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要先回去看看,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就先在办公室里帮着打下手,不过Elliot在电话里说这阵子他们也没特别忙。不管怎样,我明天先去看一眼,也让他们安心一下。真的不需要我留那里帮忙的话,我就回家谨遵医嘱再休息一阵子,反正队长批给我的假期还有一个月呢。”
“嗯。正好,我明天也要回地检署。”
“地检署?我以为你现在和他们没有关系了呢。”
“怎么可能没关系?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原点,做回老本行。只不过我最近一段时间是两头不搭。要不是今天早上Liz通知我过去,说有份文书要给我,我都忘了我现在还留在纽约,原本是该在海牙国际法庭的,现在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
“你还要过去?”
“订了酒店也随便说不去就不去了,更何况是国际法庭那么神圣威严的地方。他们没有因为这次的事件再把我列回考虑名单我已经很感激了。”
“那你什么时候要走?不管是远是近,记得知会一声啊,别再跟以前那样不声不响就消失了。”
“声音那么委屈,好像要控诉我一样。”
“你也知道自己应该被起诉吗?放心啦。我只是刚收好东西,松了口气,现在坐在床边透口气,等医生过来帮我办剩下的手续。啊,人过来了,先挂了。明天见吧。”
“明天见。”Alex似笑非笑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终止的通话时间,将手机放在地上,推到一边,枕着手臂,深深呼吸,她现在躺的位置,就是Gill最后躺着的地方,看着天花板就仿佛上面有隐秘的文字记录着Gill在最后时刻留给她话语。
Yvonne说Alex有个习惯,会把不能确定的感情推给别人,好像在做单选题时候那样,如果选项A、B、C中有一个是正确答案,那么,最后的选项D就绝对不可能是正确的。她不喜欢不确定的答案,就算蒙对了也会让她为自己的不够用心而内疚。虽然不能把这种习惯完全归咎于律师的天性或者本能,但是“我不做不确定的事”和“我不打没把握的官司”之间还是存在一定等同关系的。
“我该说什么呢?”她叹了口气,尽量让嘴角上扬,不想让Gill牵挂,“啊,真是好奇怪啊.......”就连这句感叹也像在对已经不存在的Gill说,“我不相信我看不见的世界,我也,不会和我看不到的人说话......啊。”Alex用双臂蒙住眼睛,像个无助的孩子随时都会哭鼻子,“我不想承认有一个人在我的生命里能够那么的举足轻重。没有一个人能够这样,就算是我自己也一样,因为生命的本质都是一样的,好或者坏,都只是客观存在,都只是别人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一个见证者,遇见,分别,一个月,一年,五年,不管时间的短长,总之有聚便有散,终会要分开的......可是,已经十年了,”Alex又将手臂挪开,“就算我和她只有公事上的联系,她也快要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了,我要怎么和这样的一部分做一个了结,我已经不能失去她了。”
宠物
Olivia躺在沙发上看着无声的电视,行李包还放在地上没有打开,知道Alex不晓得哪天又会消失无踪让她好不容易休养回来的元气又瞬间消失无踪。她尽量不在电话里表露自己的情绪,但这会儿,她的颓废几乎是在和自己怄气。她知道自己没有理由阻止Alex飞去遥远的荷兰,更没有理由去阻止Alex去为整个世界上最弱势的群体伸张正义,她不能开口,因为那些都是让她也感觉骄傲的选择,但是她又不甘心,在这个心和心最贴近的时刻让那些伟大的选择将Alex带走。
她对Alex的感情已经太过私人,太过强烈了,像被灌下了烈酒,失去了对很多事情的抗拒能力,她的微笑,她的发香,她的声音,她的任性、偏执和霸道,只能用仅存的冷静让自己怔怔地站在原地,以确保不会犯下大错。
她不可能告诉Alex,对方有事不能来的那几天,自己一个人躺在苍白的病房里闷得就快要死了,从没有对钟表上的时针有过那么深的在意,一个小时也记不清要看多少次,好像生怕时间过得不够快一样。但她自己只要在安静的时候就能回忆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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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
“请进。”Alex一面听着电话,一面翻着抽屉,眼睛还直直盯着电脑屏幕。
“我不知道地检署原来那么重感情,还给你留了办公室。”Olivia站在门后面,探着身子往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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