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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不能确定。因为即使那么说，整个故事还不能完全说通。”J.J说。

“我知道你们是心理分析组的，不过我在警队工作了将近二十年，我见过骗子，见过反社会分子。那个孩子，”Olivia闭上眼睛，整理思绪，“尽管她对Alex做的事我没法释怀，但是，我知道她没有，不，是不可能已经到了你们所说的这种地步。我相信她。”

Alex握住Olivia的手，试图给对方一些慰藉。

“我知道，Olivia，我们还不确定，请别这样。我有孩子，我也有同情心。我们只是努力想让你和Alex知道事情的进展，因为毕竟你们也曾是事件的亲历者。”

“对不起。”Olivia为自己的失礼道歉，她明知道不管是纽约警署还是联邦调查局，能做的都只是找事实真相，而不是为故事里的哪一方开脱罪名，她接受不了事情的这种发展可能是因为昨天她还想起了Charlene。一样是在失落里寻找父爱的孩子，她真的希望另一个自己能有再多一次的机会。

“我们能理解。Olivia，你是个好警察，所以你在意。”

“其实现在该在意的是Johanson那边的情况，他的律师不管有没有更多警方调查证据的支持，一定会想办法把责任和嫌疑都推卸给Charlene。说实话，在我自己经历了这些事以后，我不希望Charlene Adams被判得太重。因为她的不幸经历，我也有责任。但跳回案子审理上，我只能说，到最后很有可能又变成公诉方和其中一方交易，一致钉死另一方。”Alex发觉自己甚至说不了Emily和J.J能说的安慰话。她熟知的一切，在这种时候听起来真不是一般的冷漠。但那就是她所知道的一切。所有人都想要公正，但没有人能得到绝对的公正或者公平。那就是生活，没有人可以随心所欲，拥有一切。有些人，不停地抗争，抗争到最后，也看不到命运的天平向自己倾斜。。

“直到我们整理过所有线索之前，别悲观思考，你只是听到了调查的一部分，知道吗？”J.J很耐心地看着Olivia，就像在哄小孩一样，微微一笑，驱散了饭桌上的阴云。

Olivia点头，苦笑，“我们的工作真糟糕，我决定支持Charlene的时候，我又想到被她杀害的Gilliam。”她喝一口酒，突然觉得工作的压抑感又一下子淤积在她胸口，几天放空的快乐变得有些虚无，撑不起现实的堆压。

“愿我们有一天集体失业吧！”Emily举起杯子，说了与众不同的祝酒词，“没有犯罪，没有枪支弹药，没有防弹衣，没有手铐。”

Alex举杯的同时，看了Olivia一眼，对方那个疲惫的笑容，让她的心更沉了。

和J.J还有Emily道别之后，Alex和Olivia并肩走在街上，没有挽手，没有牵手，安安静静的，气氛有些奇怪。

“还去看剧吗？”Alex叹了口气。

“还来得及。”Olivia看了看手机，然后对Alex笑了一下，耸肩，“对不起，一顿饭的时间，我都让它变得冗长沉闷。”

“别跟我道歉，我能理解，她们也能理解。再说了，是她们先提工作的，对吧。”Alex倾过身体，撞Olivia一下，然后趁机将两人手臂缠绕。“你介意吗？”

Olivia用左手扣住Alex的右手，温柔地笑了，“我为什么要介意？我可是个彪悍的警察，我什么也不怕！”

《绿野仙踪》看到大半，Alex发觉自己什么也看不进去，她的注意力不是集中在前排那对忙着阻止年幼的儿子在座位上乱动的夫妇身上，就是流连在周围难以计数的随着音乐摇摆对着口型的男同志们身上，午夜将至，她能陪在Olivia身边的时间又少了24小时，她终于明白了灰姑娘的慌张。她很想，但不能握着Olivia的手，担心对方会感觉到她在不安地颤抖。

“你想回家吗？”她终于还是憋不住伏在Olivia耳边说了这句话，尽管内心里，她更希望自己刚刚说的是‘对不起，我要走了’。

“怎么了？”Olivia握着Alex的手，她虽然对早已烂熟的剧情和音乐也没有太多感觉，但还是有些讶异，首先要求离开的居然是Alex，“你没有不舒服吧？你怎么在发抖？”

“没有。我很好。我就是......你喜欢这剧吗？”