己像不像话。”

迹部本只想讨个道歉,换回面子,不想情况竟至如此,不由拱手道别,抬头,只见不二倚着门边,不带一丝表情,挑着眼角,冷冷斜他一眼,让他顿时如浸寒冰,忙匆匆离去。哪料不二竟送他出门,路上也不看他,直让他们冷汗直流,不二将其送至门口,忽而开口:“迹部,你可知手冢为何今日会大闹学堂,为何挨打也不肯说一个字?”迹部回头望他,这不二平日总是见人三分笑,今日竟冷得与手冢不相上下,只见他淡淡地说:“迹部,是人都会护短,但是你也要搞清楚,你问你身后几个人对我和我弟弟做了什么?如果手冢不背这个黑锅的话,明天,纵是三大门派也抵不过圣旨如山,对皇妃弟动手,是什么罪名,恐怕他们还不知道吧。”说罢,叫声送客,便转身离去。

迹部看他背影,眯起眼睛看身后头欲埋入地下的弟子:“嗯哼,竟敢对本大爷扯谎,你们几个给我好好等着。”

不二回到房中,众人已散去,只留下几人看着,不二看手冢脸色苍白,唇上赫然是忍痛是咬得血印子,心里又是气又是痛,从自己柜里拿出一白玉盒,挥手叫人都下去,坐在床沿,将盒子放到床头,伸手欲掀开他身上的沙被,手冢忙回头,用手压住道:“你别看了,也没什么,而且也上过药了。”

不二知道他怕弄脏自己的手,推开他的手,瞪着他,咬牙切齿道:“手冢国光,不是你一个会心痛,你怕我因着身份毕竟与人不同,日后更惹人妒恨,受这冤枉苦,我看里,心里疼得快要……”说到这里,猛然住口,低下头去,他本差点要说心里疼得欲死,却觉得十分唐突,又有几分羞恼,慌忙住了口。

手冢见他手里抓着衣服下摆,轻咬着唇,眼底泛红,知他定是一个人悄悄掉过泪,心里忽觉得什么痛也不打紧,便伸手覆上他的手背,低道:“对不起。”

不二摇摇头,低道:“你不要再做这傻气事了。”抬头看他额上一层汗,知他十分痛,忙从边的水盆中拧出由帕给他擦,而后才掀开被子,却他肩背上交错上无数几指宽的淤青痕迹,都已肿了起来,不由低叫:“怎么下得这样狠的手!”忙从盒子里挑了药膏给他擦边说:“这是由美子姐姐从宫里赐得,最是止痛不留疤。”偏头见他皱着眉,咬住唇,硬是一声不吭,低叹:“在我面前也不肯喊痛么?”

手冢摇头,声音略哑:“叫出来也还是痛,叫了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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