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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我不觉得你是在逃避幸福逃避童话，只是对自己和对方负责。如果你心存怀疑，那就不是你要的生活，勉强地和一个人步入教堂就像步入了让你终究想越狱的监牢。”

“你都没问过原由就站在了我这边？！”昏暗中看不清楚Alex眼睛的色调，但那一种光芒，就好像星空下轻轻吟唱的河流。

“我没有从小看着你长大，但我想我还是清楚你是怎麽样的人的。你偶尔犯昏，但绝大部分时间 你心里清楚得很。”

“你在说我工作的时候，那容易多了，我可从没想过要跟坐我对面的人在一起。”Alex一摊手，Olivia正好就在正对面，停顿了片刻，後者挑挑眉毛，耸耸肩，表示接受。

“我意识到你丫的还要纠结一会儿了。我再给你......”Olivia看看手表，“五分钟的时间。快点说完跟我回屋里。不然，你就等着接到一大堆面纸，巧克力，鸡汤，和误工费的账单吧。”

“你能闭嘴让我讲完吗？”Alex用同样的语调和语气说这句话，柔和淡定却又有杀伤力，Olivia埋头晃着酒杯用力端详着散发着迷人香气的漩涡。

“我......我知道自己决定参与到国际法庭的议事有99.75％是为了能真的为那些受困的女人做点甚麽。可是，有人让我意识到，剩下的那一点点最终能促成我的决定的动机 是我想离开这座城市，撇下自己心里的感情上的那些烂摊子。”

“那不是真的！”Olivia开始觉得Alex是不是喝醉了，但那杯子里原本也没有太多的酒。

“如果那是真的呢？！我知道自己在月亮消失之後，太阳爬上窗户之前就会跳进完全的工作状态，我知道我能为工作抛开私事，但要是.....”Alex的话音戛然而止，沈默一瞬，转而化作一声叹息，闭起眼睛，连连摇头......“我在跟你说甚麽鬼话呢？！”她像是後悔极了，手推着额头，嘴里大口呼吸着冷空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忘了我说的吧。怎麽都是个节日，我离开美国前的最後一个圣诞夜。让那些破事儿都闪一边去吧。我冷了，我们下去吧。”Alex赶忙仰头把杯子清空了，另一只手伸过去抓住Olivia。

“小姐，你还真是自我中心呢.......”Olivia嘟囔着，被Alex拽着跌跌绊绊前行，一面拽着毯子，夹起杯子，拎起酒瓶，活像个跟在从容的大魔术师身後的倒楣的小助理，“嘿，你到是走慢点呐。”

不出Alex所料，Olivia起居室的墙上还有窗子上都粘着雪花状的幻彩灯，三座沙发的边上还立着一棵不过50厘米高的迷你塑胶圣诞树，装点着一串小小的红色小灯，还有些更加迷你的装饰物。

“啊～看你走进来就觉得有些心虚了。是不是有点悲哀啊？”Olivia在门边开了暖气，然後把起居室的吊灯开到微亮，以便Alex在一片黑暗和一片五彩缤纷立找到出路。

“我怎麽闻到松木的气息了？”Alex坐到沙发上，拉着迷你圣诞树研究起来。

“这假树释放的香氛，只是迷惑嗅觉的。你就当是自己家吧，冰箱，厨房，洗手间......悉请尊便，我可是个不称职的主人。”Olivia跟Alex介绍了自家住处的大概布局，然後就懒洋洋地卧倒在同一张沙发的另一端，把一个抱枕拉近怀里将另一个丢给Alex，“那边还有几张DVD，不知道都租来多久了，你要没别的计划......”

Olivia的话还没讲完，Alex纤长的身影就已经弓着背半跪在电视柜前面的地毯上，像在研究珍贵文献一样仔细地研究着影碟的封套，随手把米色的大衣脱下来搁在最近的沙发扶手上。Alex侧过头时金色长发往一面倾落，露出细长白皙的脖子，Olivia不禁多看了一眼，傻傻笑了，毫无原由。

“珍爱人生......海豚湾......”Alex念着片名的间隙，长长地叹息着，“警探，我该说你有奥斯卡情结呢，还是......你真是在工作中被虐惯了？”

“我还以为当你发现我在看那麽发人深省的电影时候会对我刮目相看呢......”

Alex回转头，冷冷地一笑：“看来某人的确是没打算跟谁两人世界啊......那谁还真走运。”

“是啊，是啊......事实上我刚把《慾望都市》给还了......”Olivia纵容地任由Alex拿她开玩笑，不过也没忘记以牙还牙，“不过，幸好，我还有你，检察官，我不管你有多纠结这些片子有多虐，你过来给我坐下，陪我看完。”

“你是喝醉了吗？”Alex看着脸红红的Oliv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